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這段不長的對話包含了太多的看點,司迦在訝異之後就陷入了沉默,元裔族聖女的智慧是常人難及的,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司迦用她那雙彆樣美麗的明眸看向了墜兒。
“沈清和尋易關係有多親近?”
墜兒沒想到她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不禁大感泄氣,眨了兩下眼道“應該是很親近的,每次提到尋易,她都會難過。”
“尋易對沈清呢?你知道嗎?”
“嗯……,二人算是惺惺相惜吧,好像是……最後尋易為了自己的追求而一意孤行了,沈清對此很不滿。”
“你知道尋易深戀的人是誰嗎?”
墜兒搖頭,“以前我聽到的傳聞就是他和沈清彼此愛戀,可後來我覺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尋易固然是有自己追求的,沈清也是一心向道的。”他肯定是要維護沈清的,所以不願直說是沈清愛戀尋易更多些。
司迦又陷入了沉默。
墜兒有些好奇的問“他還有個深戀之人?”
“他就是為了那個人……”司迦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墜兒眨巴著眼睛等了一會,見人家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心癢的問道“為那個人怎麼樣?”
司迦微微搖了下頭,換了話題道“我相信你了,既然連沈清都認為你不比尋易差,那看來你的天資確實是夠高的。”
“她那主要是為了哄我,我哪能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墜兒頗覺難為情的憨憨傻笑。
他的傻笑感染得司迦嘴角也有了淺淺的笑意,“你為什麼要冒險和妖獸周旋?你會這麼高明的土遁之術完全可以逃跑。”
“我有兩個同門在附近療傷,我得把妖獸引開,您願意去見見他們嗎?他們就在那邊,很近。”墜兒很想讓呂罡和舒顏也見識一下元裔族聖女的風采。
司迦含笑搖頭拒絕了墜兒的這個請求,她沒興趣與閒雜人等相見,這既是過往的習慣使然,也有當下心情的原因,信仰的崩塌和尋易的死令她心如止水了。
“嘿嘿……。”墜兒露出燦爛的傻笑,以表示對此毫不介意。
司迦詢問道“你那兩個同門是什麼修為?傷的重嗎?”
“他們的修為比我還低呢,傷的倒不重,調養一下就行了。”
司迦微微蹙起眉道“浩劫之中,乾虛宮怎麼會任由你們三個修為如此低的弟子獨行呢?還是保護你們的人已經殞命了?”
“我因為和沈清有約,所以就帶著兩個夥伴跑這裡來了,本來是挺安全的,就是因為沈清遲遲不來,把這裡拖延成了險境。”墜兒眼中閃動著某種期盼之色。
“你想讓我幫你去找沈清?”以司迦的聰慧當然能看出他那眼神的意思。
墜兒露出一臉苦相道“您是聖女,我自然是不敢提出這種非份之請的,如果您順便路過清緣派的話,我倒是想請您幫我給沈清傳個信,或者您若能通過天律盟幫著傳這個信,在下也感激不儘,我們幾個……前些年惹了點麻煩,不太方便去天律盟的分壇寄玉簡。”
司迦微微挑起秀眉,眼中含笑道“那你們惹的麻煩應該不小吧?”
墜兒一臉委屈道“有幾個千戒宗的人對我們圖謀不軌,我們是被迫還手的,雖然下手狠了些,可那也是沒辦法啊,不下狠手我們鬥不過他們。”
司迦會意的點了點頭,千戒宗和乾虛宮雖然都距元裔州甚遠,但她對南靖洲的這兩個豪門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也知道二者素不和睦的關係。
“鑒於眼下的局勢,我勸你還是彆在這裡等沈清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元裔州暫避災禍。”司迦是親眼見過鬼差的,尋易也跟她講過轉世輪回,從墜兒展示出那段與沈清交談的記憶起,她就開始暗自猜測了,沈清和一個小修士交往過密這在一般人看來都是件挺不尋常的事,對無魂,司迦,逍遙仙君這等了解一些內情的人而言就更容易起疑心了,司迦當下還無法作出判斷,但既然這小修士有可能是尋易的轉世之身,那她當然要先把其保護起來再說。
“不行,我必須要等沈清,您如果可以把我的倆個夥伴帶去元裔州的話,那就是對我有大恩了。”墜兒說完用懇切的目光看著司迦。
司迦神情淡然道“我和沈清雖沒打過交道,但卻是對她有敬慕之心的,念在你和她關係親近的份上,我才想帶你走,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話,我犯不上幫你的夥伴。”說完她又換了友善的語氣接著道,“而且你的這份天資值得讓我生出惜才之心,我不想看到你白白毀於妖獸之手。”
墜兒眼中的懇切之色變成了乞求之色,初次相識,人家又是尊貴的聖女,他沒法出言苦苦哀求,隻能萬分誠懇的說“我那兩個夥伴和我情同手足,而且他們的天資不比我低,還有一個是仙林院的弟子呢,您隻要把他們帶到元裔州就行,後麵就不用管了。”
司迦不為所動的搖頭道“許多事都是要講緣份的,不妨對你直說,我連見他們一麵的興趣都沒有。”
墜兒發愁的輕輕歎了口氣,垂眼看向地麵,一副無奈的糾結模樣。
司迦勸道“你說已經等了八年多了,這已經足夠了。”
墜兒喃喃道“這並非是守不守承諾的事,我關心的是沈清的安危。”
“清緣派是天律盟的一塊重要基石,天律盟自然是要傾儘全力加以保護的,沈清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墜兒抿著嘴唇搖了搖頭,似乎很不讚同司迦的說法。
“彆胡思亂想了,你們南靖洲的實力足以抗拒水晴洲的妖獸入侵。”
墜兒依然垂著眼簾,用很哀傷的聲音道“她給過我一麵善義旗,如果隻是暫時無法脫身的話,她肯定會跟我打個招呼的,我懷疑她……”墜兒不想把那不好的猜測說出來,所以說到這裡就停住了。
“善義旗?那你用善義旗聯係過她嗎?”
“我不敢,怕趕上她正在與人拚鬥。”
“八年來你都沒聯係過她一次?”司迦有點佩服他的忍耐力了。
墜兒咧了咧嘴,什麼都沒說的敷衍過去了,他雖然對元裔族的這位聖女是很信任的,但也不能剛見麵就什麼都泄露給人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