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墜兒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把臉轉回去了,他現在不想說話,他得掂量一下這事努力到什麼地步就得適可而止了。
乾諒山,虛諒山,道諒山是九諒山中最神秘的三座山,每座山都居住有化羽修士,每座山都藏有修界至寶,對此修界有個比喻,乾諒山藏玉,虛諒山藏金,道諒山藏銀。收藏有眾多珍貴典籍全本的道諒山僅僅是個排在第三位的“藏銀”,可見乾諒山和虛諒山藏的東西有多驚人了,當然個比喻這僅是外界的揣測,至於乾諒山和地靈山究竟藏了什麼寶物是極少有人知道的,墜兒其實已經去過乾諒山了,玄素天文就在乾諒山中,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到了。”廣譜指著遠方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停下了身形。
墜兒和呂罡皆暗自吸了口氣,他們都能感受到來自那座大山的無形威壓,山勢巍峨固然是一方麵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感,一座山能讓兩個結丹級修士感到有威嚴感,那就不是山本身的問題了。
“去吧。”廣譜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情說。
墜兒看他這樣子就能猜到其中肯定有鬼,遂陪著笑臉道“還這麼遠呢,師兄你不送我們過去呀?”
廣譜輕描淡寫道“不過千裡之遙,你們片刻就能到,自己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墜兒還在遲疑,呂罡已經率先朝前飛去,墜兒忙追了上去。
二人剛飛出十幾裡遠就明白廣譜為什麼是那副表情了,因為他們根本飛不到那座山前,僅僅飛出這麼一點距離他們就感覺如同是撞進了一片無形的泥潭中,而且越往前“泥潭”越濃稠,呂罡在不到二十裡的地方就寸步難行,墜兒也僅僅多飛出了十來裡。這是道諒山為避免低階弟子亂闖而設下的法陣,畢竟乾虛宮的弟子太多了,道諒山的人可沒閒功夫打發那些因好奇而跑到這裡來看稀奇的弟子,沒有元嬰初期以上修為的根本沒資格進入道諒山。
墜兒和呂罡回到廣譜身邊時,兩人都是個大紅臉,這不全是因為覺得丟人而臉紅,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拚命往前掙紮給累出來的。
“師……兄,要不還是你把我們送過去吧。”墜兒氣喘籲籲的說。
廣譜看著這兩個人的德行又好氣又好笑,譏諷道“師祖沒交代讓你們怎麼進入道諒山嗎?難道是師祖忘了這裡有千裡屏障?”
墜兒無言以對了,眨了幾下眼後,轉身對道諒山方向扯著脖子大喊道“在下乃仙林院弟子朗星,勞請看守山門的師兄前來接應一下,在下有重要的事要進道諒山!”叫喊的同時他還發出了同樣的神念。
呂罡有樣學樣,當即也跟著扯開嗓子大喊起來。
這一手出乎了廣譜的意料,他可是仙林院的掌院,帶著兩個仙林院弟子在這裡大喊大叫算怎麼回事啊,這倆人不怕丟人,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彆喊了!”他嗬斥住二人,想了想後把心一橫帶著二人繼續朝道諒山飛去,他考慮的是索性把事情鬨大點,回去也好狠狠的訓教墜兒一頓。
過了千裡屏障,困鎖法力也就沒有了,廣譜麵色陰沉的把二人放了出去,讓他感到氣惱的是這倆貨不但沒有畏懼之色,反而還一臉興奮的朝山門處飛去,他暗暗咬著發癢的牙,一聲不吭的默默看著二人接下去的表演。
“你們來此何事?”一道神念從道諒山中傳了過來。
廣譜不動聲色傳回神念道“廣眩師兄,這朗星倚仗觀師祖寵愛,非要說是觀師祖讓他來此取東西,你幫我揭穿他的謊言吧,回頭我好嚴加訓教。”
呂罡收到神念後沒敢吭聲,兩眼緊盯著墜兒,見墜兒對著前方躬身施禮,他也忙跟著彎下了身子。
墜兒朗聲答道“弟子乃仙林院朗星,來此有要事相商,敢請尊駕現身相見。”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就出現在了他和呂罡的麵前,此人正是廣譜所稱的那位廣眩師兄,既然廣譜開了口,他怎麼都是要給麵子把這事辦好的。
墜兒見來人麵色威儀,心裡先怯了一大半,硬著頭皮打招呼道“敢問尊駕如何稱呼?”
廣眩還沒開口,廣譜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了過來,“這是廣眩師兄,還不快見禮!”
“哦!”墜兒應了一聲,然後恭恭敬敬的再次施禮道“小弟朗星見過廣眩師兄。”呂罡跟著施禮,口稱“小弟呂罡見過廣眩師兄。”
“不必多禮了。”廣眩淡淡的對二人說了一聲,其實如果不是廣譜打了招呼,他肯定會對這二人會更客氣點的,畢竟仙林院弟子在乾虛宮是極有身份的。
墜兒直起身,先是艱難的咽了下唾沫,然後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鼓起了點勇氣說“觀師祖許給我一樣東西,小弟是來取的,請師兄能行個方便。”
“什麼東西?”廣眩保持著那股威嚴勁,用毫無情感的語調問。
“嗯……焚恨貼……”墜兒是把焚恨貼三個字給哼哼出來的,至此鼓起的那點勇氣也就全用完了。
“你說什麼?”廣眩一字一頓的問,他真是給驚到了,問完就看向了站在遠處的廣譜。
廣譜忙傳神念解釋道“他們倆之前連焚恨貼這三個字都不知道,隻看了萬法丘地的載有第一層功法的焚恨玉簡,焚恨貼這三個字是我剛告訴他們的,就這就敢來詐領寶物,你說他們的膽子有多大吧。”
廣眩弄清原委後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墜兒和呂罡,他還真是得對這二人刮目相看了,仙林院弟子的胡鬨勁可真是讓他開眼界啊。
墜兒低下頭不敢麵對人家的目光,吭嘰道“那個……,我們就是來拿焚恨貼的,觀師祖真的許給我們了,請師兄帶我們到玉經閣即可。”
“那你就出示觀師祖的法諭吧!”廣眩冷冷的說。
墜兒苦著臉道“師祖是……是用神念傳的法諭,我沒法展示啊。”
廣眩沉聲喝問道“你可知矯造冒傳師祖法諭該當何罪?!”
“我沒有……”墜兒心虛的嘴硬了一句,剛想請廣眩借一步說話,以便把恒觀仙尊已收他為徒的事悄悄跟他說一聲,不料呂罡那邊卻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