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沈清在向師姐了解了一下尋易遭擒的經過後就陷入了沉默,自知理虧的齊珈少不得要好言勸慰幾句,正在這時弘梅帶著蘇婉和絳霄來了,齊珈顧不得再勸小師妹,問了下絳霄的身份後就帶著她們三個去見蒲雲洲那幫人了。這是慈航仙尊作出的吩咐,為了向蒲雲洲那邊表達誠意,有關尋易的一切細節都不會對蒲雲洲隱瞞,這次行動的所有方案都要雙方共同擬定。
帶上沈清是為了讓她跟蒲雲洲的這幫大修士熟識一下,沈清現在根本沒這心情,但卻被絳霄硬拉去了。絳霄這幾天一直在跟蘇婉閒聊,聽蘇婉說起過沈清這個人,她拉上沈清是為了向她打聽點尋易的事。
第一個要拜見的就是禦嬋,禦嬋已經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這次行動的最高首腦,她的修為雖高,但對籌謀這等規模的戰事卻毫無經驗,雙方隻是把她擺上了那個位置而已,具體事務皆由寂道等人與天律盟商談。
禦嬋為了促成雙方的這次聯手也是沒少忙活,根本就無暇去考慮用魂血去找尋易的這等小事,在她看來隨便抓幾個元裔族的大修士搜搜魂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聽了齊珈解釋後,禦嬋堅決的搖了搖頭道“先把她們倆個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嗎,實在找不到的時候再讓她們過去。”她可不敢把尋易的這兩塊心頭肉置於險境,不管哪個出了事尋易都得跟她急。
“是!”齊珈恭敬的應諾了一聲。
禦嬋看著蘇婉和絳霄,略作沉吟後又對齊珈吩咐道“隻帶她們去見一下紫霄宮的人就行了,如果最後真需要用上她們,我帶蘇婉,把絳霄交給紫霄宮。”
紫霄宮的駐地在距彩雲山三千裡的一片大湖上,雖是臨時營地卻也建造了不少氣勢恢宏的樓閣殿宇,反正建造這些對修士而言隻是舉手之勞,紫霄宮這麼大的門派到哪都得有個樣子。
齊珈她們四個接近營地時出來相迎的是紫霄宮三仙子清秋,進入大殿,等候在那裡的是三仙君信平和二仙子知夏。
見過禮後,齊珈把蘇婉和絳霄介紹給大家,並轉達了禦嬋的法喻,然後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師妹沈清。
大大出乎齊珈意料的是,充滿肅殺之氣的大堂在她介紹完這三人後氣氛一下子就轉暖了,連兩眼帶著血絲狀若殺神的二仙子知夏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那位三仙君信平還對自己的小師妹投去了彆有意味的一笑。
知夏客氣的對齊珈道“有勞五仙子了,我們想留蘇仙子和絳仙子說幾句話可使得?”
沒等齊珈答複,信平緊跟著道“沈清小師妹若有空閒不妨也留下敘談敘談,如此奇才真是在下平生僅見,恐怕也隻有我們那小師弟能勉強比上一比了。”
齊珈心下不禁愕然,紫霄宮的人對蘇婉和絳霄的態度在她看來是未免太熱情了些,儘管這二人一個是尋易的前任師尊一個是尋易的好友,可以這三人的修為和地位最多就是點頭客氣一句就夠了,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二人上前行禮時還起身還禮,而且信平挽留沈清之舉也顯得有點唐突。
“你隨我來。”這個聲音來自大殿外,隨之大殿門口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他那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亮若晨星的雙眼是看向沈清的,說完這句話後,他就轉身而去。
小魔君居然也對小師妹感興趣!齊珈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拉住了沈清的手,在蒲雲洲來的這些人中,最讓她感到畏懼的就是這位有小魔君之稱的紫霄宮六仙君,人的名樹的影,論名頭,小魔君這個名號無疑是比同來的那些大神通還要響亮的,在兩大洲皆是如此,如果隻是個名頭還不至於嚇住齊珈這個清緣派的五師姐,但在親眼見到這位傳奇人物時齊珈就不得不暗自感歎盛名之下無虛士了,小魔君不但在那些元嬰後期大修士中能讓人有鶴立雞群之感,即便是站在那幾位大神通中間亦有上位者之態,能看得出來蒲雲洲的那七位化羽修士對他是持有足夠尊重的。
巫仙山之戰的消息被千宗會全麵封鎖了,齊珈這個南靖洲修士當然不會知道小魔君通過那一戰已經奠定了自己在蒲雲洲修界的超然地位,沒有任何一個化羽初期修士敢輕試其鋒芒了。
齊珈雖然不了解小魔君力挫兩位大神通的輝煌戰績,但有眼力看出這位六仙君具備了與大神通一戰的實力,這麼一個惡名昭著從見麵就沒說過一句話的人,第一次開口竟然是讓小師妹跟他走,這讓齊珈沒法不緊張。
“無妨,我上次和尋易去蒲雲洲時與他們見過麵。”沈清悄悄對師姐傳了道神念,然後笑了笑掙脫了師姐的手,坦然的走出了大殿。
齊珈覺出自己成了唯一多餘的人,雖然有諸多的不放心也隻能先告辭了。
“你們照顧好霄兒,我先和蘇仙子去聊幾句。”知夏對清秋和信平囑咐了一句後就帶著蘇婉去了自己的居住之地。
這聲“霄兒”聽得絳霄倍感親切,她曾聽禦嬋說過紫霄宮的人待尋易是極好的,此刻見他們對自己都這樣客氣那對尋易自是不用說的了,所以親近之情立刻就湧了上來。
清秋和信平並不清楚絳霄和尋易的關係,但僅憑絳霄有尋易魂血一事就足可說明問題了,因為有尋易這架堅實的橋梁,雙方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空,相對而立的小魔君與沈清之間的談話也進行的很順利,雖然兩個人都像是散發著寒氣的玄冰,講話也都極為簡潔,但氣氛卻還不錯,至少他們倆覺得是這樣的。
在上次見麵時沈清就知道小魔君對尋易有多寵愛了,所以對小魔君的詢問她差不多是有問必答的,信邪沒費什麼口舌就弄清了這清緣派的關門弟子和小師弟間的關係,還順便了解了不少尋易近期的狀況。
在靜室中進行的另一場談話進行的就比較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