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為了瞞過呂罡和舒顏,雲娟每天都把墜兒帶到彆處去練功,可夫妻二人還是不放心,幾天後還是把呂罡和舒顏給送回去了。
過了一段時日,許重和雲娟又開始犯嘀咕了,因為墜兒在正式修煉後並沒表現出像之前的那種稟賦,他的進展雖然也算很快,但和眨眼間完成運轉周天的駭人程度比起來就完全不在一個級彆上了。
半個月後,雲娟宣布,墜兒已經把聚氣第一層練到圓滿境界了,按約定不能再往下練了。其實聚氣階段哪有什麼圓滿境界可言,第一層圓滿這說法就更可笑了。
墜兒可以說是剛剛練上癮就沒得學了,那百爪撓心的滋味就彆提有多難受了,可墜兒沒有耍賴,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每天早晨起來都先練習一下第一層的功法,然後再去玩。
聚氣第一層隻是基本的吐納功夫,能稍微感受到點靈氣就算“圓滿”了,還涉及不到引靈氣入體,所以在這上下苦功是毫無意義的。許重和雲娟見他這樣心裡都覺得有點對不住這孩子,但他們真不敢繼續傳授下麵的口訣,因為那樣很可能會毀了這孩子。
過了十多天,墜兒似乎變得有點悶悶不樂了,當雲娟問他出了什麼問題時,他吭哧了一會才說,有點想呂罡和舒顏了。
雲娟一下子就識破了他玩的這個小心眼,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你是惦記著再向他們騙口訣呢吧?”
墜兒很無辜很可憐的辯白道“沒有,我就是想跟他們一起玩,現在都沒人跟我玩了。”
雲娟笑著道“好,那我這就去把他們給你接過來,不過我得告訴你,他們第一層還完成不了呢,不會知道後麵的口訣,你還想跟他們玩嗎?”
“我就是想跟他們玩,不是想騙口訣。”墜兒隻能嘴硬下去了,可卻無法掩飾住眼中閃過的那絲失望之色。
“好,好!你等著。”雲娟笑著飛身而去。
呂罡和舒顏很快就被接過來了,正如雲娟說的那樣,這二人目前均未突破進第二層。
掉進自己挖的坑裡的墜兒隻能自己爬上來了,他不喜歡跟這兩個孩子玩他們那些幼稚的遊戲,所以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他的辦法是給這兩個人講故事,也就是許重和雲娟給他講過的那些故事,講到與修煉有關的地方還會用學來的知識指點一些這二人。
許重和雲娟是把墜兒當自己孩子看待的,傳授他知識的那份耐心是任何作師尊的人都難以具備的,所以論起學識來,墜兒可比那兩個孩子高多了。
兩個十三歲的孩子經常是一臉崇敬的聽著一個七歲孩子的高談闊論,許重和雲娟每每看到這個場景都會忍俊不住。
說好的讓人家陪他玩,就這麼變成了他哄人家玩,不過墜兒的辛苦也換來了三人感情的加深,呂罡和舒顏都不再把墜兒當小屁孩看待了,墜兒靠“廣博”的學識贏得了這二人的尊重。
許重看出了背後的隱憂,悄悄囑咐雲娟,以後再接這兩個孩子來必須得萬分謹慎的盯緊他們三個,否則,喝口水的功夫墜兒就能把口訣弄到手,不管怎麼囑咐那兩個孩子都不保險。
徐娟深以為然,事情也就是按許重的預料發展的。
當呂罡和舒顏住到都可以修煉第二層時,雲娟把他們送了回去,過了兩個月,墜兒又說想這兩個孩子,雲娟什麼都沒說就去把呂罡和舒顏接了過來。
墜兒忍了兩天,第三天找了個去遊泳的借口,帶著呂罡跑去後山的一處水潭了,遊了一會他就開始跟呂罡交頭接耳起來。
在他剛提到口訣的事時,耳邊就響起了雲娟不悅的呼喚,“墜兒!”
看到娟嬸沉著臉出現在岸邊,墜兒當即羞慚的低下了頭,小聲道“我知錯了。”
雲娟一直憋著抓這個現行好教訓他一頓,不想墜兒竟一句也不辯解的就認錯了,而且看樣子還挺真心的,這讓雲娟倒不忍再說重話了,隻是把他叫過來語重心長的又囑咐了一番。
接下來的日子雲娟可是有點度日如年了,她真怕墜兒跟她耍兩麵三刀,那她會很不好受的,有心把呂罡和舒顏立即送走,又怕那樣會傷了墜兒的麵子,畢竟孩子已經七歲多了,該給他點尊重了。
墜兒沒有讓雲娟失望,他沒再跟那兩個孩子提口訣的事,直到一個月後雲娟把兩個孩子送走,墜兒始終堅守著自己的承諾,這讓雲娟頗感欣慰。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日子就在墜兒望著遠山的寂靜中,在與呂罡、舒顏說笑的歡笑中流逝著,三年就這麼過去了。
每隔一段時日,雲娟都會把兩個孩子接過來陪墜兒玩幾天,他們的修為從聚氣一層到了二層,三層,而墜兒依然每天都會練一下他的第一層功法,三年中從未間斷過。
當這一年的冰雪開始融化時,墜兒十歲了,他終於熬到了十歲了,一千多天的期盼與等待,讓他深切的體會到了苦熬歲月的艱難,認識到了三年歲月有多漫長,過早承受的煎熬也給了他應得的回報,他看起來遠比同齡孩子要沉穩的多。
晴兒與紅石也在這個時候回到了家,晴兒除了眉宇間多了一份揮不去哀愁外,餘者看起來變化不大,紅石可就不一樣了,他的左手沒了,臉上添了好幾道疤痕,身上的傷疤更多。
去的路上有墜兒驅散猛獸,回來時就隻能憑他倆自己拚殺了,夫妻二人能活著回來真得說是命夠大了,當然這和晴兒在險境中被逼得修為略有提升有很大關係,否則二人肯定就成了猛獸的腹中之食了。
艱險歸艱險,丟了一隻手的紅石回到家鄉時卻是興高采烈的,因為這一路上他作了好幾筆買賣,不是賣獲得的獸皮之類的,而是有買有賣的經商,在去的路上隨著見識的增長他就動了這個心思,回來時手頭剩著不少的銀子,忍不住就嘗試著作了起來,最初是小打小鬨,快到家鄉時已經是上百兩銀子的大手筆進貨了,幫忙的夥計雇了五個之多,不但把來回的花費掙出來了,還足足盈餘了五百多兩銀子。
他已經決定今後要走經商之路了,把晴兒送回家,再招幾個信得過的人手,他準備立刻就回去大乾一場,他都有點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