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使命!
對方是三名男子,正是金家次子金佑柏,三子金佑鬆以及長孫金維信。
金家人也看到了水慶章和厲元朗,都是老熟人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雙方握手寒暄,互致拜年問候。
水慶章還禮貌向金佑柏詢問,“老爺子身體可好?”
“多謝水副書記掛念,家父一切安好。”
再怎麼說,水慶章也是金維信的上級,又是長輩,他和水慶章握手時,水慶章是右手,他是雙手,以顯尊重。
但是與厲元朗握手時,則變成了單手。
很正常,論官職,他比厲元朗高,論年紀,也比厲元朗大。
“元朗,你這次把雷震挑落馬下,端了戴鼎縣近一半常委的老窩,你真有水平。為民除害,你功不可沒。”
金維信這話,聽著非常刺耳,一點不像是誇人,貶損的成分居多。
厲元朗也沒給他麵子,淡淡回應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是他們利用職權違法犯罪,要是換成你金部長,相信你也會這麼做的。”
“嗬嗬。”金維信表麵上笑著,可是笑容裡卻隱藏著一絲不快,皮笑肉不笑。
金佑鬆則在一旁指點著厲元朗說“維信現在已經不是廣南市的組織部長了,提了市委副書記,你叫金副書記更為準確。”
“是嗎?”厲元朗劍眉一挑,說道“那我可要恭喜你了,金部長。”
“金部長”三個字,說的非常重。
由於厲元朗沒有改變叫法,現場一度略顯尷尬。
正好金家人的請柬查驗完畢,他們率先走進院子裡。
“金維信接替的是常東方原來位子,老金家但凡有點空子就鑽。金維信搖身一變,成為廣南市的三號人物,市長魯為先也是金家看好的人,今後可夠常東方難受的了。”
這是厲元朗低聲和水慶章交流的內容。
水慶章回應道“也不儘然,東方做事穩健,平衡他和二、三把手之間的關係,應該遊刃有餘。看出來沒,金家讓金維信擔任這個職務,就是為將來接替常東方做準備的。”
“嗯。”厲元朗讚同的微微頷首,“金老爺子布局,是看五步走一步,想的長遠,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他所願。”
水慶章自然明白厲元朗指的是什麼,小聲說“東方這一屆是五年,金家要祈禱老爺子活到五年之後,金維信的願望才能得以實現。”
厲元朗微微一笑,“這種事情,誰能保證呢。”
不過,他聯想到金老爺子對於人參等滋補品情有獨鐘,便懂得了他為什麼這麼使勁補。
其實就是想延長壽命,在他有生之年,多給金家子弟謀取更大的利益或者更高的職位。
細想起來,誰不是呢?
穀老爺子不也是這個想法嗎?
履行完手續後,在服務人員引領下,這對翁婿走進院子。
養原齋雕梁畫棟,古色古香。
這裡內設會客廳和宴會廳。
在宴會廳門口,葉明天和安靜賢夫婦、常東方夫婦以及常鳴和葉文琪小夫妻,站在門口迎接客人。
受環境影響,常鳴和葉文琪都穿著中式禮服。
葉文琪始終留著短發,今天日子特殊,戴了一個盤起的假發,看著滑稽可笑。
老遠,葉明天和妻子還有常東方夫妻快步迎上前來,雙雙和水慶章握手寒暄。
大家都是東河省官員,葉明天和水慶章還是一個班子成員,縱然常東方,也是地級市委書記,一方大員。
他們既是老同事,又是老朋友,難免要閒聊幾句。
厲元朗這邊,則和常鳴說笑著,一旁的葉文琪不管不顧,當著眾人麵,直言不諱對厲元朗說“喂,一會兒見到卿柔姐,可不許耍小心眼兒,沒讓你參加她的婚禮,不怨她。”
厲元朗無語了,這麼重要場合,也就葉文琪能說出來這種話。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常鳴則輕輕碰了碰老婆的胳膊肘,提醒道“現在提這事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