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朗星笑了,他覺得蘇婉很好玩,雖然冰雪聰明,可一旦情緒激蕩起來就變成了一個傻丫頭,第二場當然是贏了,而且第三場也肯定贏了,否則接下來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抗擊入侵的大戰了,發展成那麼大的一場戰事,不可能不流傳下來,既然如今大家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那自然是三陣之戰打贏了,東魘洲的人不得不灰溜溜的撤了回去。為了照顧蘇婉的麵子,他隻是笑了笑,沒有說破。
蘇婉畢竟是聰明的,見朗星這一笑隨即就轉過彎來了,有些窘迫的又對護天問道“怎麼贏的?”問完就紅著臉剜了朗星一眼,警告他彆再多嘴。
護天倒是挺照顧蘇婉臉麵的,平淡的語氣略起波瀾道“這就是個意外了,連太平仙尊也不敢期盼第二場能贏,合鬥可不是打群架,實際上鬥得是合擊法術,東魘洲戰隊中有三個人學會了一種極厲害的上古合擊法術,南靖洲陣營中挑不出能戰勝他們的人,所以東魘洲那邊囂張的提出,南靖洲上場的人數隻要不超過十個就行。”
蘇婉和朗星對望了一眼,自然是想到了真元籙,如果西陽他們在場,一定能狠狠的打一下這幫囂張的東魘洲人的臉,不過還來得及,這次的合鬥之戰應該能穩贏了。
“出了什麼樣的意外?”朗星興致盎然的問。
護天道“在第二場比試之前的晚上,有幾個南靖洲這邊的年輕人來到了東魘洲戰隊的陣營,為首的是元嬰後期修為,其餘的僅是元嬰中期,他們是一群極要好的朋友,也是一群逍遙自在的閒雲野鶴,所以外麵鬨得沸沸揚揚,他們卻剛得到消息,所以幾個人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他們沒有去投靠太平仙尊的陣營,而是直接去向東魘洲的人去挑戰了。”
蘇婉和朗星眼裡又開始閃動亮光了,這故事越來越精彩了。
護天那平靜的臉上露出少有的向往之色,停頓了一會才接著說道“這幾個青年才俊都是不喜歡張揚的,我想這一點你們兩個應該是能理解的。”
朗星咧嘴而笑道“我這點隱秘跟兩千多年就成為仙妃的人沒法比,這位小仙妃才有不張揚的資格。”
蘇婉沒好氣的瞪了朗星一眼,不過心中卻多少有些得意的。
護天繼續講道“因為他們不願張揚,所以那一戰究竟是怎麼打的,流傳下來的說法就不止一種了,有的說,他們中的一對小夫妻上場打贏了對方那三人厲害的合擊法術,有的說是輕輕鬆鬆就把三人斬殺了,有的說是把三人製服了,總之第二場是贏了。”
蘇婉和朗星都擠眉嘬牙,心癢難耐,為聽不到這精彩的一戰而感到遺憾。
護天微微一笑,道“我當初聽彆人講述到這裡時,也和你們的心情一樣,幸虧這個故事沒有流傳開,否則早就被好事之人編得麵目全非了,他們雖能把這故事編得花裡胡哨,但以他們的才學不管怎麼編,也一定沒有真實場景來的精彩,雖然我們不知道那一戰究竟是怎麼打的,但想來一定是異彩紛呈,修為、見識越高,所能想象出的場景就越精彩,所以真實的戰況沒有流傳下來,反倒給我們留下了無窮的趣味,我每接觸到一種合擊法術都會想起那一戰,作一番猜想。”
朗星笑著點頭道“這病根我們倆肯定也是種下了。”
蘇婉徹底被這個故事吸引了,關切的問道“那第三陣呢?不會也什麼都沒流傳下來吧。”
護天道“有兩種說法,第一種是他們要求重新再打一場獨鬥,這幾人中有個叫笑天靈君的,元嬰中期修為,他把對方第一場獲勝那人打了個屁滾尿流,還以牙還牙的用貓戲老鼠的方式狠狠羞辱了對方好一陣,輕輕鬆鬆的贏下了這一場,這樣就是三局兩勝了,東魘洲那幫人算是輸了,隻得依照自己說過的話,退出了南靖洲。”
蘇婉笑著搖搖頭道“這說法雖然很解氣,我也很希望是這樣,但總覺得有編造之嫌,第一場已經輸了,這幫青年都是奇才,感覺不可能提出重新再打一遍的要求,如果真的提出這種要求,那也肯定會在打贏之後再跟他們打第三場,為的是徹徹底底的教訓他們一頓,可他們又都是不喜張揚的,所以要求重新打第一場的說法不靠譜。”
朗星卻道“也不一定,年輕人嘛,心高氣傲,率性而為是難免的,不張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在這種情況下,借機囂張一下我倒覺得是有可能的。”
蘇婉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道“你覺得有可能,是因為你就是這種人,但凡遇到能囂張的機會絕不會放過,淺薄!”數落完朗星,她心情舒暢的對護天問道“另一種說法是什麼?”
護天平淡的說下去道“另一種說法是打贏第二場後立刻就進行了第三場,道鬥,這是文鬥,互相批駁對方的道法,能令對方道心崩塌者為勝。”
朗星咧了下嘴道“雖是文鬥,卻是三陣中最殘忍的一陣,對一個修士而言道心崩塌比死了還難受,真不如戰死。”
蘇婉深以為然,有些擔憂的問道“他們的辯論流傳下來了嗎?”
護天搖搖頭,道“這種比鬥,鬥的是智慧,雙方派出的必然是智慧最高之人,辯駁中難免要用上各種計謀與詭辯,其他人聽到了很容易會自誤其中,所以雙方給場地各設了一道隔絕法陣,確保辯論的聲音不會傳出來,也可杜絕場外之人用神念傳語暗中幫忙,是以大家隻能看到二人的樣子,聽不到他們所講的話。”
“理該如此。”朗星微微點頭,心裡盤算著這一陣該讓誰去打。
蘇婉催促道“那這一場辯論的景況如何?”
護天略帶惋惜道“青年這邊上場的是為首之人,不語靈君……”
“不語靈君?這……聽這名字就……”蘇婉忍不住插口,卻又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讓一個道號叫“不語”的人去與人辯論,這聽起來太怪誕了。
護天微微而笑道“他的這個道號是他那幾個朋友給取的,是幾個人的一種期盼,因為他的話太多了,所以大家希望他能不語。”
“原來如此!”蘇婉掩口而笑,同時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