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一通狂奔後,朗星鬆了口氣道,“差不多了,再跑下去靈鶴就受不了了。”說完就用心念安撫起靈鶴來,這些天受折騰的除了無瑕還有無辜的靈鶴,朗星對靈鶴是有點虧心的,對無瑕倒沒什麼,因為無瑕也沒少折騰他,而且已經毫不掩飾要壞他名節的意圖了,他要不這麼做實在有點扛不住了。
無瑕覺得還不夠穩妥,施展修為帶著朗星和靈鶴又奔逃了一陣,直至快把體內靈力耗儘才重新坐到靈鶴上,這回她心裡覺得踏實些了。
在此期間,朗星一直保持著嚴肅,這件事必須得裝到底,把人家耍的這麼狠,要是讓人家知道了實情非跟他急眼不可。
又裝模作樣的緊張了兩天後,朗星才逐漸的露出了放鬆之色,無瑕則還得需要更長時間才能去除這個心病,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經曆被化羽修士追殺。
朗星給自己爭取到了喘息調整的機會,遠離了海山域,妖獸就逐漸的多了起來,無瑕即便完全恢複過來了也沒法像之前那樣踏踏實實的逗引朗星了,在這完全陌生的異域,什麼樣的凶險都可能碰到,連朗星都不敢過份大意。
無瑕沒有放棄努力,在防範妖獸之餘,繼續對朗星手段頻出。
這天,她正依偎在朗星身上說笑時,朗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凝眸望向了前方,她忙用神識掃了一下,然後在朗星胸膛上捶了一拳嗔道“又耍我呢吧!”
“不是……”朗星若有所思的又朝那個方向看了一會,然後才把目光移開。
這一幕隨後就在另一個地方被展示了出來,朗星的感知挺靈敏的,隻是那種感覺太輕微太模糊了,而且消失的很快,讓他沒起太多的疑心。
“他又來找你了,我去看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這個。”明藍沉著臉說。
禦嬋看著圖景中的兩個人道“她叫無瑕,是陰陽宮的大弟子,這小子看起來真不錯,成長的很快,風采遠勝尋易了。”
明藍哼了一聲道“尋易可不像他這麼沾花惹草。”
禦嬋悠然而笑,“對他感到失望了?”
一千多年的相處,明藍已經把禦嬋當個親近之人了,此時不掩委屈道“你看他成什麼樣子了!他要像尋易那般隻鐘情於蘇婉也還罷了,我能接受,可如今他已經和蘇婉遇到一起了,卻還這麼沾花惹草的,我看他比尋易差遠了,這一世他墮落了!我不想再管他了。”
禦嬋微微而笑道“你修為雖直追化羽中期了,但仍未脫孩子氣,你是對尋易滿懷感恩之心的,是要全心全意幫他的,對嗎?那看見他這一世墮落了,該想幫法挽救他才是,賭著氣的不管他了,那豈不是有違初衷?”
明藍氣惱道“他這德行讓我懶得去幫了,反正這一世我們倆也無緣了,不如讓他早點再去輪回一次,或許能比現在強點。”
禦嬋搖頭而笑,她理解明藍的心情,也知道明藍是能狠下這個心的,知曉輪回的人不會在意一世的得失,她舍得讓朗星去死,具有大智慧的人往往顯得薄涼,那其實並非是真的薄涼,而是凡夫俗子無法理解的大愛,明藍這麼發狠恰恰表明她對尋易愛的很深。
“我就是不管了!”明藍拿出那兩顆半青半紅的野棗,想把它們捏碎,可想起那個惹人憐愛的小墜兒,她遲疑了,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禦嬋含笑道“真不想管就彆管了,但你得放我走,否則你的族人就要遭殃了。”
“我已經讓人去打發他了,三個化羽期的,我知道他有本事,但三個化羽期的也夠打發他了。”
禦嬋微微沉下臉道“你真準備送他再去輪回?”
明藍麵現苦色道“我當然是不能輕易那麼作的,雖然對剛剛看到的他很失望,但直至上一次見麵我都覺得他挺好的,我叮囑過那三個族人了,不要傷他性命,讓他知難而退就行了。”
禦嬋輕哼了一聲道“你這是在玩火,我以前跟你說過,他就是青萍之末的那縷微風,但卻是能生發出雷霆風暴的,你現在派人去惹他,無異於是去激發一場風暴,到時就未必是你能平息的了。”
明藍舉起那兩顆野棗,很有信心的說道“不用嚇唬我,不管鬨到什麼地步,憑這兩顆棗我就能讓他罷手,我雖然不齒於他的沾花惹草,但論起對他本性的了解,你未必有我看得準,看得深。”
禦嬋優雅的端起茶盞,“但願如此吧,可如果弄出了人命,恐怕事情就不是這兩顆野棗能解決的了,你既然自認比我更了解他,那咱們就等著看吧,反正換了是我,肯定不會去這麼招惹他的。”
明藍歎了口氣道“我很為難,如果能說服族人,我早就放你走了,派人去打發他是無奈之舉,如果他有本事逃脫,並召集來大批人手,讓族人認識到已經釀出了大禍,我方能再動說辭勸他們及早放了你,你得體諒我的苦衷,到時也彆記恨我的族人,他們執意囚困你僅僅是為了自保而已。”
禦嬋目光微閃道“他如果沒本事從那三人手下逃脫呢?”
“那他就得立誓永不越過被俘的那片土地了。”
禦嬋平靜的問“他如果不立誓呢?”
明藍把無瑕的影像展示了出來,“用這狐狸精的性命作威脅就可以了,他一定會立誓的。”
禦嬋微微點了點頭,明藍的這個算計肯定能得逞,她的眼神中透出了些許大仙妃的威嚴,似笑非笑的看著明藍道“算計起他來你可謂得心應手,他才一千多歲,你派了三個化羽修士去攔截,不覺得有些過份嗎?逼他立誓等同於斷了我的希望,這一千多年來,我確如你所說的獲得了一些在彆處難以獲得的安寧,本已不打算跟你們計較了,可你若是把事情作得這麼絕,那就彆怪我記仇了。”
明藍苦著臉道“你不能怪我過份,他在玉海殺了兩個化羽修士,這又過去些年了,誰知道他本事大到什麼地步了?隻派兩個人去如果被他殺了呢?那我就更裡外不是人了。”
“你就是想讓他立這個誓,玉海的事你跟我說的很清楚,古水和冰水是一個一個被殺的,剛過去短短這麼幾年,他怎麼可能應付的了三個化羽修士的聯手攻擊?”禦嬋望向法陣之外,眼中隱現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