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蘇婉朝西方飛出七八萬裡,在一片山區中選了一處極深的山洞。
謹慎的布設下防護法陣後,她靜靜的盤算了一陣後才進入到野居圖中。
一進去她就感到了一陣心慌,這感覺她是熟悉的,上次朗星險些喪命在元裔族大神通手下時她就有過這樣的心慌。
遊方正緊皺眉頭的看著朗星,一見蘇婉立即道“他的狀況有點不太對,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喚醒他,你們兩個真是邪門。”
蘇婉果斷道“那就喚醒他吧,我已經把你帶到安全所在了。”
她明白遊方的“考慮”二字是什麼意思,為了讓其安心,蘇婉毫不猶豫的把他們倆送出了野居圖,然後指著山洞外麵道“你看一下吧,沒有人跟過來,快點把他喚醒吧。”
“我相信你。”遊方用神識朝外麵掃了一下後不敢耽擱的伸手在朗星額頭上點了一指。
“啊!”隨著一聲驚呼,醒轉過來的朗星急速向後退去,隨即就撞上了蘇婉布下的法陣。
“彆怕!沒事了。”蘇婉追上去抱住了朗星的胳膊。
朗星眼中滿是慌亂之色,看了一眼遊方又看了一眼蘇婉,神情隨之變得茫然了,像是丟了魂一般。
“他是……”蘇婉想給朗星引薦一下遊方,可看向遊方時卻見遊方眼中滿是驚恐之色,而且已經不能動了,這副模樣她是熟悉的,遊方不但被封禁了,還受到了心念攻擊,這是朗星應急時的慣用手段,隻是朗星出手的確是夠快的,連她都沒看清朗星是什麼時候出的手。
“彆怕,彆怕,誤會誤會,你穩住心神,我這就讓他放開你。”蘇婉又忙著去安撫遊方。
“你……“朗星手指遊方,胸膛劇烈起伏著,隻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明,一副似夢似醒的樣子。
“剛才的是幻覺,這位是遊方道友,他是為自保才對你出手的,我和他談好了,現在大家是朋友了。”這話既是安撫朗星也是安撫遊方,蘇婉邊說邊取出一小片冰湖魚肉想給朗星喂下去。
朗星向後退了退,看著蘇婉的眼神竟然帶著明顯的戒備之色。
“是我呀,你連我都不認識了?”蘇婉心裡有些慌了,真怕遊方的法術對朗星造成了什麼傷害。
“認識……,認識。”朗星似乎稍稍緩過點神了,上前拉了蘇婉的手退到了距遊方最遠的法陣邊緣,他的手越抓越緊,像是怕蘇婉會突然消失似的。
“彆慌,你剛才經曆的是一場幻境,遊方已經是咱們的朋友了,不用怕,穩一穩心神。”蘇婉又把這些緊要的話重複了一遍。
“不……,不是幻境……”朗星搖著頭,身子開始微微發抖,“你彆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蘇婉點點頭,想去安撫遊方,手卻被朗星緊緊的攥著,隻得用神念對遊方道“你彆著急,等他清醒過來我就讓他放開你,剛才心頭震響的那聲斷喝是他的法術,不用怕,你可千萬彆再對我們出手,彆把事情鬨得更糟糕了,他的手段五花八門,彆讓他在慌亂中把你殺了。”
“好……。”遊方那仍滿是驚慌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苦色,以朗星眼下的狀況,他確實不太敢繼續對其下手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蘇婉身上了。
“沒事的,我向你擔保。”蘇婉邊說邊揮手又布下了一道防禦禁製,把遊方保護了起來。
這時朗星臉上的表情不住的變化著,眼睛不停的眨動著,胸膛起伏的更劇烈了。
蘇婉看得萬分揪心卻不敢打擾他,隻好緊緊的抱住他的那條手臂。
過了良久,朗星那不斷變化的表情終於不再變了,留下的是帶有幾分呆滯的痛苦,就像是剛剛失去了一位至親之人。
“竟然是一場幻覺……”他喃喃的說,那樣子既有失落也有難過。
蘇婉柔聲細語道“也不完全是幻覺,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朗星頓時就瞪大了眼,更加用力的抓著蘇婉的手焦急道“什麼?!不是幻覺?那快送我回去!竹音公主的處境極其危險,我得去救她!“
“竹音公主?”蘇婉眨了下眼睛,隨即柔聲安慰道“你彆著急,竹音公主不會有事的,這個得讓遊方道友給你解釋,你要想儘快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快些鎮靜下來。”
朗星二話不說的就拉著蘇婉朝遊方飛去,撞到蘇婉剛布下的那道防禦禁製時隻稍一停頓就給解開了。
蘇婉怕他惹得遊方再次對他出手,瞪起明眸用神念對他喝道“朗星!你心裡就隻有那個竹音公主嗎!”
朗星停下來,苦著臉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竹音公主很善良,我是不忍心讓她受到傷害,現在敵方有一支大軍繞到後麵去斷他們的歸路了,若不立刻派人馬回防,他們就處於被前後夾擊的境地了。”
還是個領軍打仗的公主,姿色肯定也不錯,否則這小子不會急成這樣,蘇婉真是愁死了,索性把心中的不悅表現在了臉上,也隻有這個辦法能讓他冷靜下來一點了。
果然,朗星見蘇婉俏臉含霜的默然不語,隻好收起臉上的焦急之色,耐心的繼續解釋道“你彆多想,我幫她隻是不想讓好人受到傷害,沒彆的意思。”
“那公主……長得挺美吧?”蘇婉真不願說這種話,顯得她心眼多小似的,可現在也隻能用這個來擠兌朗星了。
“唉!這和美不美沒關係……”朗星緊皺眉頭,作出無可奈何的忍耐姿態,但這恰恰是心虛的表現。
蘇婉繼續沉著臉道“你給我把心神穩一穩吧,遊方已經是我的朋友了,你這個樣子我不能讓你去跟他談,你先把他放開。”
朗星深吸了一口氣,強行作出了平靜之色,然後微微皺著眉看著蘇婉道“救兵如救火,不管你對我有多大的誤解,我都希望你能先把竹音公主的大軍救下來,我可以永不再和她見麵,但如果讓公主及她的國家就此滅亡了,我會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