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無塵掙紮著從床上下來,跪倒在老嫗的腳下,哀聲求道“師祖婆婆,這都是我的錯,與孩子無關,如果師祖婆婆要懲罰的話,就懲罰無塵吧,但求您放過孩子啊!”
“你乾下這樣的醜事,留著性命隻會辱沒了伽羅神殿,好,我就成全你!”
老嫗目光陰冷,一掌就拍向無塵的額頭。
“不要啊!”
傾月大驚,撲了過去,老嫗厲聲怒道“滾開,弟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這個當師父也有責無旁貸,你難道想讓我連你一並殺了嗎?”
這個老嫗正是傾月的師傅,伽羅神殿的太上聖主,已經數十年不問世事了,即便當初傾月被趕出伽羅神殿,她都沒有現身,可這一次因為無塵的事情,她終於露麵了。
“我說你個老太婆,這有是何必呢?
你縱然心裡有怨氣,也不應該發泄在孩子的身上。”
門外響起一聲歎息。
老嫗頓時渾身一顫,渾濁的雙眼中透發淩冽的力量,渾身迸發出陰冷的煞氣,咬牙切齒道“厲破天!”
一個老態龍鐘老者大步走了進來,正是厲老大,兩眼直視老嫗,聲音卻極為輕柔道“贏月,我來見你了!”
“你受死吧!”
老嫗的目光滿是怨恨,一掌拍向厲老大,厲老大一個閃身避開了,道“贏月,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你殺了我就能消除你心裡的怨氣,我一定會成全你,但請你放過這孩子!”
“厲破天,你還有臉跟我談條件嗎?”
老嫗尖聲道。
“我如果想帶孩子走,你能擋得住我嗎?”
厲老大輕聲道“五十年前我有負於你,五十年後我來償還,拿我的命來換這孩子的命!”
“好,隻要我殺了你,就放過這個孽種!”
砰!厲破天飛了出去,單膝跪在地上,鮮血溢出來,染紅了胸口處白色的胡子。
“哼,厲破天,你想死恐怕沒那麼容易,你好像很在乎這個小孽種啊,是不是我殺了她,會比殺了你更加讓你痛苦呢?”
老嫗沒有繼續,而是看向無塵懷中的承歡。
“贏月,你要言而無信嗎?”
厲破天臉色一變,怒道。
“厲破天你配跟我說言而無信這種話嗎?
好像五十年前言而無信的人是你才對吧?”
老嫗冷言相對。
“的確,當初是我言而無信,你恨的應該是我,為什麼要牽連一個無辜的孩子?”
厲破天怒了,道“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好在當年我跑了,苟澤我要真的把你娶回家,我厲家祖宗還不氣的從墳頭兒裡麵蹦出來?”
“厲破天,你敢說我蛇蠍心腸?”
“我說錯了嗎?
你連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都下得了手,說你蛇蠍心腸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