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在於乾虛宮究竟是與誰開戰這個問題上三人展開了興奮的討論,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當然是盼著熱鬨越大越好,他們不會擔憂也不會怕,因為他們是乾虛宮的弟子,乾虛宮是不會戰敗的。
可老天總是喜歡給人以無情的打擊,就在三人唾沫橫飛時,一陣低沉的哀樂忽然響起,緊接著,一麵巨大的黑色喪旗就在霧雨峰上升了起來。
三人的心情一下子就由雀躍變成驚慌,他們麵麵相覷,凝重哀傷的氣氛壓得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真的慌了,因為他們從未見過這種事,乾虛宮竟然升起了喪旗!這至少也得是師祖級彆的人過世了,聯想到出動靈獸的事情,不難猜到肯定是有一位師祖級的人物被人害死了,原來乾虛宮這是要去複仇!
三個人都攥緊了拳頭,眼中出現了同仇敵愾的憤怒火焰,他們雖還僅是開融中期修為,但門派吃了大虧,他們也希望能上戰場,去把對方的開融中期以下弟子殺個乾淨!
“誰……誰仙逝了?”舒顏望著那麵令人倍感沉重的巨大喪旗,她知道這兩人回答不了自己的問題,可不說點的什麼心裡太壓抑了。
“要不……咱們回去問問吧?”呂罡也很急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嗯,你跟我去翠羽峰,我去問師姐。”舒顏有點不敢自己回去了,所以想讓呂罡送她回去,她又問墜兒,“你跟我們去嗎?”她知道墜兒和霧雨峰的師兄沒什麼交情,估計他是不會去找師兄打聽的。
墜兒正猶豫間,秀林院的白華師兄忽然出現在三人麵前。
墜兒自從離開秀林院就一直沒再見過白師兄,此時相見頗有點看到親人的感覺,但白師兄麵色極其凝重,他自然也就不敢露出笑容了。
“師兄。”墜兒微微欠了欠身和白師兄打了個招呼,呂罡和舒顏亦跟著欠身施禮,他們倆在秀林院待的時間不長,與這位白師兄不怎麼熟。
白華對三人點了點頭,然後對舒顏和呂罡道“你們兩個趕快各自回去吧。”
呂罡急於知道內幕,遂小聲問道“白師兄,出了什麼事?是誰遭難了?”
白華見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隻得透露道“是九師祖仙逝於蒲雲洲西疆,據傳是遭遇了水晴洲妖獸的圍攻,九師祖奮力斬殺了至少三個元嬰後期級彆的妖獸,元嬰中期及以下級彆的不計其數,怎奈眾寡懸殊,終是沒能撐到救援趕到的那一刻,乾虛宮正急調人手,遠征水晴洲為九師祖複仇,三師祖、五師祖、七師祖等幾位師祖聞喪訊後當即就帶得力弟子趕赴戰場了,二師祖正召集本門精兵強將,同時也通知了與咱們交好的門派,第二批複仇大軍很快就會出征,二師祖揚言,不殺夠二十個元嬰後期級彆的妖獸絕不撤軍。”
這番話聽得三人熱血沸騰,一個個的喘著粗氣恨不得立刻跟著上戰場。
白華再次對舒顏和呂罡道“你們兩個快回去吧,遭逢如此大變,各脈少不得要加強管理,不能讓門派內再出什麼亂子。”
“嗯!”舒顏和呂罡應了一聲,他們很想和墜兒再好好聊聊這件事,可白師兄催促兩次了,他們不得不走了,遂依依不舍的看了墜兒一眼後禦劍而去了。
“師兄,這西疆在哪啊?離咱們這有多遠?”墜兒好奇的打聽起來。
白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他拉進了自己護體神光,一臉沉重道“你以後要加倍的勤奮了,唉……,萬沒料到會出這種事,九師祖是十二代大弟子中的佼佼者,可惜了……”
墜兒看他似是言而未儘,說的都是半截話,不禁困惑的問道“師兄你想跟我說的是什麼?”
白華猶豫了一下才道“你有所不知,你本來是很有希望成為九師祖的弟子的,你服的那些丹藥都是九師祖給的,我本不該向你透露這些的,可九師祖意外仙逝,你的命運也要隨之改變了,我覺得還是讓你心中有個數才好,你也不用太擔心,以你的資質是有很大機會被彆的師祖收入門下的,但那至少也要等到結丹以後才行,甚至要等到元嬰期都有可能,你要沉住氣,把心思全用在修煉上,該得到的終究會得到的,千萬彆出什麼岔子,我還期盼著以後能得到你的照顧呢。”
最後這句話他是以玩笑的口吻說的,但這卻是真心話,墜兒是他帶過的資質最高的師弟,而且墜兒為人厚道,他特彆希望能和這位師弟處好關係,墜兒如果成了某位師祖的入門弟子,那隨隨便便就能滿足他一些夢寐以求的願望,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冒著違反規矩的危險來跟墜兒透露這些口風了。
墜兒聽的有些發傻,怔了好一會才道“當初在水潭邊指導我的那人就是九師祖?那人後來還在我離開秀林院前找過我。”
白華不知可否的搖搖頭道“你那兩次出狀況我確實都去稟報九師祖了,至於是不是九師祖親自來指點你的我就不知道了,你看到那人長什麼樣了嗎?”
墜兒搖頭,“有白色光芒籠罩,我看不到他的樣子。”
“那就難說了,即便不是九師祖也肯定是九師祖的得意弟子,你要念九師祖這份恩情。”
墜兒心下有些淒然,可也說不上有多難過,畢竟隻匆匆見過兩麵,他對這九師祖真沒什麼感情可言,不過既然受過人家的好處,內心的哀傷自然是要比之前多了許多。
白華見墜兒沉默下來,遂勸慰道“這就是你的命吧,常言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誰都無法看清天意,或許是你另有福緣也未可知,不管怎麼說,潛心修煉才是根本,隻要你能把持住道心,我相信你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墜兒擠出一個笑容道“多謝師兄了,咱們這距蒲雲洲有多遠?你能給我一份地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