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墜兒見她相信自己了,亦很高興,尋了處密林讓二女調養,月裳沒有要那兩株靈草,告訴墜兒她們是可以服用人族丹藥的,讓墜兒給她們兩顆普通的療傷丹藥即可,一服下墜兒給的療傷丹藥,她就意識到自己想給人家省點好東西反倒適得其反的讓人家更破費了,這丹藥肯定是比靈草價值還要高的。墜兒的療傷丹藥是四師姐暖冬精心給他煉製的,價值當然不會低。
服下丹藥後,隻用了大半日月裳就恢複得差不多了,遂過來陪墜兒閒聊。
墜兒向她問起水晴洲妖獸的態勢,月裳也說不太清楚,她告訴墜兒,自從水晴洲妖獸入侵後,人族修士就開始搜捕境內的妖獸,她們一族就此走上了逃亡之路,不但要躲避人族,還要提防來自其他種族妖獸的襲擊,逃至此處她們早與族人失散。
墜兒在心中歎息了一聲,當初他也參加過乾虛宮清剿妖獸的行動,在洶湧的大潮之下,不知有多少像月裳這樣的無辜弱者遭受了塗炭,這到哪去說理呢?天道就是如此不仁的嗎?
“你在這凶險之地孤身而行是要去作什麼?”月裳好奇的問。
“找兩個同伴,你見過他們嗎?”墜兒把呂罡和舒顏的身影傳給了她。
“沒見過,我勸你還是向西南方走吧,那邊是你們人族的地盤,他們也許去那邊了。”
“好,你們今後有何打算呢?”墜兒很替她們倆擔憂。
“還能怎麼樣呢,逃一天算一天吧,隻盼著大亂能早點過去,或許還可以過得安穩點。”
“去水晴洲會不會好一點?”
月裳搖頭道“對我們這等修為的來講,去水晴洲那種弱肉強食之地更危險,我們世代在南靖洲居住,也不願舍了這片鄉土,如果能熬過這場劫難,還是要回舊居的。”
墜兒聽得頗感憐憫,取出兩個小玉瓶遞給她道“這兩顆療傷的丹藥你帶著吧。”
“萬萬不行了,我知道這丹藥價值不菲,已經讓你破費兩顆了。”月裳連連擺手推辭。
墜兒又取出四個相同的小瓶給她看,“這種丹藥我有的是,彆客氣了,在此艱難時期,保住命要緊。”
“這讓我們如何答謝你呢……”月裳萬分感激的看著墜兒。
“彆提謝不謝的了,我們既然都是和尋易有關係的,這點幫助是在情份之內的。”
月裳眼中有了淚光,慢慢伸出手接了那兩瓶丹藥,一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了墜兒的手上。
“那就多謝你了,也要感謝尋易在天之靈的佑護,我知道他一直在記掛著我們。”月裳邊說邊難為情的把滴在墜兒手上的淚水擦掉。
“你們是怎麼跟尋易認識的?”墜兒為了緩解她的尷尬,問起了這件事。
月裳看向遠處正在療傷的小妹,露出笑容道“說起來也是可笑,那一年她偶然撞上了尚未踏入修途的尋易,尋易不知是受了誰的指點,正要去一個大門派拜師,我這小妹擅作主張的鼓動他去玄方派,尋易就聽了她的話,真的就拜入了玄方派,這段情緣就此結下了,尋易後來還特意跑來看望了她幾次。”
墜兒啞然失笑道“不想一世英傑竟是被她造就出來的,確實挺可笑的,尋易如果不是拜入了玄方派,也許一生的命運就不是這樣的了。”
月裳道“這就隻有老天知道了,但我想尋易那樣的人,不論當初去了哪裡這一生都是不會平凡的。”
“這倒是。”墜兒眼中有了若有所思之色。
“你與他是怎麼扯上關係的?”月裳笑著打聽。
墜兒收回了飄遠的思緒,搖著頭道“說起來我和他的聯係真是挺深的,可以說從剛出生就受他的恩惠了,我的祖上與他是同門至交,其後又結識了他生前的一些好友,我對他是充滿敬慕之情的。”
“你去過玄方派嗎?”月裳似是隨口而問。
“沒有,一直想去的,可又……”墜兒眯著眼搖了搖頭沒再往下說,轉而道“不過我見過他的一位師兄和一位師姐,還托了他們幫我煉製丹藥呢,不知玄方派此番是否遭了劫難,此前打聽到的消息是他們的門人弟子都撤離了。”
“撤離了就好。”月裳頗感欣慰的說。
墜兒覺出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閃過了些彆樣的東西,不由想起了二師姐的那番教誨,忙收起了些親近之色,掛上了自認灑脫的淺淡笑容。
“既然你已無大礙了,那我就走了。”墜兒看著不遠處的星裳,頗有點不放心。
“還沒請教你的名姓呢。”月裳似有不願放他離去之意。
“我叫朗星,是乾虛宮門下。”
“嗯……小妹她……”月裳想以小妹傷勢嚴重為理由請他再留下來保護些時日,可這樣的請求未免有些太過份了,遂改口道“可否多留片刻,等小妹醒轉過來也好讓她當麵道聲謝。”
“不必如此客氣。”月裳的挽留讓墜兒更不敢多作親近了。
月裳見他轉身欲走,忙喚道“朗星道友,我還有一事相求。”
墜兒轉回身問“什麼事?”
月裳望著他道“尋易的師尊蘇仙子曾托我為她辦一件事,如果你能打聽到她的消息,懇請能找到她幫我傳個口信,讓她在這場劫難過後去我們先前的住地與我相會,還有,你告訴她,如果等不到我,就讓她多多珍惜眼前人吧。這件事很重要,拜托你了。”
墜兒點頭答應道“好,如果能見到蘇前輩我一定轉告。”
月裳擺手笑道“你們乾虛宮的弟子身份尊崇,見麵稱蘇仙子就行了,你要稱她為前輩她可是受不起的。”
墜兒微微一笑,心道你們雖久居南靖洲,但畢竟是妖修,對南靖洲各門派間的禮數不怎麼通曉,我如果以乾虛宮普通弟子的身份與她相見自該稱一聲前輩的,而且從尋易那邊論,也得稱其一聲前輩,若以靈星的身份嘛,她就得喊我一聲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