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使命!
她就是鐘康的老婆陳燕。
聽著那些熟悉的名字,一個個被紀委帶走,陳燕坐不住了。
明擺著,這次評級,她是沾了老公鐘康的光。
好家夥,縣常委副縣長,鐘康雖說不分管教育口,可他縣領導的身份,還是讓勞愛學有所忌憚。
當陳燕主動找到勞愛學,說明她想要評級的意思,勞愛學當即點頭答應,說會予以認真考慮。
果不其然,在最後緊要關頭,陳燕以微弱有勢勝出,滿足了心願。
微弱又怎樣,高出一分和一百分,結果是一樣的。
評級總得有幾個陪綁的,不然就太假了。
那些沒有送錢的,陪綁就陪綁,反正也失去不了什麼。
像黃麗香這樣,才是真正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燕不管那個,反正工資待遇提上去就行,彆人怎樣和她無關。
名單公布那天晚上,她特地在家炒了幾個好菜,犒勞老公鐘康。
吃完晚飯,給鐘康放好洗澡水,難得把鐘康伺候舒服一回。
沒有老公的金字招牌,陳燕累吐血也得不到這個機會。
然而沒高興幾天,評級一事東窗事發,陳燕感覺到危機來臨。
好幾個晚上睡不著覺,好不容易睡了,還總是做噩夢。
鐘康看她這樣,就知道準是出了大事。
一問,陳燕竹筒倒豆子,絲毫沒敢隱瞞。
鐘康知道老婆評級成功,可他並不清楚,陳燕是把黃麗香給頂下去了。
於是便問“你給勞愛學送錢沒有?”
陳燕果斷搖頭,“勞愛學在怎麼見錢眼開,也不敢收我的錢,那不是不把你放在眼裡麼。”
“還好,還好。”鐘康懸著的心放在肚子裡。
不對,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何況勞愛學又那麼貪財,怎可能大方。
“你老實說,勞愛學會白白給你辦事,沒提什麼條件?”
陳燕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鐘康明白了,她準有事隱瞞。
在鐘康的逼問下,陳燕這才道出實話。
勞愛學的小舅子在縣郊有一處庫房沒有土地證,鐘康正好分管國土資源局。
就由陳燕出麵,找國土資源局的局長,走捷徑辦理了土地證,作為回報,她順理成章評上了級。
“敗家娘們!”鐘康聽完氣得大罵,指著陳燕的鼻子,“你呀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竟給我添亂。”
鐘康邊說,邊背著手在客廳來回轉圈圈,嘴裡不住嘟囔著“厲元朗就不用說了,這人手段厲害,雷震都給他整趴下了。況且他這人嫉惡如仇,眼睛裡不揉沙子,縣教育局的窩案,就是他力主查處的。”
“還有新來的金勝,和厲元朗一個鼻孔出氣,在甘平縣他們關係就鐵。戴鼎縣已然變天,得罪厲元朗就是得罪金勝。彆說你了,就是我都夾著尾巴過日子,小心再小心,千萬彆犯在他們倆手中,那樣就是掉進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可你倒好,不知好歹往他們的槍口上撞,你是不是活傻了,想把你老公也送進號子裡,這樣你就心安了。”
陳燕也不示弱,鐘康對她大吼大叫,她極力辯解說“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尋思著多掙倆錢,好把你花出去的二百多萬掙回來。”
“你說說你,花那麼多錢,本指望有付出就有回報,當上縣常委,權力變大了,能早點回本。誰成想到現在,錢沒弄回來一分,你這脾氣反而越來越大。早知道這樣,莫不如不當,給咱家也省下錢。二百多萬,家底都給掏空了。”
陳燕越說越氣,越氣心裡越堵得慌。一堵得慌,就心疼那麼多錢打了水漂,索性掉起了眼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