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你……都能這麼輕鬆的斬殺元嬰中期修士了?”絳霄隻能這麼問了。
墜兒搖搖頭道“我也沒想到,此前隻是覺得對戰兩三個元嬰初期的應該不至於吃虧,可現在……感覺正麵對戰兩三個元嬰中期的好像也能應付。”
“那你的修為豈不是相當於元嬰後期了?至少也得算元嬰中期了。”絳霄考慮到了靈寶的因素,覺得定在元嬰中期更靠譜些。
“不至於那麼邪乎,這次主要是殺了他們一個出其不意,但要說接近元嬰中期應該是夠了。”
絳霄深吸了口氣,眼中湧起欣喜之色,“難怪你要等呂罡他們呢,原來你都這麼厲害了!”至於墜兒的修為到底該算在哪個等級她覺得沒必要討論了,反正知道他能斬殺元嬰中期修士就行了,給他這古怪的修為定級彆沒什麼意義,她真是替墜兒高興啊,心裡在默念,尋易啊尋易,你是真能給我驚喜啊,我就知道沒有你辦不到的事!她現在又來勁了,剛才可還是萬念俱灰的隻盼著墜兒能逃得一條命呢。
墜兒開心的傻笑起來,驗證出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了,他當然是開心到做夢也會笑的。
“你的傷真沒事吧?”他看著絳霄嘴角的血跡心裡有說不出的心疼與自責,自己要是老老實實的在邊上守護著,絳霄就被人打成這樣了。
“沒事沒事,調養兩天就好了。”絳霄抹去嘴角的血跡,然後對墜兒眨了下眼道“這事咱們倆得瞞下來,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肯定得挨數落。”
“這個是當然的。”墜兒會心而笑。
“這玄水劍可真是夠厲害的。”絳霄由衷的發出了讚歎。
“我也沒想到它的威力這麼大,我隻是在無聊的時候哄器靈玩一會,都算不上正式的融煉,剛才一催動卻頗為得心應手,難怪它名氣那麼大。”
“想來我的玄阿也不會差的。”絳霄融煉玄阿的心情更高漲了。
“肯定不會比玄水劍差,你得抓緊把它融煉好,要是能使用的話,這四個人根本就不夠你殺的。”
絳霄美得抿嘴而笑道“這不是廢話嘛,拿著上品靈寶斬殺高一階的修士都輕而易舉,這四個算個屁啊。”高興之下竟忍不住說了臟字,她說完就掩口笑了起來。
“你先療傷,等傷好了咱們立刻接著融煉。”
“好!”
這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剛經曆了一場死裡逃生,倆人不但沒有劫後餘生的怯意,膽氣反而更足了,全然不考慮那逃走的老者會找人來複仇。
等變回三尺高的小猴子捂著左肩蹦蹦跳跳的回來時,墜兒終於想到這個問題了,問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曆?你怎麼跟他們打起來的?”
絳霄一邊查看著小猴子的傷勢一邊道“他們一上來就對我下了死手,肯定是一幫靠打劫為生的流寇,不用擔心,跑的那個不足為患,這樣的小團夥一旦被打殘了也就很難再成氣候了。”
“唉,這幫人啊。”墜兒頗感厭惡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最痛恨的就是這類品行惡劣的的人,比對妖獸還痛恨,“我剛才真應該把那白發老東西也殺了。”
絳霄懷疑的看向他道“你能殺得了他?當時你距他還有好幾千丈呢。”
墜兒沉吟著道“我見他威脅不到你了,就沒作嘗試,一連殺了三個人,那股著急勁一下去心裡就有點慌了,不想再殺人了。”
“你真有追殺他的本事?”絳霄又吃驚了。
墜兒搖搖頭道“我的這些本事沒試過就都是沒譜的,我自己心裡也沒什麼數。”
“來來來,你拿我試試,自己的本事必須得弄到心裡有數才行。”絳霄說著就要去數千丈外幫墜兒試練。
墜兒拉住她道“你快讓我省點心吧,趕快療傷,這樣子回去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了。”
“那等我恢複一下再試。”絳霄覺得確實該先恢複一下,遂落到下麵的草地上開始打坐。
墜兒帶著小猴子警惕的在附近作起了守衛,小猴子傷的不算太重,臉上的表情興奮多於痛苦,拍死了那頭一直糾纏著它的靈獸,撕碎了打傷了它的女修,它的仇都報了。
墜兒終究也沒拿絳霄試練,因為沒譜的法術就談不上掌控下手的輕重了,他說什麼也不能讓絳霄冒這種險。
回去後絳霄假作閉關休養了十來天,然後就興衝衝的又和墜兒出去融煉玄阿了。
找好地方後,絳霄立即就開始融煉,墜兒這回不敢懈怠了,領著小猴在萬丈之外仔細的守護著,沒一會小猴子就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卻沒露出警惕之色,隻是骨碌著圓溜溜的眼睛朝那邊看著。
墜兒凝聚神識朝小猴所望的方向掃去,沒能發覺有什麼端倪後又用心念感知了一下,百年長夢過後他的這項神通也有了提升,不但感知距離遠了很多,威力也大了不少,否則哪能靠一聲斷喝就把一條道行接近元嬰中期的巨蟒給嚇的半天不敢動啊。
這一感知他不由眼底泛起了笑意,在幾十裡外藏著的是西陽,他已經能憑心念的感知辨認出這些熟悉的人了,那感覺真的很奇妙。
這二人鬼鬼祟祟大半年了,西陽早就留意到了,今天是實在忍不住想看看他們到底在乾什麼。
墜兒當然能猜到西陽是乾什麼來的,遂假作沒有察覺的把目光投向了彆處。
西陽在看清絳霄是在融煉玄阿後就悄悄回去了,絳霄這任性勁真讓他無可奈何,怎麼就那麼等不及呢,二仙妃都說出關後會親自幫她融煉靈寶了,就這麼短短一點時日她都等不了,而且還讓個結丹期的墜兒給她作守護,真虧她想得出來。
可既然把小猴子放出來了他也就能放點心,因為在北疆和水晴洲接連受了兩次不輕的傷,絳霄的修為已經比他略高一些了,他不想在暗中守護了,萬一被絳霄察覺就不好了,隻能回去後刨根問底的讓絳霄把這事交代出來再加以勸說了。
西陽離去後不久,墜兒心頭沒來由的突然升起了強烈的警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