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你們不用總替我考慮……”舒顏一臉為難的對墜兒說,影響大家為師門出力這個責任太大了,她不願承擔,可同時也很感念墜兒的一番好意。
墜兒不高興的皺眉道“不替你考慮還替誰考慮?要是把你害死了,就算能把禍水引到蒲雲洲又怎麼樣?反正我覺得不值,況且咱們還不一定能把禍水引過去呢。”說到這裡他轉向呂罡,“棄蒲雲洲而攻打南靖洲這個決策肯定是化羽級彆的大妖獸在背後主持的,憑咱們折騰一下人家就傻乎乎的掉頭去打蒲雲洲了?你當妖獸都是豬變的啊?即便是豬成了精也不會還那麼傻的。”
呂罡有點急眼道“你早先怎麼不這麼說?咱們既然到這裡了,就該儘全力把動靜鬨大!”
“我現在想明白了。”墜兒歎了口氣,不想再和他爭論下去了。
“我看你是怕死了!”呂罡不依不饒的說。
墜兒擺了擺手,皺著眉頭轉身望向了陰沉黑暗的天際。
舒顏憂心忡忡的拉了拉呂罡又拉了拉墜兒,她感到很不安,這兩個人雖然總是鬥嘴但從來沒撕破過臉,這回卻有點互不相讓的意思了,如果這兩個人鬨僵了,她的天就塌了。
呂罡一肚子火氣的也轉身看向了另一邊的天際,墜兒扭頭對舒顏擠出一個笑容,傳神念道“沒事的,你彆擔心,我不會跟他計較。”
舒顏略感欣慰的點了點頭,她平時雖然能對呂罡吆五喝六的,但呂罡這脾氣一上來她就隻能依靠墜兒幫忙了。
沈清冷眼看著這三個人的各種小動作,暗自覺得好笑,就總體而言,墜兒的成長方向是能令她滿意的,以他們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來說,呂罡和舒顏的心態都屬正常範疇,墜兒就明顯理智的多了,讓她感到有點擔憂的是墜兒依然延續了尋易的至情至性秉性,這無疑會是個大麻煩,而且彆人是幫不上忙的,隻能看他是否能憑借智慧堪破了。
隨著眾人心頭的一陣搖蕩,沈清對三人道“絳霄破境了,你們兩個在這感受玄境的吧。”她說完帶著墜兒向遠處飛去。
“為什麼不讓墜兒也……”舒顏話未說完沈清帶著墜兒已經遠去了,此時玄境猛然變強,她和呂罡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了。
在千裡之外的一座雪山之上,沈清歉然的對墜兒道“得讓你和烏黑幫我擔當守護之責。”
墜兒笑道“應該的,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隻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這裡也在玄境的波及範圍之內,墜兒不想讓自己受影響,跟沈清搭話道“其實我現在最怕的就是牽動心中的那些閃來閃去的念頭,這一段我感覺自己一直都像是處在玄境之中。”他把對絳霄講過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
“那咱們是得儘快去個靈氣充足的安全所在待上一段了,你要再來個連續破境非把我愁死不可。”
墜兒咧了咧嘴但笑容沒展開就收了回去,“我覺得……”
沈清扭頭看著他,靜靜的等他說下去。
墜兒沉吟了一陣後搖了搖頭,“仿佛有些極重要的東西就在心裡亂晃,有時感覺下一刻就該衝出來了,可有時又感覺毫無頭緒無從下手,既像破境的前兆又像身處玄境的迷離。”
沈清眼中閃出少有的激動光芒,“咱們兩個走的是一條未曾有人走過的路,所遇到的凶險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多的,你要相信自己,同時也需倍加謹慎,現在看來你走的要比我順利多了,墜兒,踏上了這條路就得有豁出去的勁頭,千萬彆有畏懼之心。”
墜兒咧了下嘴,愁苦道“我最擔心的是你,這次要不是被我找到了,你說不準就會在巨大的恐懼中死去了,幸虧我恰好剛掌握了能喚醒你的神通,以後咱們倆必須得在一起了,這條路確實太凶險了。”
沈清抿嘴而笑道“你就是我的救星。”她是發自內心的歡喜,當初她就差求尋易留在她身邊了,這回總算輪到這臭小子主動要求陪在自己身邊了。
“唉,你可是真不知愁。”墜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頗感無語。
“有救星守在身邊,我還有什麼可愁的?”
墜兒發愁的看向遠處,沈清對大道的執著勁頭令他感到很無奈,至此他有點上了賊船的感覺了,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兒啊。
“西陽也破境了。”感覺到玄境再次加強,沈清帶著墜兒又向遠處飛了一段。
“呼!”墜兒呼出了一口氣,這些天懸在心頭的石頭總算是落下去了,雖然搶地盤的那場大戰很驚險,但總的來說這次行動還算順利,西陽和絳霄都夠爭氣的。
再次落到一座雪山上,墜兒問道“他們倆要非再去殺妖獸怎麼辦?我看西陽的心意是很堅決的,不比呂罡差。”
“我沒辦法,除非你能舍下他們。”沈清眉宇間有了些厭煩之色,她真沒辦法,因為她既勸不住西陽和絳霄,也攔不住墜兒,如此一來她能做的唯有舍命相陪了,
“要不……就陪著他們再鬨一鬨吧,這怎麼說也是件正事,不是胡鬨,等差不多了再好好勸勸他們吧,要是就這麼回去,呂罡非跟我翻臉不可。”
“哼,受這種拖累真是不值,要是有人丟了性命就都該後悔了。”
墜兒憂慮的皺緊眉頭,他覺得沈清說的沒錯,不管是誰丟了性命,大家都會感到後悔的,可這個理由說服不了西陽和呂罡,在他們看來為師門出力是死得其所。
這時一隻迎麵飛來的白色小鳥晃晃悠悠的從空中落了下來,這是隻剛有點道行的小妖修,無意中闖到了這片玄境區域,墜兒飛過去用一股柔和的靈力托住它,把它輕輕的放在了雪地上。
放好小鳥,他回來向沈清求情道“彆殺它了,以它的靈智是泄露不了什麼秘密的。”
“這個當然不用殺。”
墜兒察覺沈清看著自己的目光有點怪,不禁起疑道“怎麼了?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沈清忙把目光投向彆處,口中道“我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份良善之心,嗯……平時多勸勸呂罡,彆總是讓他牽累你,你該儘力去改變他。”
“哦,我沒少勸他,這些年我勸他的時候你也都看到了,可他那德性太難改變了。”墜兒邊說邊打量著沈清,他覺得沈清就是有點怪,連話說的都有些支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