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彆輕舉妄動。”
墜兒走到岩壁前轉頭再次對二人作出叮囑,這次他的表情就是嚴肅的了。
舒顏不知他要作什麼,略顯緊張的點了點頭,呂罡則皺著眉點了點頭。
墜兒略一凝神,左手掐了個法訣,然後就那麼一跨步就“走”進了岩壁中。
舒顏驚得瞪大了眼,呂罡在一怔之下就去捂舒顏的嘴防止她驚叫出來,舒顏沒那麼不堪,換做平時她早就對著呂罡開罵了,可現在她顧不得跟呂罡計較了,大瞪著兩眼對著墜兒消失的那塊岩壁看了一會後又轉著眼珠向上下左右的岩壁看了看,然後才輕輕推開呂罡的手,一聲不敢吭的屏氣凝神連頭都不敢隨意亂動,依舊是那麼轉著眼珠觀察著四周的石壁,神識當然更不敢用了,又過了一會後才敢緩慢的轉動著頭朝四下看。
呂罡也和舒顏一樣不敢有大的動作,作為乾虛宮的弟子,他們對土遁之術的危險是有認知的,之前在凡間大城避難時他們就問過墜兒何時學的土遁之術,墜兒推說是在萬法丘地找的法術,兩個人對於他練這法術都挺擔心的,現在見他都練到能穿石壁了,不由皆在心中暗讚墜兒兄弟悟性真高,可也覺得他膽子太大了。
兩個人屏氣凝神半點動靜也不敢發出來,這樣一來滴水的聲音顯得愈發清晰了,滴滴答答的聲音敲打著兩個人的耳膜,像是在敲鼓,而且還是催命鼓,這滴水聲如果不見停歇那他們的墜兒兄弟可能就出不來了。
緊張會令時間過得很慢,不一刻兩個人的手心裡都有了汗水,舒顏先是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很快呂罡也咽了一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雙方的眼中皆是焦慮之色,早知道墜兒兄弟是這麼修補裂隙的他們肯定不會讓他去的。
滴水聲還是不見減弱,而且要命的是除了滴水聲就再也聽不到彆的聲音了,彌補石峰不該有點聲音嗎?
難熬啊!舒顏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呂罡的手,發現呂罡的手心裡也有汗水讓她更緊張了,呂罡可是刀架脖子上都不會稍稍變一點臉色的。
忽然,舒顏兩眼定定的盯在了石壁上,同時用力的攥緊了呂罡的手,呂罡知道她肯定是發現什麼了,可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卻看不出那裡有什麼特彆的,那是一片被滲水沁染成了青黑色的岩壁,上麵的水還在涓涓流淌。
他當然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彆的,因為他之前沒太留意這片岩壁,舒顏可是能看出來的,因為兩個人賭氣不說話時,舒顏一直就麵壁思過似的對著這片岩壁呢。
“水流變小了!”舒顏小心翼翼的給呂罡傳了道神念。
“你確定嗎?”呂罡帶著幾分驚喜問。
“好像是變小了……”舒顏被問得有點含糊了,兩眼緊盯著那幾條涓涓細流確認著。
兩個人全神貫注的盯著那片岩壁,全然忽視了周圍滴滴答答的滴水聲已經變得零零落落了。
“水流肯定是變小了。”舒顏盯了一會後終於可以給出確定的回答了,其實不用她說,呂罡都能看出水流在這麼一會間已經變小許多了。
岩縫中存留的水要流乾淨必然要有個過程的,原本就滴滴答答的地方存水是不太多的,兩人要是始終盯著穹頂的水滴看,早就能安下心了。
“你們倆看什麼呢?”墜兒的聲音在二人身後突然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把二人嚇得一激靈。
“啊?你出來了!”舒顏驚喜萬分的說,在這之前她的第一個反應是下意識的甩掉了呂罡的手,可那顯然太晚了,墜兒兄弟早就看見了,想到這一點,她的臉上飛起來兩朵紅雲。
“嘿嘿,我這本事還行吧?”墜兒不無得意的指了指隻有零星水滴落下的穹頂。
“行你大爺的!”呂罡沒好氣的飛腳朝墜兒踢去,當然他是踢不著修為比他高一級的墜兒兄弟的,“你嚇死我們倆了,你小子膽子怎麼這麼大!”
聽呂罡居然罵彆人膽子大,正害羞的舒顏忍不住還是掩口笑了。
“嘿嘿,你們倆剛才看什麼呢?”墜兒得意的笑了笑,岔開話題。其實他不是魯莽行事,在萬丈深的堅硬地岩他都能穿行了,進入這種石壁是不在話下的,隻是不能跟他們實說罷了。
“看水流變沒變小唄。”舒顏收了笑容,也對墜兒責備道“不怪呂罡罵你,你是該罵,剛才真把我們倆嚇壞了。”
呂罡這時已經不介意了,上前拍著墜兒的肩頭讚許道“行啊,墜兒兄弟,你還真有兩下子,就算你一進仙林院就開始參悟這法術,到今天也沒多少年啊,能有這進展著實不易,你告訴我這法術叫什麼名字,回頭我也去找來學學。”
墜兒撇撇嘴道“我看你還是等我學的差不多了再教你吧,這法術練起來太凶險了,沒人指導可不行,我學的快是因為觀師祖指點過我。”
“觀師祖親自指點你?!”舒顏吃驚的問。
“嘿嘿。”墜兒又用傻笑敷衍過去了,繼續岔開話題道“行了,滴水的問題解決了,咱們接著談各自住在哪裡的事吧。”他看向呂罡,“你說滴水的聲音太煩,現在行了吧?你就在這裡修煉吧。”
呂罡淡然的瞥了墜兒一眼後就把頭扭向一邊了,彆說舒顏不會讓他守門,就是舒顏同意了,他也不會答應的,二人還處在臉皮很薄的階段呢。
果然,舒顏不悅的看著墜兒道“你就那麼嫌棄和我在一起呀?”
看他們倆這副模樣,墜兒也不再堅持了,擺擺手道“好好好,隨你們吧,我可以儘了地主之誼了。”其實對他們而言,住在哪是沒什麼區彆的,都在同一個山洞中,用神識一掃就能看到彼此了。
“那咱們就開始修煉吧!”舒顏興致很高的說,跟這兩個小夥伴又能聚在一起修煉了,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說完就想起來了,他們還沒問墜兒家人安好了,遂笑著對墜兒問道“你家人可都好?”
“都好。”墜兒微笑點頭,舒顏問的這句話其實是讓他有些傷感的,因為乾爹乾娘都亡故了,他們也算是自己的家人啊。
娘跟他說起乾爹乾娘的事時,他隻是用神識查看了一下乾爹乾娘的墳墓,沒有過去祭拜,修煉這些年,他除了對爹娘還恪守者凡間禮數外,其於的禮節他都不在意了,他對乾爹乾娘是有點感情的,但最關心的還是斷了音信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