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朗星對她眨了下眼,傳回神念道“毀壞一件寶物不值什麼,但那裡麵是有生靈的,你要想打開就打開吧,謹慎點就行了,毀壞了就毀壞了,反正那個生靈一直困在裡麵也不會有好下場,注意點彆讓它傷到你。”
“嗯。”白襄目光閃爍的應了一聲。
朗星叮囑道“我還得出趟遠門,也許會去得久些,不用擔心,踏踏實實的先在這裡修煉吧。”
白襄挽緊朗星的胳膊,撒嬌道“我修為也不低了,您以後出門就帶上我吧,讓我也好有機會多儘一點孝心。”
朗星在她頭上推了一把,笑著道“少裝可憐,這是跟小和風學的吧?你這點修為還差得遠呢,彆添亂,這次肯定是不能帶你去的。”
白襄忍笑道“我用得著跟一個小屁孩學嗎?我是真心替您擔憂,彆小瞧我,急眼了我或許能替您拚掉一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呢。”
朗星愛憐的看著她道“彆輕易動用虛靈之氣,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我最怕就是你一見我有危險就拚命,如果不能讓我消除這種擔心,以後還真就不能總帶你出去了。”
白襄著急的表白道“我能沉得住氣,您不用擔心,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了,您一定得相信我。”
“那也以後再說吧。”朗星拉開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轉頭對炎冰道“你們三個收拾收拾吧,咱們明天一早啟程。”
“怎麼不立刻就走呢。”絳霄甩下一句氣話後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居所。
呂罡起哄的哈哈大笑,然後拉著朗星朝絳霄追去,他得幫著兄弟去哄絳霄,現在他在絳霄麵前有點麵子了。
白襄對小和風招了下手,兩人也湊熱鬨的追了過去。
公孫衝與西陽相顧無言,心裡都暗歎了一聲好險,必須得儘快去囑咐一下那兩個狐仙,絕不能讓朗星再起什麼疑心了。
朗星他們費了挺大勁才把絳霄哄得喜笑顏開,其實絳霄並非隻是生氣,這麼鬨也是為了徹底把朗星的心思從那兩個狐仙身上拉開。
哄好了絳霄,朗星又去跟攜雲聊了一會,商量了一下該如何幫助流雲,衝著攜雲的麵子朗星不好對千戒宗用強,這事必須得提前跟攜雲打好招呼。
接下來就是快樂時光了,分彆在即,大家都很不舍,這一段的相處讓大家有了挺深的感情,尤其是晴雨她們三個倍加珍惜分手前的這點時光,畢竟她們來一趟挺不容易的。
嬉鬨了一晚,第二天大家結伴而行。
到了黛鳶山後,朗星都沒讓攜雲等人進法陣,隻帶了黃櫻去見月裳和星裳,叮囑一番後匆匆會合眾人繼續朝前趕路。
在他離開黛鳶山不久,西陽就悄然而至了,他沒有驚動黃櫻等人,隱著身形來到了月裳和星裳居住的法陣外,對裡麵傳去神念道“月裳仙子,還記得我吧?我想囑咐你們幾句話,請安心,念在你當年舍身保護尋易的情份上,我隻會竭儘全力的幫助你們,沒有傷害你們的道理。”
月裳猶豫了一下後放西陽進去了,在保護尋易期間,她也算是跟西陽相處了好幾年,對西陽的為人頗為了解。
西陽進去後先是打量了月裳一下,然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月裳慌忙側身避開,窘迫道“這可不敢當,你如今已經是大修士了。”
西陽直起身道“應該的,這一拜是替尋易向你道謝,他至死都記掛著你的傷勢,多謝你對他的保護。”說完又拜了下去,“這一拜是代我師叔向你賠不是,他當初不知內情,莽撞出手傷了你,請多多體諒,不要記恨。”
月裳眼圈發紅的上前扶起西陽道“不必如此,我能體諒的,你這樣讓我不知該怎麼才好了。”
西陽起身看著她,真誠道“不管是替尋易道謝還是替師叔賠罪,你都是受得起我一拜再拜的,你們兩個僅管安心,彆說這裡是萬分安全的,就是不安全,但凡我西陽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尋易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尋易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月裳眼中有了淚水,一千多年過去了,西陽的古道熱腸沒有變,他對尋易的這份生死兄弟之情著實令人感動。
星裳也感動得落淚了,西陽是尋易最親近的人,西陽如此待她們,讓她們更加懷念尋易了。
西陽的眼圈也紅了,自從知道朗星是尋易的轉世之身後,他就深藏了對尋易的那份思念,在這一刻,那份深埋的思念被勾了起來。
彼此之間的信任在哀傷與激動中迅速的建立了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月裳向西陽坦言,她們倆在與朗星聊天時加了很多的小心,並沒有向朗星透露太多的信息。
西陽仍感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們還得再小心些,朗星太聰明了。”
月裳躊躇道“要不……我們還是離開吧。”
西陽連連擺手道“不必不必,你們彆多心,我絕沒有趕你們走的意思,而且反而會引起他更多的猜疑,安心住著吧,隻要遮掩好了他應該是看不破的,僅管他很聰明,但轉世輪回的隱秘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洞察得出的,這畢竟是天機,那麼多人都在傳轉世輪回的故事,真正相信的卻沒幾個,天道之玄奧可見一斑,我們謹慎些就是了。”
星裳鬆了口氣,她是真舍不得現在就離開。
西陽笑著對星裳道“放心吧,我當你們是恩人,是朋友,在這件事上會全力幫你們,並確保給你們最好的修煉環境,對咱們有利的是,蘇仙子肯定會站在咱們這一邊,有她幫忙這事就容易了。”
星裳抿嘴忍笑,衷心的為朗星和蘇婉走在一起而高興。
月裳感慨道“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令我頗感欣慰。”
西陽目光閃動了一下,很想問一下月裳是否知道尋易和蘇婉在更早一世的情感糾葛,但隨即就壓下了這個念頭,打探這種天機或許會給人家帶來天譴,他不能作這種沒輕沒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