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這問題太熟悉了,無魂就是以這個問題為條件放的畫影,墜兒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可卻想不出什麼頭緒來,不過由無魂卻讓他想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他沉吟著不答反問道“你認識夷陵衛的無魂無管營嗎?”
“你跟他也打過交道?”黑袍僵屍慢慢的向他走近了兩步。
墜兒硬撐著沒向後退,用力的點了下頭道“他還給了我一麵善義旗呢。”墜兒邊說邊慢吞吞的取出了那麵善義旗,善義旗一到手中他立刻運轉靈力想要催動起來,不出所料,還沒等他把靈力入旗中呢,善義旗就到了人家的手裡。
沒關係!這個是虛招,在善義旗被奪走的刹那,墜兒迅速的拿出了恒觀師祖給的玉簡,剛才真是被嚇懵了,這個救命的手段居然都給忘了,管你是人是鬼呢,憑師祖的法力總該是能降伏的,你就去研究那麵善義旗去吧!
就在墜兒自以為得計時,體內靈力再次潰散,隻差那麼一點點那麼一絲絲那麼一丟丟他就能催動玉簡了!墜兒簡直要崩潰了,欲哭無淚的眼望著又到了人家手裡的玉簡。
“你果真是夠難纏的。”黑袍僵屍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中不但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還帶著笑意,“彆難過了,在我麵前你連半分機會都沒有,要是讓你耍出花樣來,老夫這把年紀就白活了。”這是實話,墜兒就算從一開始就想起那枚玉簡也沒用,他覺得差一點點一絲絲一丟丟,在人家看來卻是可以從從容容中止他那自以為快如閃電的行動的。
墜兒一聲不吭的眼巴巴的看著在人家的手裡的玉簡,盼望著人家會再次扔還給自己,當然他也知道這是癡心妄想,這回他是一點轍都沒有了,雖然乾坤袋裡還有一麵沈清給的善義旗呢,可他寧死也不願把沈清牽扯進來,至於畫影給的那兩張靈符他壓根就沒打算用,畫影本人都那副德行了,他對那兩張靈符還哪能有什麼信心啊。
黑袍僵屍收了那個淡金色的大球,緩慢的走到距墜兒隻有兩三尺遠的地方,墜兒癱坐在那裡緊抱著畫影沒有動。
“我崇尚真心換真心,你認同嗎?”黑袍僵屍語氣挺嚴肅的說。
墜兒沉默不語,怕這是個圈套,如果自己說了認同,人家再問自己家鄉何處自己是答還是不答呢?
他不吭聲黑袍僵屍也保持了沉默,很快墜兒就被這沉悶的氣氛壓得受不了了,怕再不回答會惹得人家不耐煩,遂道“我認同,但要想真心換真心首先得有尊重,不能問彆人不想答的問題。”
“當然。”黑袍僵屍語氣輕鬆了起來,“我一直沒對你出手,可你對我卻是連騙帶偷襲,對不對?”
墜兒苦著臉道“是你先攔截我們的,並且對我師姐出了手,我還能怎麼辦?”
“我要想殺你們不過是舉手之勞,這你總該承認吧?”
“我承認。”
“我不但沒殺你們,並且保證了不傷害你們,還對你的連騙帶偷襲不作計較,這算是有誠意吧?”
墜兒吭吭唧唧道“可你的保證……我哪敢輕易信啊……”
“老夫說出的話……”黑袍僵屍說到一半就自覺無趣的搖了搖頭,對這麼個沒什麼閱曆的小修士講多了也沒用,他隨手彈了一滴暗黑色的血液,立誓道“我以道心立誓,不傷害你們,這行了嗎?”
“行……”墜兒激動起來,“你……你也有道心?不是,你彆誤會,我的意思是,你也是修道之人?”
“當然,我不是什麼天神厲鬼。”
“那那那……那我信你,咱們真心換真心!”墜兒遲疑了一下,然後把畫影放到地上站了起來,先履行了人家之前讓他放開畫影的要求,這個比較容易。
黑袍僵屍平心靜氣的說“我想查探一下你的護體神光,你肯答應嗎?你不答應我也能查。”
“你為什麼要查我的護體神光?”墜兒一邊問一邊綻開了護體神光,以表達自己的真誠,反正抗拒又沒有用。
“因為我覺察出裡麵似乎有些不該有的東西。”黑袍僵屍把手按在了墜兒的護體神光上。
黑袍僵屍就是尋易的那位老哥——逍遙仙君,他這次還真是特意來懲罰畫影的,自從尋易死後,這位輩份極其高,修為極其詭異的大神通就專職乾起了替天行道的活兒,整天東遊西逛居無定所,遇到看不順眼的事就管管,懶了就隨意而歇,這可真應了他道號中的逍遙二字。
此番說來也是巧了,前些天他在無意間竟然又遇到了那隻曾見過的金猴,因為一直惦記著把它捉來給蘇婉作護身靈獸,所以自然不肯再錯過了,捉這隻金猴真是費了他不少的力氣,尋易曾再三叮囑過他,要善待這隻金猴,結果他足足用了三個月時間才把那金猴毫發無傷的給降伏了。
本想著把金猴交給蘇婉再幫她馴服一下就算了卻一樁心願了,可在玄方派找到蘇婉時蘇婉也剛歸來,正聽黃櫻講述被劫擄的經過呢,這時黃櫻已經從天律盟那裡得知劫擄她的是誰了。
等黃櫻向蘇婉展示了畫影的容貌後,逍遙仙君偷偷跟蘇婉打了個招呼,說是要去懲戒一下畫影,讓蘇婉等待他回來,然後他就直奔乾虛宮而來了,說來這一切都像是鬼催的一般,逍遙仙君雖然很珍惜每一個可以積攢陰德的機會,但他是來給蘇婉送金猴的,幫蘇婉馴化金猴也用不了太長的時日,大可辦完這件事再去找畫影,可不知怎的,他就像是等不了似的立刻就來了。
畫影和墜兒也跟鬼催的似的,好巧不巧,在逍遙仙君正琢磨怎麼進乾虛宮去找畫影時,他們倆就趕在這個時候自己送上門來了,當看著他們倆從眼皮子底下過去時,逍遙仙君都忍不住要笑了。
逍遙仙君隻打算教訓畫影一下,沒想殺她,他替天行道秉承的是尋易所講的“依心而為”,開始他沒太在意墜兒,直到墜兒接了“替天行道”的話茬,他才打量了一下這個小修士,這一看可就發現問題了,他那雙眼睛早已不可視物,看人全憑神識,而他又是精通陰魂之術的,對魂魄的觀察獨具慧眼,這比之沈清、無魂看墜兒時的感覺還要強烈些,但那隻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並不足以讓他聯想到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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