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在墜兒的堅持下,沈清同意再修養一段時日,五人隨即向南方撤去,墜兒遙望了一眼家鄉的方向,黯然神傷的離開了那片承載著他的歡樂與哀慟的土地。
到了新的駐紮之地後,沈清開始了第二次的閉關,司迦則繼續傳授墜兒咒法,呂罡和舒顏就隻能各自修煉了,在司迦眼皮底下二人唯有打坐提升修為這一件事可做了。
三個月後,沈清出關了。
分彆的時刻到了,司迦是不可能跟墜兒、沈清同行的,即便沒有對元裔州子民的牽掛她也不會那麼作,這固然有性格的原因,也有怕引起墜兒懷疑的考慮,她這個受元裔州子民敬仰的人物沒理由就這麼加入一場危險之旅,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和沈清的那次談話讓她對“嗬護”這件事有了新的認識,沈清能看破的她也能看破,其實在那次談話後,她對能否帶墜兒去元裔州就不那麼執著了。
分彆之際,司迦把墜兒帶到一邊叮囑道“咒法的精要我已經都傳授給你了,一定要先把這個徹底領悟了再參悟降魔咒,我要再次提醒你,千萬彆以為它是平波咒那麼好學的,若有不慎可是會令你發瘋的。”
墜兒憨笑著連連點頭道“你都囑咐八遍了,再嚇唬我我可就不參悟了。”
司迦無奈的搖搖頭道“隨心而為吧,反正前兩層法咒你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憑此也能有點用處了,接下來優先把縛神術掌握純熟吧,那個更容易有立竿見影的收獲,等有閒暇了再參悟降魔咒吧,咱們就此分彆吧,你要善自珍重,彆忘了你可是答應過要去元裔州找我的。”
“你這就走呀?”墜兒滿心的難舍難離。
“誰讓我在你心中不如沈清重要呢。”司迦翻著白眼發出抱怨,雖是用玩笑口吻說的,但那抱怨之情可是真的,可看到墜兒那難過的表情後,她忙笑道“行了行了,逗你玩呢,快去快回,我在元裔州等著你。”
墜兒問道“那你接下來去哪?直接回元裔州吧,這邊太危險了。”
“我去趟玄方派就回元裔州,不用替我擔心,即便遇到那七大神獸我也有自保之力。”司迦說的信心十足,因為她說的是實話,尋易死後禦嬋把那個逃遁人俑給了她,上麵所封的尋易的魂息被抹掉了,她可以使用了,但她不打算把這件寶物給墜兒,因為那是她所擁有的唯一一件尋易的遺物,而且她現在還沒十足把握認定這個墜兒就尋易的轉世之身呢。
“你還要去玄方派呀?”墜兒躊躇起來,“要不……我陪你去一趟吧。”他有這想法一來是擔憂司迦的安危,二來是想借這個機會去探究一下自己心中對玄方派那怪異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話一出口,那怪異的感覺又讓他有點後悔了。
“你真想陪我去?”司迦眼中露出彆有意味之色。
墜兒遲疑了一下,然後用力的點了下頭道“嗯!這個玄方派總是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我跟你去一趟吧。”
“什麼怪怪的感覺?”司迦故作輕鬆的問。
墜兒緊皺雙眉輕輕搖著頭道“說不清,不是厭惡,但就是不想去那裡。”
司迦瞟了一眼沈清所在的那個方向,心裡暗自起了盤算,帶墜兒去玄方派無疑是進一步驗證他是否為尋易轉世之身的好辦法,她要考慮的是這麼作會不會有什麼弊端。
“你要真想去,那我就帶你走一趟,不過這事我不想讓沈清知道。”下定決心後,司迦對墜兒眨了下眼。
“為什麼?”墜兒不解的問。
司迦一臉俏皮道“因為我想中途把你拐跑,拐去元裔州。”
“哈哈。”墜兒被她逗笑了,既然司迦不肯說他也就不想問了,因為他已經能看清司迦對他的那種微妙情感了,和聖女談情說愛雖然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但架不住司迦一個勁的湊近乎啊,他這一段不止一次的聲明自己和沈清就是朋友關係,但還是能理解司迦防著沈清的心態的。
“我去跟她打個招呼,讓她和呂罡舒顏在此等幾天,就說我要帶你去找幾頭小妖獸試練一下法咒。”司迦說完就去找沈清了。
沈清是對司迦一點不防備的,因為她相信司迦有足夠的智慧處理墜兒的事,不管司迦要對墜兒作什麼,她都不會攔著,而且她現在也沒能力阻攔。
二人上路之後,墜兒倍感開心,頗有點和畫影相處時的感覺,想到畫影,他把畫影和問丹子的影像展示給了司迦,憨笑著道“這是和我極要好的師兄與師姐,一個叫問丹子一個叫畫影,他們都去了元裔州避難,你要是能遇到他們千萬替我照顧一下。”
司迦側目看著畫影的身影,道“你這師姐可真是個大美人啊。”
墜兒尷尬道“你彆胡思亂想,我們就是師姐與師弟的關係,她挺照顧我的。”
司迦撇嘴而笑道“我就誇誇她長得美,怎麼就成胡思亂想了?咱倆到底誰在胡思亂想啊?”
墜兒翻著白眼道“你那語氣和神情是單純的誇她美嗎?真沒意思。”
司迦伸出玉指在他胸膛上戳了兩下道“誰沒意思誰心裡知道,還就是師姐與師弟的關係,這麼嘴硬虧不虧心啊?”
墜兒一下就老實了,囁喏道“也不能算虧心,我們是挺親近的,但說到底也僅是師姐與師弟關係,她和一個叫折鋒的師兄是一對,離開乾虛宮時兩個人剛鬨翻,我現在隻關心她的安危,沒有彆的了。”
司迦淡然一笑道“彆解釋了,我才沒閒心管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如果看到她,我幫你照料一下就是了。”嘴上雖這麼說,司迦心裡卻沒法不彆扭,也不知這畫影曾與尋易結下過何等情緣,怎麼個個都排到她前麵去了。
“嘿嘿,好。”墜兒看得出司迦有點介懷,乾笑了一下後低頭想了想,繼而坦白道“我對她為人處世的風格有點不認同,本來已經起了疏遠之意,但後來發現可能在一件事上誤會了她,這讓我挺內疚的,不管怎麼說吧,我隻希望她平安無事。”
“我懂了。”司迦善解人意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以她的作風就算有爭風吃醋之意也不會表露出來的,何況她現在對墜兒還沒那麼深的情意呢,心裡有點彆扭歸有點彆扭的,更多的還是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