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用神念,那樣即便被搜魂也無法得知咱們所說的是什麼,這件事太重大了,得儘量保守秘密,為了讓你確信我才不得不給你作了兩次演示,若被搜魂你隻說那是我參悟出的法術就行了,其他的一句也不要多說,他們不會認為你一個小修士能知道什麼,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墜兒有些緊張的用神念道“那你就躲在清緣派好好參悟吧,千萬彆出來了。”
沈清微微一笑,“我確實需要好好參悟一下,但你不必為我擔心,有膽敢打我主意的沒幾個人,如果我徹底悟通了此中玄妙,或許連化羽修士也不必懼怕了,墜兒……墜兒!”她的神念剛傳到一半就見到墜兒露出了痛苦之色,不禁大驚,忙綻開護體神光把他護在其中。
墜兒捂著頭傳神念道“沒事,我就是想用意念試一下,可一凝聚意念頭就疼的厲害。”
“讓我看看。”沈清伸出玉指點在墜兒的額頭上,過了一會她困惑的看著墜兒道“我查不到有什麼不妥之處,隻是靈台重地我不敢探查,可惜我的師尊外出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等師尊回來了,我再帶你去查查吧。”
墜兒婉拒道“倒也沒什麼大礙,這麼點小事何敢勞動仙尊呢?以後若真有麻煩時再說吧。”明藍當初給他種下的心念令他對這種事具有本能的抗拒之心。
沈清沒跟他爭執,隻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以神念接著剛才的話頭道“你要心裡有個數,這種神通是非同小可,打個比喻來講就如同修士用靈力攻擊凡人,再強壯的凡人也無從抵擋靈力的攻擊,而修界現在的一切防禦法術都是以靈力為基礎的,如果能用純粹的意念形成攻擊,他們也將無從抵擋,化羽修士的意境攻擊也未能徹底擺脫對靈力的依賴,我現在施展這項神通也不能離開靈力,但我覺得那隻是因為無法擺脫習慣而已,畢竟從踏入修途開始就在跟靈力打交道,我現在要做的是嘗試儘力割裂開與靈力的聯係,如果成功了,那在打鬥上就能淩駕在化羽修士之上了。”
墜兒的眼睛有點發直,他可沒想到這跟戲法似的神通竟有這麼重大的意義,緩過神來後才頗感擔心道“你可得小心點,這種事聽起來就覺得挺凶險的。”
沈清笑道“這話說的倒不那麼幼稚了,確實有凶險,但我現在特彆興奮,自從和尋易的那次論道之後,我一直在苦苦搜尋修煉以外的道路,如今總算是有點眉目了,縱使喪命也在所不惜。”
“唉……”墜兒在內心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真的不想失去沈清,可他知道自己是勸阻不了人家的,作為一個一心想回家陪伴爹娘的人,他不太能體會沈清甘願冒生命危險探索新天地的渴望,反正他是不太渴望的,至少爹娘還在世上時他甘願在老天的擺弄下生活,他還是認為世上的生靈是沒有能力和老天對抗的。
沈清餘興不減的開口道“我想帶你去見一下我的一位師姐,以後如果我不在的話,你有什麼事可以去找她。”
“你……”墜兒欲言又止,用不安的眼神看著她。
沈清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肯定令他更加擔憂了,遂笑道“你彆想偏了,我的意思是今後一段時間我可能要長久閉關了,難說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悟通,萬一你有什麼事也好有個人幫你,我這位五師姐與我是極要好的,她叫齊珈,尋易也是和她相熟的。”提到尋易的那句話就純屬是她把墜兒當尋易的轉世之身看待的說話方式了。
“你的五師姐……”墜兒神情間有了遲疑之色,他覺得沈清這就是有交代後事的意思。
“她很和善的,隻是你不要跟她多說什麼,我就跟她說你是我偶然認識的小道友,這次是順路帶你和她認識一下,這樣以後你就方便去找她了。”
“我想……我想先回趟家。”墜兒不得不提出這個要求了,萬一沈清真出了什麼事,他就很難找到回家的機會了。
“好!那就先送你回家去看看。”沈清答應的很痛快,既然整個修界都是錯的了,那修界的規矩也就沒必要恪守了。
上路之後,沈清見墜兒緊緊皺著眉頭,隻當他是在為自己擔憂,遂勸慰道“我心裡有數的,等摸索出一些門道了,還得引你入門呢,不會就這麼拋下你的。”
墜兒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眼望前方道“我想跟你說一個秘密,有人讓我牢記住一個地方,我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但那個地方我還記得。”
沈清停住身形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墜兒滿眼追憶的說“在去乾虛宮之前,我當時六歲。”
“他為什麼讓你記住那裡?莫非藏著糖果?”沈清打趣的說。
墜兒扭頭看向她道“幾件寶物,元嬰後期才能用的寶物。”
“你……不是逗我玩吧?”沈清滿臉古怪的看著他,墜兒可不是尋易那種滿嘴胡話的人,可要說有人讓一個六歲孩子記住一個藏有至少是靈寶的寶藏,這簡直太荒唐了,莫非……,沈清的麵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莫非有某個大神通在自己之前就認出了他是尋易的轉世之身?可若是如此的話,他為什麼隻留下寶物卻不把墜兒帶走呢?
墜兒很嚴肅的說“不是逗你,我也覺得很古怪,明明那處地方,那些話我記得很清楚,可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是誰了,一點點也想不起來了,隻知道他……對我應該是很好的,本來我跟誰也不會說這件事的,但你現在應該可以使用那些寶物了。”
“墜兒……”沈清感激的握了握他的手,然後皺眉望著他道“寶物我是不缺的,但我想去看看那個地方,你還能想起來些什麼嗎?”
墜兒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會缺寶物,可這是我僅能幫你的了,去看看吧,萬一有適合的呢,多帶幾件寶物總是好的,不過我不敢十分確定這是真的,因為……我不該把那人忘得那麼徹底的,這事有點詭異。”
沈清十分肯定的說“他對你施了法術。”
“也隻有這種解釋了,可他為什麼要這麼作呢?”
“還記得是怎麼遇到他的嗎?”
墜兒再次搖頭,眼中又現出了追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