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呂罡和舒顏來帶墜兒身邊,呂罡緊皺愁眉不吭聲,舒顏也隻說了“墜兒你彆哭了。”就不知該說什麼了,事發突然,他們倆都有點不知所措。
三人沉默了一會,舒顏不放心的對墜兒叮囑道“你可千萬彆偷偷跑回北疆,我覺得絳霄姐和西陽說的有道理。”
“我知道他們說的有道理,可……”墜兒望著遠處的雪坑,痛苦的咬緊了牙關。
呂罡勸道“你彆這麼著急,確實不急在這一兩年,你是最跟沈清感情最深的,跟絳霄感情也很好,而且他們倆欠著你的情,不管是烏黑還是小雲朵,你都幫了他們大忙了,絳霄說的挺實在的,有你在,什麼事都好商量,你要死了,他們也就會適可而止了。”
舒顏幫腔道“是啊,絳霄姐是為你好,連地圖都沒有回北疆更是送死了,耐心的等等吧。”
墜兒看了看手裡的金墜,苦澀道“要命的事都趕在一起了,我卻哪邊都幫不上忙,絳霄姐還把小猴子給我留下了,這叫什麼事啊,唉!”
舒顏撫著他的背道“好了,彆著急了,咱們先把那個雪坑掩飾一下吧。”
呂罡不以為然道“走了這麼遠都沒碰到個人影,用不著瞎忙活。”
舒顏反駁道“還得等一兩年呢,萬一有人經過呢?遮掩一下總比這麼露著強。”
墜兒無助的坐在了雪地上,兩眼望著絳霄離去的方向一臉的愁苦。
呂罡和舒顏停止了爭執,默默的坐到了墜兒兩邊,墜兒為沈清和絳霄、西陽擔憂,他們倆最擔憂的則是墜兒。
“你們倆彆擔憂,我不會偷跑去北疆的。”大家是自小長大的夥伴,墜兒當然清楚他們倆的心思。
“那就好!”舒顏用力的點了下頭,她看得出來墜兒說的是真話。
此時隱身在遠處的絳霄放心的俏然離開了,絳霄當然不會說走就走,墜兒對兩個夥伴的這個保證讓她覺得可以安心了。飛出千裡之外,見等候她的西陽正在用小火苗喂烏黑,她又鬆了口氣,此前她最怕烏黑不願離開岩漿之海,方才則怕烏黑不願離開墜兒,現在看來自己這些年傾注在這小東西身上的心血沒有白費。
“走!”絳霄這聲招呼帶出了幾許舒暢之意。
西陽知道這肯定是墜兒那邊能放心了,遂展動身法與絳霄急速而行,烏黑則飛到絳霄懷裡貓了起來,它很不喜歡這冰天雪地的環境,自從離開裂隙就很少出絳霄的護體神光。
墜兒他們三個還是給雪坑作了點掩飾,以他們的修為設置隱形法陣隻能會起到欲蓋彌彰的作用,所以就用白雪凝了一個蓋子把洞口蓋住了,上麵鋪好鬆散的積雪,在這人跡斷絕的地方,即便有誰從這裡路過肯定也不會一邊走一邊查看雪地的,他們三個在距沈清兩三千丈遠的地方給自弄了個藏身的大洞,依墜兒的意思,三個人該各自挖個小洞駐守在沈清周圍,可呂罡和舒顏還是擔心他會偷偷跑去北疆,所以堅持要三個人在一起。
藏身於洞中,呂罡和舒顏各找話題想幫墜兒分散一下注意力,可墜兒哪有心思跟他們聊閒天啊,遂拿出吞天,以要訓導吞天為理由讓二人閉了嘴,他現在寧可和吞天說話也不願跟這二人閒扯,跟吞天說話不但是安寧的還能讓他專注其中,是最好的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吞天比烏黑還傻,不過它倒是對這種新奇的交流方式很感興趣,瞪著那雙圓溜溜的對墜兒左看右看,還一個勁的用舌頭舔墜兒的臉。
呂罡和舒顏皆目不轉睛的看著墜兒訓導吞天,他們和吞天很熟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懶洋洋慢悠悠的吞天露出如此興奮的神態。
沒過多一會,呂罡和舒顏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他們看到吞天好像有點著急了,不但眼中出現了急躁之色,舔墜兒臉的舌頭也越吐越快了。
“墜兒,你可彆惹急了它……”舒顏心慌的發出提醒,在那七年的拚殺中,她可沒少見識吞天發威,這要被惹得叫一聲,墜兒肯定就沒命了。
墜兒睜開眼,察覺吞天急成這樣了,趕忙用心念加以安撫,吞天立刻就又高興起來了,還興奮的在墜兒掌心跳了幾下。
“你怎麼了?”呂罡看出墜兒的神色不太對勁。
“我是想……”墜兒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哄了一下吞天後才接著道“我是想到了,可不可以……”
呂罡和舒顏都著急的等他說下去,可墜兒需要不停的安撫吞天,一心二用忙活的說不出句利索話,招惹吞天他算是給自己惹麻煩了,越傻的靈獸越難擺弄啊,剛才他就是因為想到一件事情而分了心,差點把吞天惹急了。
“可不不可以用我這神通去喚醒沈清……”墜兒終於把要說的話說全了。
“這能行嗎?”舒顏懷疑的看向呂罡。
呂罡審慎的說“我覺得你還是彆冒這個險的好,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如果彆的手段都不能奏效,你再不妨一試。”
墜兒點點頭,閉上眼睛專心哄起吞天來,足足一個時辰吞天才過去了點新鮮勁,心滿意足的慢悠悠爬進墜兒懷裡睡覺去了。
等墜兒睜開眼,舒顏立即道“我們倆剛才商討了一下,還是覺得你彆輕舉妄動的好,當初明藍認為你陷入冥思迷海時可小心了,生怕我們倆出一丁點的動靜,是把我們倆封印起來帶過去看你的。”
“我知道了,我也害怕把實情弄糟。”墜兒壓下了這個突發奇想的念頭。
一連三天,墜兒除了哄吞天就是閉目養神,這讓呂罡和舒顏把心放了下來。
第四天,墜兒提出要去看看沈清,呂罡和舒顏剛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但這事他們不便過份阻攔,畢竟人家兩個關係最近,該怎麼作應由墜兒作主。
墜兒沒打算冒險用心念呼喚沈清,他就是想去看看沈清,雖然用神識也能查看到,但總比不得麵對麵的看,他真恨不得能天天守在沈清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