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證麗之前對朗星說,聚義盟會派出至少五百人的戰隊,實際來了七百多人。
其中五百是常年與蒲雲洲作戰的精銳之師,其餘兩百多則是新招募來的。
七百多人的戰隊,在獵獵飄揚的戰旗下,陣容整肅,威武而來,左麵一副旗幡寫“聚義為劍屠魔寇”,右麵一副旗幡寫“化血築城護疆土”,中間是高高飄揚的聚義盟大旗。戰隊後方是證麗與鳴石仙尊兩位聚義盟的大神通壓陣。這個亮相可謂張揚,證麗欲借此戰進一步擴大聚義盟影響的心思顯露無疑。
此前,因為聚義盟擅自開啟戰端,且軍紀不嚴,挺遭天律盟將士嫌棄的,此刻見他們傾力來援,平素的嫌隙也就化為雲煙了。
“捍衛疆土!捍衛天律盟!”聚義盟將士齊聲高呼,主動向天律盟示好。
天律盟將士及群豪自然發出熱烈的回應,呼喊聲震動天地。
“聚義盟好樣的!”
“聚義盟威武!”
“聚義盟正義之師!”
………………
其中喊得最響的自然是無相派,最近流年不利,無相派屢遭挫敗,證麗這算是給無相派掙回了點顏麵。
及至聚義盟將士被安排進戰陣,證麗與鳴石仙尊才如其他大神通般隱了身形,這是一種無言的強硬表態,在告訴對方的大神通,他們不懼開啟化羽之戰。
又來了兩個敢拚命的化羽修士,這讓東魘洲那邊的大神通們感到了頭疼,甚至讓他們開始懷疑南靖洲的大神通是不是都不具備澄明心境啊,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衝,這麼豁得出去呢。
“你竟然作了大帥?這可真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師姐支持你!”證麗剛隱了身形就對朗星傳來滿含笑意的神念。
朗星朝她那邊無奈的笑了笑,順手收起了背後的那麵帥旗。
太陽升起時,又一個頂尖門派趕到戰場,千戒宗也派出戰隊參戰了,攜雲位列其中。
如同乾虛宮參戰一樣,這類高高在上令無數人仰視向往的門派現身戰陣,是令人無比振奮的,與這等強大且高貴的門派並肩作戰不但讓人感到興奮、榮耀,必勝的信心也會倍增。
在妖獸入侵的浩劫中,這兩個門派都沒有大張旗鼓的參戰,千戒宗沒什麼傷損的渡過了浩劫,顯示出了令妖獸不敢輕易觸犯的強大實力,處於戰亂漩渦中心的乾虛宮則憑一己之力抗住了萬千妖獸長達兩百多年的圍攻,不但屹立不倒,還給妖獸造成了重創,雖然這兩個門派的清高與傲慢廣受詬病,但其實力是讓人無話可說的。
如今這兩個門派一起出現在戰場上,此戰焉能不勝!
在大家為千戒宗的到來而歡欣鼓舞時,一位白衣勝雪的大神通悠然的信步而至,止步於數千裡遠的地方,也不隱身,就那麼滿不在乎的背手站在半空中。
“不管怎麼折騰,彆把小命丟了。”他對朗星傳了道神念。
朗星急忙轉頭看過去,咧嘴而笑的點了點頭。
六師兄還是來了,朗星頓感緊張了不少。
他嫌棄六師兄太愛鬨事,卻不知信邪也在嫌棄他太能生事。就目前來看,顯然是信邪嫌棄他更有道理些。
南靖洲的一些大修士留意到了小魔君的到來,但沒有人聲張,這位殺神太恐怖了,不管他為何而來都最好彆去招惹他,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他應該是來給紫霄彆院坐鎮的,想到小魔君站到了自己一邊,令這些大修士不由暗自激動與慶幸,這位大魔頭可比尋常的化羽修士厲害多了!
連天賓子都沒敢去跟小魔君打招呼,他和大家抱的是同樣的心思,而且也知道小魔君不會把他這天律盟盟主放在眼裡,打不打招呼人家都不會在意的,那就還是彆去打擾的好,人家多半是不願與天律盟扯上關係的。
“你彆隨意添亂,朗星不讓你動手你就老實呆著。”還是有人敢惹小魔君的,禦嬋不放心的對他傳了道神念。
信邪淡淡一笑,什麼都沒說,他打心眼裡瞧不起禦嬋,就算禦嬋成了仙,他也瞧不起。
撕扯心魂的號角聲在東魘洲陣營吹響,修為低些的儘皆變色。
南靖洲這邊的降魔戰鼓隨即也敲響了,隆隆鼓聲與淒厲的號角聲隔空交戰,大幅消減了號角聲的法力。
雙方主帥皆率軍列陣,三陣之鬥要開始了!
朗星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陣營,猜測著自己的對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你能行,我相信你。”蘇婉傳來了一道堅定的神念。
朗星輕輕的把剛吸進去的那口氣呼了出來,臉上泛起自信的笑容,真是位賢妻啊,送上的這份鼓勵真及時。即將對戰東魘洲最強悍的人物,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可蘇婉的這道神念如有魔力般給他增添了力量,他必須得勝,也一定能勝!
勇氣與自信陡升之下,他甚至有閒心朝白襄那邊投去了一個含笑的眼神,以安撫這位緊張到了極點的弟子。
白襄真是緊張到不行了,左手抓著晴雨的胳膊,右手抓著妝雨的胳膊,嘴唇抿得緊緊的,氣息都變粗了。
一位胖乎乎的官員從東魘洲陣營飛出,徑直來到場中,對南靖洲這邊拱了拱手,帶著和氣的笑容道“有件事我們想如實相告,我們選出的打獨鬥的人因有事耽誤了行程,尚未到來,所以我們要求把獨鬥這一陣放在最後一場,今天先從合鬥開始,明天舉行道鬥,第三天是獨鬥,你們若不肯答應,那也無妨,我們隨便派個人上場,這場獨鬥就算送給你們了,但我想南靖洲修界應該不屑於接受這種饋贈,況且三陣之鬥的順序咱們並未作商定,隻是默認依照上次比試的順序而已,所以我們提出調整順序並不算破壞規矩,是合情合理的一種要求。”
公孫衝不鹹不淡道“既然雙方都默認理所應當的要遵照上次的比試順序,那自然就無需再作什麼商議了,你們臨陣提出要變動,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耍什麼奸計?彆提什麼送不送的,難道你們東魘洲就隻有一個人能打這場獨鬥嗎?他不來,你們就選不出第二個能戰之人了嗎?真是笑話。”
那胖官員略帶不悅道“我一上來就說要如實相告了,你們若不信就罷了,我堂堂東魘洲不至於在這等事上耍機謀,第一高手與第二高手的差距或許有天壤之彆,你們若未見過鶴立雞群的奇才那我也不願多作解釋,對,我們這邊打獨鬥的人就是個曠世奇才,你們如果怕輸,那這一場我們就陪你們隨便打打好了,你們要是不愛聽這個‘送’字,我們不說就是了,還有一條我不妨透露給諸位,我們的獨鬥人選隻有元嬰中期修為,如果這你們都怕輸,那咱們就按默認的順序打吧,時間緊迫,我們這就去選上場之人,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此人形象討喜,口才頗好,姿態亦能保持著不卑不亢,所擔的任務雖難辦,卻能不墮東魘洲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