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片片嘈雜的聲音。
“好!四相殺陣果然厲害!”
“不懂彆亂說!五星逐日的威力還沒發出來!”
“好!四相殺陣深不可測呀!”
“屁!等著看五星逐日發威吧!”
“還發個屁的威呀,都被打成亂竄的賊星了,我看該叫‘五星避日’”
“你們彆吵了!勝負未分,這麼點耐心都沒有嗎!”
“這叫助威,等分出勝負還有什麼可說的?!”
…………………………
之所以雙方能吵鬨起來,是因為對陣雙方實力在伯仲間,誰都難以速勝,打得難解難分。
此時,四相殺陣動了起來,追逐著衍星門的五個人在場中團團轉,而那五顆流星雖在逃避,但依舊保持著陣型,五個人行進的路線還是那麼的變化繁複,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隻要不能打亂他們的飛行路徑,五星逐日的法力就可保持並繼續凝聚,在逃避中還能不斷繼續力量,五星逐日果然是一門很適合用於打鬥的法術。
引領四相殺陣的證果當然明白要打亂對方行進路徑的訣竅所在,可想要集中力量攻擊其中一人是無法作到的,他試了好幾次,五星逐日形成的法力總能化解他的攻擊,但他也隻能用不停的攻擊來遲滯對方法力的進一步凝聚。
“變陣了!”
隨著人群中響起的一聲興奮的喊叫,逃避中的五星陡然升空,
四相殺陣的小方陣追了上去。
一方是繁複多變,炫彩紛呈,一方是既無光華也無磅礴的氣流,更無任何聲息,樸實到了極致。
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讓這場比鬥既熱鬨好看又不失高深玄妙,
“群星墮日!”有幾個力捧五星逐日的人激動的喊出了這一招的名稱,此前他們就是用這一招擊敗了實力頗為不俗的聚龍宗。
隨著五星逐日法力的變化,天空幻化出了萬千顆多彩的流星,其顏色已遠遠不止黃、紅、藍、白、黑五種了。每一顆流星都是一道或虛或實的法力,而且虛實互生,虛的可以瞬間變實,實的也可以一觸即虛,這一招既可以分襲多人,也可以聚擊一點,是五星逐日的一大殺招。
“咄!”證果再次發出斷喝,雙臂在胸前並攏,雙手如幼芽新葉般向上展開,四相殺陣不得不由進攻轉為了防守。
群星如雨般墜落,而且是狂風中的毛毛細雨,因為它們並不是全都從空中落下,還有許多是從四周,從下方襲來,頗有點讓人防不勝防之感。
大多星雨都在距四相殺陣千丈遠處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也有部分爆發出璀璨的光華,那是四相殺陣的防護範圍,法力無形的四相殺陣被墜落的流星勾勒出了形狀。
隨著攻擊的持續,星雨似無窮無儘,流星隕落綻放出的光環在一點點縮小,由千丈到五百丈,再到三百仗,一百仗……。
證果與證合尚能應付,但證氣與證真手上掐動法決的速度明顯變快了,如蘇婉所言,這兩個人有點偏弱,而且蘇婉對他們的估計有點偏高了,這四人最多隻能把四相殺陣的威力催動出五成,而不是她所估計的六成。
“不行了!不行了!五星逐日後繼乏力了!沒有星星了!”力捧四相殺陣的人看到流星漸稀,歡喜的大聲喊了起來,總算可以鬆口氣了,光環隻剩二三十丈了,太緊張了,如果四相殺陣能扛過這一記大殺招,那獲勝的可能就很大了!
“要分出勝負了。”蘇婉說了一句,但沒聽到朗星回應,側目去看時,見朗星兩眼有些虛無的看著戰場那邊,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
這小子莫非又從雙方的戰法中悟出什麼了?蘇婉暗自發狠,聚精會神的盯著戰場看,不能總是受這小子點撥後才有所醒悟,要爭取自己也能看出點什麼。
群星落儘,而一顆黑色巨星卻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四相殺陣已小到可憐的防護範圍外,也許它是直接在那裡生成的,也許是借著群星掩護悄無聲息飛過去的,修為不同的人對此看法各異。
證果鬆開了手上的法決,有些不甘的歎了口氣,他們敗了,僅管有些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認五星逐日確實厲害,這顆黑色巨星才是絕殺的力量,而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應付的很吃力了,這場對決的結果不是惜敗,是敗得無話可說。
凝而不發的黑色巨星在證果鬆開法決後,緩緩升入高空,然後爆裂開來,綻放出絢爛奪目的奇光異彩,這既是給修為較低看不出門道的人一個交代,也五個人在為自己的勝利而慶祝,能戰勝威震天下的四相殺陣,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無相派陣營的人個個垂頭喪氣,他們難以接受四相殺陣落敗的結局,這已經是他們能派出的化羽級彆以下的最強陣容了,無相弟子的一份重要榮耀就這麼失去了,得第二名不但不值得高興,還是一種恥辱。
與之相對的,力捧五星逐日的人則歡聲雷動,有的在興奮的談論著剛才戰局的種種精彩之處,有的則喜笑顏開的去賭局那邊領花紅了,這其中就包括晴雨、妝雨她們幾個,因為上次輸了不少,蘇婉提前給了她們一點消息,這回不但把輸的都補回來了,還有的賺。
蘇婉這人也是,你要說她不財迷吧,她把賺到的的靈石都給玄方派了,相當於都拿回家了,你要說她財迷吧,這次押衍星門贏把握很大,她卻沒去下注,這小娘子也是挺有意思的,看來是覺得賺夠了就不再賺了。
“你剛才想的是什麼?”蘇婉有點犯嘀咕的問朗星,她雖然經過努力的觀察與思考,看出了點值得說的東西,但覺得份量不太夠,不知能不能趕得上朗星所琢磨的東西。
朗星笑了笑道“我在想,福兒肯定不是讀書料,我不太願意讓他去經商,那離貪欲的誘惑太近了,沒有貪心是賺不到錢的,我最希望的是讓他安於田園,可之前帶著他天南海北的逛大都城,一通胡吃海塞,他的見識比大多數人都高了,等他長大了,你想讓他安安分分的呆在鄉下,恐怕不行。”
蘇婉險些被氣得背過氣去,以怪異的表情看著朗星,她是真無語了。
“怎麼了?”朗星不解的看著她。
“沒事兒。”蘇婉暗自緩著氣,故作平靜道,“我還以為你是在思考他們所使用的兩種功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