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即將擊中七仙君的墨心錐因朗星的受震而出現了短暫的失控,速度遲緩了下來,朗星沒有繼續催動墨心錐攻擊七仙君,現在他得全力應對這位化羽大神通了,哪怕是片刻的耽擱都會令他失去先機。
閃著烏光的墨心錐和閃著白光的鳳靈簪同時回到了朗星身邊,他麵色凝重的盯著出現在東南方向的那位身穿墨綠色道袍儀態威嚴的仙尊。
“師尊。”秀蒲子等人躬身施禮,那位在墨心錐下逃過一劫的七仙君麵色頗為難看的也過去施了禮,然後就用怪異的目光盯向朗星,他此刻真是心魂未定,墨心錐給他造成的恐懼不是一時半刻能消除的。
“師祖。”百色峰和紫霧峰的弟子亦躬身施禮,白翎此刻已經趕過來了,朗星催動著兩件靈寶令她無法靠近,隻得選擇站在師祖與朗星之間的位置上,給師祖施過禮後,她就朝師祖跪了下去。
“師祖,朗星是好人,在軍營立過大功,救了整整一營將士的命,無論他今天有何過錯,請您千萬慎重處置,對於他的事,天律盟是一定會過問的。”白翎是戰戰兢兢把這番話說出來的,在師祖麵前講話本就夠讓她惶恐的了,處於眼前這局勢下更非是她一個十三代弟子能隨便開口講話的。
“白翎仙子,此事已經與你無關了,也與你們紫霧峰無關,帶雪翎她們離開吧。”朗星必須得當著筠爐派師祖的麵再次與紫霧峰劃清界限,所以他沒喊白翎姐,而是稱其為仙子。
白翎自然是不會走的,跪在那裡把自己所見到的朗星護衛右衛營的場景用神念傳給了師祖,在這種情況下她管不了天律盟讓他們為朗星保守秘密的命令了。
“你是誰的弟子。”筠爐派的老祖奇木仙尊打量著朗星問。
奇木仙尊中等身材,白麵無須,肌膚瑩潤如玉,發如墨染,從容貌上看不出像什麼年紀的人,配上化羽修士自然散發出的無上的威儀,讓人一望便知是位處於巔峰地位的一方霸主。
“這事與我師尊無關。”朗星還是之前的那個回答,他的不由自主的向後緩緩退卻著,靠著鳳靈簪和墨心錐護體雖能抵擋住一些化羽修士的威壓,但對方的氣勢令他不得不多給自己留點空間來,其實對方還沒有對他使用威壓呢。
“朗星你就說出來吧!”蘇婉急得丟下白襄飛到朗星和奇木仙尊中間,對奇木仙尊道“仙尊,他就是乾虛宮的一位仙君,請您手下留情,不要傷他性命!”
此時秀蒲子等人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用神念向師尊稟報了,奇木仙尊微微眯了眼看著朗星道“你隱瞞也沒有用,你的身法出自虛影之術,能學到這等法術的必是乾虛宮幾位仙尊的弟子,我與你們乾虛宮的幾位仙尊都算的上有點交情,說吧,你是誰的弟子,看在那幾位道友的情麵上,我可以暫且留下你的性命。”心愛的四弟子陸蒲子被打成了廢人,即便朗星是某位乾虛宮仙尊的弟子這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和恒觀仙尊等人沒那麼深的交情。
朗星聽出他話中之意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遂冷笑道“你身為一方仙尊,莫非要親自對我動手嗎?我與陸蒲子乃公平對決,這裡的人都是親眼目睹的,他廢我弟子道途,我同樣廢他道途,到哪我都能講出理來,你們不用管我的師尊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止有一位師尊,你們若是不講理,那一定會有人來跟你們講理,到時元裔州修界的下場就是你們筠爐派的下場!”
“好大的口氣,看來你的靠山不少啊。”奇木仙尊的目光冷下來。
隔著五千餘丈,朗星陡覺威壓臨體,逼得他一邊急催兩件靈寶抵擋威壓一邊迅速後退。
蘇婉若有所悟的急聲道“仙尊!他去過蒲雲洲!那邊有人庇護他!!!”
“住口!”朗星對蘇婉發出了嗬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和蒲雲洲修界有關聯,他還有水霆劍和仙寶乾坤袋可用的,與化羽修士對戰雖然半點勝算都沒有,但他鬥誌未喪,如果能撐過此劫,他已經作好了立刻返回蒲雲洲的準備,南靖洲他混不下去了。
“蒲雲洲。”奇木仙尊收住了威壓,如蘇婉一樣,他也想明白朗星為何提到元裔州修界了,當初元裔州修界就是被兩大洲的修界聯手蕩平的,這小子如果既是乾虛宮弟子,又有蒲雲洲修界撐腰,那可就真不是他一個筠爐派能得罪的了。
還有很關鍵的一條是這小子為天律盟建過大功,如果沒有蒲雲洲修界的介入,天律盟那邊不能把他這麼一個化羽大神通怎樣,可如果有蒲雲洲修界的施壓,情況就不一樣了,彆說天律盟站出來主持公道,就是天律盟默許蒲雲洲的大神通過來與他算賬,他的筠爐派恐怕就真要蹈元裔州的覆轍了。
難道就這麼放他走?筠爐派的一位元嬰後期大弟子被打殘,四位元嬰後期大修士沒能擒住人家,還有一個差點喪命,這筠爐派的臉麵往哪放?
奇木仙尊當然看得出這小子頗為不凡,能同時催動兩件上品靈寶的結丹修士放眼全天下也找不出一個來,正是因為這是個奇才,所以他才相信了蘇婉的話,而且相信這小子在蒲雲洲那邊結交的人不會好惹,這樣的奇才很容易就能引來大神通的關注。
在奇木仙尊感到有點騎虎難下時,麵色慘白的雪翎硬撐著從翔翎等人身邊飛了出來,眼見朗星境況危急,這位重情重義的仙子豁出去了。
她手指被一眾弟子守護著的陸蒲子,一臉悲憤的對奇木仙尊道“師祖,四師伯是您的弟子,難道我們的師尊就不是您的弟子嗎?四師伯不念與我們師尊的同門之誼,下狠手把我打成這樣,連剛踏上修途的小孩子都不放過,我們抗爭多日不見您出來主持公道,如今他被人打傷了,您立刻就現身了,您就這麼偏心嗎!我知道我在您眼裡是無足輕重的,但我替我們的師尊不平,師尊雖多年未歸,那您就不把這個弟子放在心上了嗎!任由我們受四師伯欺負嗎!您心裡但凡還記掛著我們的師尊,也不至於讓我們受這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