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這東西雖無毒害,可喝多了也是不行的。”帝妃見他這般牛飲,不免有點擔心,坐起身來有些困惑的看著墜兒,猜不透墜兒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妨。”墜兒有苦難言,有關祛毒靈液的事鏡水仙妃跟他說過了,所以他現在已然想明白這藥液為何對他不起作用了。
“你……”帝妃此時如萬蟻爬身,那真不是人能受的罪,無忌搜羅來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往常這軟香液隻需一小盅就足以令她屈服了,這回可是喝了一茶盞啊,所以她現在連鏟除葭錦的事都顧不得去想了,更顧不得墜兒到底有何心結了,幾乎是以哀求的語氣顫聲道“妾已不勝藥力。”
墜兒兩眼盯著豔若桃李的佳人,呼吸急促的一步步走了過去,眼中既有欲望也有絕望,那樣子要多怪有多怪,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是受欲望支配違背依心而為信念的,是虧良心了,也清楚自己還有機會自救,可他卻無力自拔,不,是不願自拔。
“這藥性很烈,若無陰陽調和你恐怕要受傷損……”這是他能抓住的最有力的一個借口了,也是所學煉丹之術迄今為止被派上的最大一次用場,雖然不可能有心思細辨軟香液是否有此危害,但看帝妃的樣子作出這種推測不算牽強,說完這句話他已經走到了榻邊。
帝妃此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伸出玉手就把墜兒拉了過去……
一切糾結、盤算、廉恥、道義在一瞬間就不複存在了,連天地都仿若消失了,在銷魂的世界裡隻有他們二人。
帝妃悠悠醒來時,回想起所發生的事不由羞得用力咬住櫻唇,可現在不是自哀自憐的時候,作這些都是為了鏟除葭錦,得抓緊這個時機趁熱打鐵的繼續博取寵愛,否則這場羞辱就算白受了。
用神識查探到墜兒正坐在大殿前的台階上發呆,她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提了一壺靈茶忍羞趕了過去。
再次相見,二人都顯得很尷尬,臉也都是是發紅的,墜兒更是像犯下大錯般不敢接觸帝妃的目光。
“請用茶。”決心想邀寵的帝妃雖極力想讓自己從容些,可她不是那種下賤的女人,硬來作這種下賤事哪能作的好呢,臉上的神情怎麼看都是僵硬的。
墜兒也是手忙腳亂的接了茶,一仰脖就給乾了。
墜兒這慌亂的樣子倒讓帝妃感覺輕鬆點了,她接過空茶盞放在一邊,然後硬著頭皮假作有情的把玉手覆在了墜兒的手上。
墜兒下意識的抽了一下手,隨即意識到這會令人家很難堪,遂不再動。
“多謝你此前的……救助。”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帝妃的臉紅得像要滴血,她覺得這簡直太下賤了,被無忌淩辱多年她也隻是被動承受,從未有過這等犯賤之舉。
“救助”這兩個字讓墜兒覺得好受了點,從見到葭錦生了邪念起,他就一直處於自欺欺人的狀態中,被欲望燒得心塞智昏,但卻無法壓製住來自良知的譴責,在這種情況下帝妃的謊言無疑就是對抗這種譴責的利器了。自欺欺人多少都是會心虛的,如果有人幫襯那就會變得有底氣了。
已然有了恩愛之實,再惺惺作態就是虛偽了,墜兒是個負責任的人,不會讓帝妃獨自承擔此刻的羞窘,僅管很覺難為情,但他還是反手握住了佳人的玉手,這和握沈清等人之手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此中滋味彆樣銷魂。
帝妃心中暗喜,趁勢輕偎在墜兒身上,羞雖羞,但她已經無忌之手,自不像為人妻室時那般重視操節了,說有自暴自棄之心尚不至於,卻也接受了這種命運,否則她早就想辦法自儘了。不是誰都能舍卻性命的,確切的說是絕大多數人都是貪生的,哪怕境遇再糟糕,隻要能活下去就會掙紮著活下去,無忌不也如此嗎。
“你之前不敢說的那件事現在可以說了吧。”男人嘛,心願既遂少不得就要討一下佳人的歡心,墜兒現在感覺有點飄飄然,難怪那麼多人貪戀權勢,這可真是個好東西,他算是嘗到了作為一個主宰者的滋味了,此間之事予取予奪皆憑他的心意,雖然對執掌這份權力還覺很生疏還有點惴惴不安,但感覺是有了。
“我現在還不想說,免得讓你認為我是要爭寵,不過我要你在此住夠一個月放可出去,否則我是不依的。”帝妃的撒嬌比墜兒的掌權還要生疏,無論語氣還是神情都透著彆扭與勉強。
佳人的依偎雖令墜兒頗覺銷魂卻也有點不自在,說到底還是因為心虛,他當然清楚帝妃的順服是因為自己掌握生殺大權,權力可以讓人輕易的占有一些想要的東西,但這裡一定是不包括真情的,從相見到此刻不過幾個時辰,帝妃不但以身相許還顯出了情意綿綿之態,墜兒就是再想自欺欺人也不會相信這份清意是真的。不是真情,那就隻能是強作虛情,而讓人家作出這種毫無尊嚴廉恥行徑的人就是他,雖然他沒逼迫人家,但之前所流露出的醜陋嘴臉足夠迫得人家違心屈從了。
借著倒茶,墜兒離開了帝妃的依偎,他如今倒說不上有多後悔,畢竟那銷魂滋味是他甘願付出任何代價去換取的,他現在急切的想要還上這筆債,隻有那樣他才能覺得心安,所以說他不是一個適合掌權的人,他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權力帶來的好處。
“沒關係的,說出來吧,不管是什麼事,隻要我能作到,一定如你所願,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和葭錦有關吧?”墜兒把倒好的那盞茶遞向帝妃,心頭的那股火得到宣泄後,他的眼神恢複了往常的清明,頭腦也好使多了。
帝妃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接過茶盞後,她帶著幾分羞怯之意道“不是的,你現在讓我說真是令我難以啟齒了。”
墜兒溫柔而笑,鼓勵道“說吧,你這般待我,值得我為你作任何事。”
“這……”帝妃扭捏了一陣才很是不好意思的低頭道,“還能有什麼呀,無非就是想要一件傍身的寶物,我的乾坤袋被無忌收去了,在這裡有沒有防身的寶物雖都一樣,但還是覺得有一件心裡踏實些。”
“真就是隻想要一件寶物?”墜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