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我……不記得了。”墜兒當然不敢把家鄉告訴這樣的一個人。
無魂的眼可不揉沙子,他當然能看出這小子沒說實話,“你是怎麼進的乾虛宮?”
“我也不知道,隻記得不知怎麼就到了乾虛宮,此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墜兒見他的笑容愈發的友善,一顆亂跳的心逐漸平靜下來,想著不能給乾虛宮丟臉,更不能在沈清和畫影麵前丟臉,遂恢複了些勇氣,說話變得順暢起來。
“你是怎麼和沈清認識的?”無魂覺得臉上很不舒服,他很久沒連續保持這麼長時間的笑容了。
墜兒警惕了起來,眨著眼道“這您去問她不就行了?”
“我和她關係不怎麼好。”無魂說完還對墜兒擠了下眼以示親近。
一位大修士對自己擠眉弄眼的這更令墜兒警惕了,他緊閉了嘴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無魂盯著他道“你要說出來,我可以放你師姐走,但有一個條件,咱倆說的話你一句也不能告訴沈清。”
墜兒咽了口唾沫,不停眨著眼睛盤算起這會不會給沈清帶來麻煩,仔細回想了一下和沈清結識的過程,他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遂望著無魂道“您真肯答應放我師姐走?不能回頭再截殺我們!”
無魂這回是真的笑了,點頭道“隻要你說了,我和葬命仙子立刻返回夷陵衛,這個案子就我們兩個人負責,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動什麼心機。”
“那好,可我想知道您為什麼要問這些,有關我的事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讓您不惜放走馬上就能捉到手的逃犯?”
無魂頗感欣慰的看著他道“你還挺機靈,告訴你無妨,你這樣貌很像我早年的一個好友,這股義氣勁也很像,可惜他已經死了,看到你讓我想起了他。”他這話說的就比較含糊了,他這個“早年的好友”在墜兒聽來應該就是幾千年前他還如自己一般年輕時的事了。
“哦……”墜兒半信半疑的沉吟了一下,然後小心謹慎的慢慢道“在一次乾虛宮的大比期間,我去附近的攤位買東西,沈前輩無意間遇到了我,她說看我挺投緣的,我們就是這麼相識的。”墜兒說完心虛的觀察著無魂的表情,他自己都覺得這個描述太簡單了,估計人家還得再追問一些。
讓墜兒沒想到的是無魂隻是點了下頭,不但什麼都沒繼續問似乎還顯得挺滿意,“好,朗星,就衝你讓我想起了已故的好友,這件事我給你個麵子,就當是以此祭奠我那好友了,但咱們倆說的話你對誰都不要提起,以後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到任意一處天律盟駐守之地尋求庇護,提我的名字就好了,我會儘力幫你。”他說著取出了一麵善義旗,眼中帶著難以抑製的笑意問“這東西沈清給過你吧?”
“嗯……給過。”人家把話說的這麼仗義,墜兒也不好意思事事都隱瞞了。
“那就省得教你怎麼用了。”無魂都有點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了,沈清連善義旗都給這小家夥了,那表明沈清多半已確認這小家夥就是尋易的轉世之身了,“如果一直沒遇到什麼麻煩的話,你結丹之後也用這麵旗和我聯係一下,我想再看看你,聊以慰藉一下對好友的緬懷之情,你如果有閒暇也隨時可以找我,有什麼所需或所求,隻要不為難的我都可以幫你。”
“那……多謝前輩了,您也彆太傷懷了,人死不能複生,您還是看開些吧。”墜兒口中說著勸慰的話,心中卻要樂開花了,暗道自己真是走了天大的運道了,憑長相竟然就把師姐給解救了,這簡直太離奇了。
無魂收了護體神光,一臉嚴峻的對畫影道“你可以走了,我們隻當沒見到你,但此事你終究是要給天律盟一個交代的,這個案子不消你以後就彆想在南靖洲行走了。”說完他看了沈清一眼,然後向葬命打了個招呼,徑自踏空而去了,這個決定令葬命感到有點意外,不過她什麼都沒說隻是盯著墜兒看了一眼後就隨著無魂離去了。
畫影難以置信的怔在了那裡,她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彆說畫影不敢相信,連沈清都覺得很意外,但她明白無魂最後看向她的那一眼的含義,那是讓她最好彆多事,對發生的一切也隻當什麼都沒看見就好了,無魂很明確的表達出了要把這場追殺隱瞞下去的意思,她如果向天律盟稟報了,那就是跟無魂作對了。
沈清收起了刑神鞭,淡淡的對畫影道“你走吧,在你的案子消掉以前如果再讓我遇到,我一定會捉拿你歸案。”
沈清居然也肯放自己走?畫影覺得有點像做夢了,沈清可是慈航仙尊的弟子,是作過天律盟分壇壇主的人,讓她徇私枉法那簡直比登天還難!但畫影不願領沈清這個人情,她自信沈清沒本事攔住自己,所以她不怎麼客氣的掃了沈清一眼,然後瞪眼對墜兒喝道“朗星!你給我過來!”今天窩在心中的邪火隻能發在這小子身上了。
“哦!”露了大臉的墜兒傻笑著應了一聲,催動飛劍就朝畫影飛去,一點也沒在意人家那橫眉立目的態度。
沈清本想阻攔,可人家是師姐和師弟,自己硬攔著有點不合適,遂隻能對墜兒傳神念道“此事非同尋常,你什麼都不要對她透露。”
墜兒會意的扭頭對沈清笑了笑,然後來到了畫影身邊。
“你是不是向人家卑躬屈膝的求饒了!說!”畫影厲聲嬌叱,眼下隻能拿墜兒找回點顏麵了,嗬斥完不等墜兒回到她就綻開了護體神光罩住了墜兒。
“我沒求饒。”墜兒一邊笨拙的辯解一邊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進入到畫影的護體神光中令他的心不由亂跳起來。
“那他們為什麼會就這麼走!”畫影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喝問的聲調。
“我也不知道呢。”離畫影這麼近,聞著醉人的幽香,墜兒的臉開始發紅了,嘴變得更笨了。
“你怎麼會不知道!是不是出賣了什麼乾虛宮的隱秘才換來的?!如實說!”畫影的語氣又嚴厲了起來,對這小師弟她也得找回點臉麵,否則以後還不讓這小子看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