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朗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平靜的看著他道“你說的也不算錯,在這件事上我是沒什麼資格教訓你,也沒打算教訓你,但想提醒你考慮考慮尊重這兩個字。”
盧聲氣得兩眼噴火道“你都把她當玩物了,還有臉跟我提尊重?!”
朗星輕輕搖著頭道“你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可見你對她是沒有發自內心的尊重的,你看似能接受她嫁過人,能接受她曾受辱於無忌,但實則你很在意,一旦得到了她,這些就會變得如鯁在喉了。”
頓了頓後,他接下去道,“你覺得你都能為她舍掉性命了,就足以證明一切了,可你從未考慮過她的意願,而且還要強迫她跟隨你,從這方麵來說,你和無忌有什麼區彆呢?真愛她的話,就不該強迫她作任何事,你口口聲聲把我的仙君身份擺在前麵,可你該清楚,她此前並不知道我是位仙君,我們倆的交往與身份地位無關,我也從未強迫過她,而且她如果願意跟著你的話,我絕不會阻攔。”
盧聲直直的盯著朗星喝問“你和她到底有沒有那種關係?!”
朗星頗感無語的看著他,過了一會才道“你對紫霄宮充滿憎恨,對我也是如此,那麼我殺你不過是揮手之勞,對吧?”
盧聲的目光縮了縮,沒吭聲。
朗星依舊保持著平靜道“你跟我這般的大喊大叫憑的是什麼?我知道你現在不怕死,賭的是清弦不會做忘恩負義的事,咱們實話實說吧,我有足夠多的理由殺你,之所以這麼耐心的跟你講道理,一是出於良知,二是出於對清弦的尊重,我完全可以殺掉你,然後回去跟清弦說把你放走了,你會死得無聲無息,對嗎?”
“清弦!清弦!你把清弦叫過來!”盧聲悲憤的大喊。
朗星把要給他的那些東西取了出來,推到了他身前,盯著他的眼睛道“雖然我很應該殺了你,但那與我做人的原則相違背,該說的我已經都說完了,希望你能明白清弦是有情感有好惡的大活人,不是誰搶到手就歸誰的一件寶物,最後我再提醒你一句,真心愛她的話就彆作傷害她的事,否則你不但會丟掉性命,還會丟掉她對你的所有好感。”說完他轉身就走。
“你讓她過來!”盧聲不顧眼前的那些寶物,死命的追在朗星身後。
朗星沒再理他,與帝妃會合後,指著遠處追過來的盧聲道“你還要和他再談談嗎?”
帝妃默然的搖了下頭,朗星沒殺掉盧聲已經是盧聲的幸運了,再讓盧聲糾纏下去隻能令事情變得更糟。
二人乘著啄天雕甩開盧聲後,帝妃憂心忡忡的說“我怕他會作糊塗事,那你就有大麻煩了。”
朗星無奈道“隨他好了,即便是不衝著你的情麵,我也做不出殺人滅口的事,隻能賭一下,我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但不管怎樣也不願作這種虧心的事,你彆怕,紫霄宮與陰陽宮本就不合,不在乎多這一樁仇怨,況且陰陽宮也找不到什麼證據,無忌的醜惡行徑是不能擺到明麵上說的,盧聲若真去告密未必會有好結果。”
“唉……”帝妃無力的偎進朗星懷裡,覺得自己太拖累朗星了,不禁心生幽恨道,“早知如此真該把這張臉劃爛,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禍事了。”
“彆胡說了,那我也就該嫌棄你了。”朗星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以玩笑的口吻說。
“嫌棄就嫌棄,總比不斷的給你添亂強。”帝妃微蹙秀眉,看來還真有點認真的意思。
朗星笑著拍了一下她那嬌嫩的麵頰,“行了,彆胡思亂想了,容貌是老天給的,不管美與醜都蘊藏著相應的福禍,你毀了它未必就能消災免禍,卻一定能損毀福氣,彆想這種傻事了。”
帝妃瞋了他一眼道“你胡扯的本事真令我不得不佩服,上次說了個什麼欲望是天道的法力,這次又說容貌蘊含禍福,歪理邪說張口就來,還說得信誓旦旦的。”
“燕雀總是覺得鴻鵠蠢。”朗星傲然而笑,在帝妃氣惱的掐了他一下後,他一本正經的給其講起了曾對無暇說過的那番有關美醜福禍的話,說完後洋洋自得道,“美醜雖然能帶來一些福禍,但最重要的還是你在這其中所作的一次次選擇,無忌是給你帶來了災禍,但也讓你有了一心向道的心境,從長遠來看,福大於禍,當然,這也是因為你有這份看破的智慧,作出了正確的選擇。”
“你這張嘴可是真能說。”帝妃忍笑又往他懷裡偎了偎,隨後感慨道“如果說這張臉給我帶來的最大福氣,那就是靠它勾搭上了你這小色鬼,我能報答你的也隻有它了,要不你再給我講講欲望是天道法力的那番高論吧。”說完她的俏臉上泛起了誘人的紅暈。
“嗯……其實在那之後還有更深一層的道法,不但欲望是天道操縱我們的手段,就連這具身體也是一種枷鎖。”
朗星本想借著講述道法把在二人間升騰起的那團火給熄下去,可帝妃此刻顯然無心去聽了,朗星講了沒幾句,她就開始使勁的往朗星懷裡鑽,一張俏臉火熱發燙。
“真是法力和枷鎖啊。”朗星在心裡暗歎了一聲,他在帝妃這邊本就是意誌薄弱的,如果帝妃這麼做隻是為了報恩,他還能抵抗一下,可飽受兩年驚嚇之苦的佳人顯然是很想得到這種親密的慰藉。沒辦法,那就順應天意,讓老天再得逞一次吧。悟道就是有好處,這理由找得堂皇到光芒閃閃。
一座法陣出現在了莽莽雪原上,被封印的啄天雕鬱悶的趴在雪地上,轉動著眼珠一會看看遠處的那間小雪屋,一會看看眼前的乾坤袋,不知這位新主人扔給自己一個這樣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朗星當然是因為心虛才把仙寶丟在這裡的,畢竟沈清在裡邊呢。
在這片苦寒之地的小雪屋中卻是春意融融,極儘歡愉後,帝妃心中那積聚了兩年的恐懼與不安煙消雲散了,她迷醉的賴在朗星懷裡遲遲不願離開,真希望這一刻能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