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你們還有膽子跟著我繼續往前探查嗎?”墜兒把那一丈多長的半截霧魈屍身扔在三人麵前,那囂張勁看得三人牙根發癢。
“你用的是什麼法寶?”小眼這麼問是暗指他不過是仗著有強悍的法寶罷了。
不等墜兒回答,啟浩就黑著臉道“此地不是講話所在,得儘快撤離。”說完掉頭就走。
“嗨,我還想請命繼續向前巡查呢,這剛哪到哪啊?”墜兒邊叫囂邊緊跟著三人急飛,給人的感覺也是巴不得快點倉惶逃離此地。
啟浩眼中閃著火光道“給你臉了是吧?我們還要沿另外一條路經搜巡而歸呢,天黑前必須得回大營,想玩勇鬥狠我陪著你,回去後就請命繼續執行巡查任務,你還敢再來一次嗎?”
“咱們誰慫誰是鱉孫!”墜兒毫不示弱的也用凶狠的目光作回敬
“行了!快點走吧!”麻臉恨不得用最快速度離開此地。
“就他這修為快得了嗎?”啟浩一臉嫌棄的看著墜兒說。
“害怕你們就趕快走,小爺用不著你們照顧。”墜兒覺得囂張的很痛快,對這三個頭腦簡單的蠢貨狠狠打他們的臉比講道理管用。
“你今天夠可以的了,彆沒完沒了了。”小眼忍著火氣對墜兒發出警告。
“那咱們就下次再說!”墜兒不服氣的發出挑釁,然後轉向啟浩,“你剛說了,回去就請命繼續出巡,你可彆慫!”
三個平日頗有些傲氣的青年元嬰修士此刻都沉著臉不出聲了,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們三個算橫的,這小子是個無知無畏的愣頭青,招惹上這麼一個人隻能算他們倒黴了。
回到右衛營時天已擦黑,一進入法陣最先迎上來的是白翎和春菊,見他們平安回來,焦急等待的二女皆露出喜色。
“怎麼樣?遇到危險了嗎?”白翎關切對墜兒問。
“沒有,殺了一頭妖獸。”墜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
“都遭遇妖獸了還說沒遇到危險!”白翎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墜兒的腦袋。
春菊打聽道“誰殺的?”她跟啟浩關係還算不上太親近,啟浩什麼都沒說的就去管營那裡複命去了,她不好意思攔阻,小眼和麻臉也一聲不吭的就各自去了,她隻能向墜兒問問情況了。
“我。”墜兒敷衍的答了一聲,然後就轉向白翎道“白替我擔心了吧?早就跟你說不會有事的。”
“你?”春菊不相信的看著墜兒。
“是。”墜兒明顯是不願跟她多說什麼,又隻是簡短的應了一聲後繼續跟白翎道“走,接著談上次沒說完的那個丹方去,我還是覺得你說的不對,絕不能用五千年以上的朱雀花。”
白翎見春菊麵色不太好看了,遂對墜兒道“人家想問一下殺妖獸的事,你就先給說說吧,我也正想問呢,果真是你殺的?”
墜兒輕描淡寫道“就是一頭被驚擾出來的霧魈而已,它可能以為我發現它了,所以想逃,結果被我用法寶打中了,就這麼點事,沒什麼好說的。”確實就是這麼點事,不過有個地方他沒說清楚,霧魈不是自己跑出來的,是被他用心念神通給驚擾出來的,他早就用心念神通發現了那頭隱藏著的霧魈,隻是到了近前才突然用心念神通對其大喊了一聲滾,然後待其暴露行跡倉惶而逃時他從容的將其斬殺了。
“運氣真夠不錯的。”春菊話中帶刺的說。
“我的運氣一直挺不錯的。”墜兒鬥氣的回了一句,然後拉著白翎向一邊走去。
“你要把她氣死了。”白翎不無嗔怪的暗傳神念說。
“這樣最好,省的受糾纏。”墜兒對這個春菊仙子印象頗差。
“你當是個女孩子都會喜歡上你呀?”白翎眼中帶笑的白了他一下。
“嘿嘿,你幫我打聽了嗎?有人見過我的那兩個同門嗎?”
“咱們這裡的人我都問過了,沒人見過,回頭我再去彆的營幫你問問。”
“有勞白翎姐了。”墜兒眼中有了憂慮之色,也不知西陽和絳霄現在是不是和呂罡、舒顏在一起。
白翎歎息道“這場劫難令無數人流離失所,許多人都在尋找親朋故交,太慘了。”
墜兒端詳著她道“你們筠爐派地處南方,受不到妖獸的塗炭,可你卻來到最前沿來抗擊妖獸了,令人敬佩,我向問一下,白翎姐你在為什麼而活,你認為活著的意義何在?”
白翎會心而笑,“人大多都是在活到無趣時才會想這些問題,你年紀輕輕的居然就開始想這些了,真夠怪的。”
“看你這麼笑就知道你想過這個問題了。”墜兒用期待的眼神等她說自己的看法。
白翎微垂了眼簾,平靜道“最初呢,當然是一心想悟道成仙的,後來修為再難有寸進,不得不接受了資質僅止於此的事實,也就是在那時痛苦的思考過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怎麼想都覺得了無生趣,消沉了好久,有一天意外的得到了一株渴望已久的靈草,立即就高興的什麼都不去想了,全身心的研究丹方,準備相應的材料,生恐因自己的不慎而糟蹋了那株靈草,好一場忙碌下來,到最後我還是把丹藥煉壞了。”
墜兒露出幸災樂禍的壞笑,白翎笑著在他肩上打了一拳,語氣輕快起來道“這一下可就不甘心了,一門心思的鑽營著想再弄一株靈草來,我當時覺得活著就是為那一株靈草,能想到的辦法都試過後,就狠下心開始積攢靈石,非把那株靈草弄到手不可,攢靈石就得靠賣丹藥,我就開始發奮的鑽研煉丹之術了,沒多久就沉浸其中了,在其中找到了越來越多的樂趣,活著也就變得很有趣味了。”
墜兒點點頭,“這麼說,你現在是為這個而活的?”
白翎輕輕搖著頭道“人一旦有所追求,心態就不同了,煉丹術固然是我的一大支柱,但如今在許多方麵我都能樂在其中了,比如現在的救死扶傷,可你前天的那些言論讓我對投軍這事的心有點淡了,細琢磨起來就是你說的那麼回事,大軍從整體而言是正義的,令人崇敬的,但細觀每一個人又不是那麼回事了,我此前也有點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