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此時,一旁的老者打圓場道“我們的管營確實無權隨意搜你的魂,但也是有隨機處斷之權的,畢竟現在是戰時嘛,你不要這麼囂張了,否則丟了小命就不值了,我們現在是在審問你,你要如實回答,若能解釋清楚了自然就沒事了,這樣的態度對你沒有好處,如今比不得平常時期,死幾個人算不得什麼。”
墜兒皺眉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即便是把我殺了,你也會幫他把這事掩蓋下去,是嗎?”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老者擺了擺手,打量著墜兒道“你還是先回答管營的問話吧,怎麼會出現在敵營後方?我們查探的很清楚,妖獸的防衛很嚴密,以你的修為不該出現在那裡。”
墜兒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盤查,有點後悔留下了,此刻隻得無奈道“清緣派的圍困解了嗎?我與齊迦仙子相熟,她如果在軍中,我願向她作出解釋。”
“哼哼。”管營冷笑了兩聲,丟給墜兒一塊腰牌,用不屑的目光看著墜兒道“我沒閒工夫跟你廢話,不願回答也可以,那就用行動證明清白吧,殺夠十頭妖獸你就可以走了,有上戰場的膽子嗎?不敢上戰場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全交代清楚。”
墜兒看了一眼那麵腰牌,再次問道“清緣派之圍是否解了?”
老者道“清緣派之圍已解,但齊迦仙子不在這個軍團中,她所在的地方離這裡很遠,我們不可能冒險派人送你過去。”
“你要是個無膽的慫包就把腰牌拿過來吧。”管營有些不耐煩的伸出手。
墜兒稍作遲疑後向腰牌內送入了一縷神識,然後把腰牌扔給管營,頗感失望的說道“你這樣的人真不配作執律衛。”他看出了這管營是存心要害死自己,否則不會這麼一再用激將法,因為他是有權要求對方把自己交到上麵去審查的,這管營看出自己有難言之隱,所以想用這種自證清白的說辭把自己送上戰場,殺十頭妖獸對一個結丹修士來講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想來此人不但與乾虛宮有怨,跟清緣派也是不睦的,這是公報私仇,所以他才說其不配作執律衛。
“你是真夠狂妄的。”管營說這話時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犯不上再激怒墜兒了,這對他來講是件虧心事,若被上麵追究起來雖算不上有多大的過錯,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裡麵是有公報私仇之意的,當然不能把動靜鬨大。
他在那麵腰牌中封入自己的神念後把其拋給了墜兒,這小修士就算被臨時征召進大軍了,墜兒這樣的人員當然是不能編在他統領的天枰營的,天枰營下麵有兩個臨時擴充出來的戰營,一個是由各門派組成的左衛營,一個是由散仙及孤身投軍之人組成的右衛營,墜兒就這麼被右衛營的管營均璃子帶走了。
均璃子看麵相是個三十多歲的冷峻之人,原本是天枰營的副管營,大戰發生後天枰營擴編出左、右衛營,他就擔任了右衛營的管營,管營度道子在把墜兒交給他時沒多說什麼,隻告訴他這叫朗星的人有些可疑,要讓其去殺些妖獸自證清白,還說了此人有品級頗高的法寶,具備上陣的能力,說這個是因為天律盟有命令,各營不許讓修為低於元嬰期的修士參戰。
來到三百裡外的右衛營,均璃子帶墜兒進了自己的營帳,一聲不吭的把要遵守的律條及享有的權力保障一並用神念傳給了他,然後等了一陣才以公事公辦的態度問道“有什麼不明之處嗎?”
“沒有。”墜兒很平靜的回答,殺十頭妖獸對他不算什麼難事,他本來就是有心為反擊妖獸儘一份力的,所以僅管對那度道子很是不滿,但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計較。
均璃子又沉默了一陣,見墜兒不像是有話要說的,遂喚進一個愁苦麵相的老者,吩咐道“他叫朗星,歸入你們戰隊吧。”然後又對墜兒道,“這是金福叟,你跟著他吧。”
金福叟看了一眼墜兒,兩道細長的愁眉耷拉的更低,苦著臉道“他還沒結嬰呢,我可照顧不了他。”
均璃子拍了拍他的肩頭,應該是暗傳神念解釋了一下,金福叟滿臉不情願的對墜兒招了招手帶他出了營帳。
來到一塊巨石旁,金福叟把枯乾的手搭在墜兒肩頭,用充滿警告之意的眼神盯著墜兒暗傳神念道“這樣的戰場用不著你我這樣的衝鋒在前,咱們也沒那本事,在後麵跟著收拾點傷殘的妖獸就行了,一樣能得到不菲的獎賞,你可彆給我添亂,否則你愛去哪個戰隊去哪個戰隊,彆在我這呆著。”
“你就是來混獎賞的是吧?”墜兒眼中含笑問。
“沒錯,但每塊靈石都是一刀一槍拚來的,殺傷殘的妖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謂困獸猶鬥,也得拿命拚。”金福叟對自己混獎賞的目的絲毫不隱晦。
墜兒取出十塊元嬰石遞給他,“這些夠你拚殺好一陣的了吧?你以後不用管我了,我是來殺妖獸的,不能隻殺傷殘的妖獸。”他清楚,如果隻殺傷殘的妖獸那個管營不會放過他。
“嗨!”金福叟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好的事,看了一眼靈石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收了起來,那張愁苦的臉上有了點笑模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不能收下屬賄賂的。”
墜兒笑著道“你一個小領隊手下最多就個人,這麼小的官還怕丟啊?放心收著吧,到了戰場上彆管我就行了。”
“算上你就倆人,另一個叫郭圖,也是為混點靈石投軍的。”金福叟露出了帶有討好意味的笑容,“走走走,咱們這裡什麼事都好商量,我先帶你去見見他。”
郭圖是個看起來很文弱的人,二人過去時有幾個其他戰隊的人正在圍著他找樂子,那幾個人見到金福叟帶了個結丹修士過來,立刻發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