修仙瑣錄!
力敵三人,尋易顯得毫無還手之力了。
在與第一個人作戰時,他是盤算好了鬥上一陣就故作不敵受點傷以平息事態的,可川畕很快就把第一個人撤了下去,這第二個上來就下死手,如果被那條大棍打中了,很可能會激發出龍鱗的防護,那勢必會更麻煩,所以他隻能躲閃,盼著川畕把這小個子換下,不想川畕接下來是兩個人打自己,他隻能和第三個人硬碰幾下,讓自己受點傷。
在川畕派第四個人上來時,他已經算是受傷了,經脈和氣府都受了不小的震蕩,而且敗勢很明顯了,按他想來這就差不多了,可川畕竟然又派上來一個人,這未免太過份了。
雖然如此,尋易依然不想生事,他還有能力周旋,大不了再讓自己傷得重一些也就是了。他不怨與自己對戰的三個人下手太狠,因為他們本就是人渣,不能指望他們有良心,對川畕,他有的也隻是厭惡而非憎恨,川畕整天跟這些人渣打交道,不拿他們當人是可以理解的,可自己先前已經掏心掏肺的說了那麼多了,川畕作為一個官員,即便對自己的那些話不怎麼相信可也不能一點不往心裡去吧?尋易對此覺得很委屈,很憤怒,但他堅定的選擇了隱忍,還是那句話,他是來出力的,不是來添亂的。
試練場上風雷激蕩,久攻不下的三個人均覺臉上無光,本是個討好上司的絕佳機會愣是變成了丟臉的展示,這回去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的,是以這三人都使出了看家本事,動用的寶物也不再僅限於手中的兵器,各樣光華在空中閃爍不息,尋易被打得嘴角淌下了鮮血。
川畕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苦苦支撐的尋易,沒有叫停的意思。
當被打得噴出了一口鮮血後,尋易又撐了一會,見川畕仍不叫停,他那被強壓的著的火氣陡然爆發了!
“夠了嗎?若覺得不夠你自己上來動手,有膽你就打死我!”
隨著這句挑釁的話,尋易的身形再次變快,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那三人寶物儘皆打空,這令他們不由心中大駭。
“好,有種,那我就教教你什麼是夷陵衛的規矩,你們三個廢物給我退下。”川畕冷笑著喝退了那三人,不喝退也不行了,尋易已然露出了真本事,即便把四個元嬰初期的都派上去也是沒用的,對方既然已經向自己叫囂了,那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飄然來到試練場的另一邊,含笑對川畕道“這是鬨得哪一出啊?你們烏煞營的人怎麼跑到候幟營操練來了?還是你被調到烏煞營當教官了?”
川畕見來的是凶刀營擔任稟事一職的旱平子,遂也笑著道“碰著一個雜碎,想教他懂點規矩,正好讓你趕上了。”稟事是各營常駐總營的官員,起的是上通下達的作用,川畕是常來總營的,所以和這旱平子頗為熟悉,說起話來也就很隨意了。
川畕見到旱平子時心裡就猜到了,這旱平子多半是輝鷹子動用神念召來的,為的自然是防止自己下手太重把事情鬨大,可此際烏煞營的臉都快讓他給丟光了,要是就這麼放過那小子,以後自己還有什麼臉麵管教下麵的人?所以他剛把話說完就猝然對尋易出了手。
旱平子很了解川畕,早就防著他這一招呢,所以在川畕出手時他及時的替尋易擋下了那道靈力,好言好語的勸道“算了算了,彆讓輝鷹子老兄為難,這個人就歸我們凶刀營吧,我回頭替你教訓。”
川畕火氣難平對旱平子傳神念道“我今天非給他點教訓不可,你彆攔著,否則我這口氣出不來!”
旱平子確實是受輝鷹子神念召喚而來,雖說是受了輝鷹子之托,可川畕此刻動了肝火都跟他瞪眼了,他實在犯不上為了個小兵衛而與川畕傷和氣,遂傳神念囑咐道“彆下手太狠,差不多就行了。”說罷就讓到了一邊。
有旱平子在旁邊看著,川畕更可以把戲做足了,他很清楚,等把那小子打得夠慘時旱平子肯定還會上來攔阻的,那樣他就可以順勢下台了。
“讓我看看你到底多有種!”川畕獰笑著對尋易揮出了手。
“停!”旱平子突然發出急呼。
川畕的那隻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同時停下的還有空中那隻以靈力化出的巨大手掌,他的眼中快要噴出火了,不過不是衝著旱平子,而是衝著尋易,因為尋易在他出手的那一刻竟然把護體神光完全的收了起來。
在結丹修為時,修士隻能把護體神光儘量收斂,而做不到完全收入體內,到了元嬰期就可以了。
對方竟不惜用丟掉小命的方式來坑自己,這一下要是不留神拍下去,那自己肯定慘了,川畕要被氣懵了,狂怒之下隻得收起靈力上前狠狠照著尋易臉上抽了一耳光。
尋易低著頭抹掉嘴角的鮮血一聲沒吭,臉上帶著個烏青的巴掌印神情平靜的飛到了旱平子身邊。
“不行!我非把這混賬帶走不可!”川畕惡狠狠的盯著尋易。
此時輝鷹子出現在了場邊,麵無表情道“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沒必要非逼死他,他如果真是為出力而來,屈死在我們手裡就要引天譴了,即便他說的那些都是假話也罪不至死,且讓他去凶刀營以觀後效吧。”
輝鷹子既然站出來說話了,川畕不好再沒完沒了了,他指著尋易冷聲道“記著,以後彆讓自己落到烏煞營的手裡。”
尋易淡淡道“有膽挑事就該有膽承當,這和烏煞營沒關係,隻是你想懲治我。”
“閉嘴!”輝鷹子對尋易嗬斥了一聲。
川畕咬著牙道“好!那這就是咱們倆的事,你給我等著!”
尋易不再理他,兩眼看向地麵一下下眨著,像是在全神貫注的想著心事。
這種漠視令川畕更加起火,發泄的對十一個新手下喝命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