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把穀雨藏起來,讓他一輩子找不到。
他嘴裡不住念叨著一些否定的詞句。
完全不顧及手機那邊,白晴緊張的詢問“老公,你、你彆激動……”
厲元朗傻傻坐在床上,大腦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
嶽誌華很快推門進來,看到厲元朗發傻的模樣,雙手抓住他的肩頭,不住搖晃起來。
“元朗,你要振作。事情不一定那麼糟糕,萬一是誤判也說不定。咱們先抽血化驗,配合他們搞清楚。”
在嶽誌華反複勸說下,厲元朗終究同意。
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
嶽誌華始終陪在厲元朗身邊,寸刻不離。
其實,厲元朗不是沒想到這些。
隻是他不願意去想,是不想接受這麼殘酷的現實。
他儘量往彆處想,以便麻痹自己。
嶽誌華問他穀雨失蹤年齡時,嶽誌華已經有所擔心了。
他了解金家的人,特彆是金老爺子。
彆看金老爺子外號金老滑,總認為他狡詐、奸猾,忽略了他手段狠毒的一麵。
這種基因一輩輩的往下遺傳,到了金可凝身上,她當初對厲元朗的所作所為,哪一個不具有這方麵的原因。
金依夢也是如此。
當她有了仇恨和憤怒,強大的報複心理,促使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隻要她認為可以報仇,無所不用其極。
厲元朗遇險,不就有金依夢的影子嗎?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厲元朗不肯接受的原因。
穀雨失蹤,怎麼會跑到金依夢手裡?
這不科學。
所以到了現在,厲元朗一直不認為,也不想認為,那具森森白骨就是兒子穀雨。
厲元朗瞪著兩隻眼睛躺了一夜。
天明之時,白晴飄然而至。
這麼重要時刻,白晴斷然要陪在老公身邊。
因為他需要她。
段慶存守在化驗室裡,拿到結果後,馬不停蹄趕到嶽誌華家中。
在樓下,嶽誌華見到段慶存,“結果出來了?”
“您請看。”段慶存從公文包裡掏出一遝紙遞過來。
嶽誌華快速瀏覽完畢,衝著段慶存問“抓捕郝三爺的情況如何?”
“人去屋空,不知道去了哪裡。”段慶存失望說道“嶽書記,畢竟在德平市地盤,我們佳白警方施展不開。”
“這件事暫時為止,有新的任務,我會找你的。”
“是。”段慶存領命轉身離去。
嶽誌華手裡捏著這遝紙,緩緩走上樓梯,到了二樓客房門口。
輕輕敲了敲門,“晴小姐,你出來一下。”
沒一會兒,白晴走出房間。
嶽誌華示意她走到一旁的沙發裡坐下,關心問“元朗怎麼樣?”
白晴傷感直搖頭,“還是一直瞪著眼睛不說話。”
“叫醫生吧。”
“好,你來安排。”白晴露出無奈神色,“對了,結果出來沒有?”
“你看看。”嶽誌華把結果遞過去。
白晴仔細看著,痛苦的搖了搖頭,“衣服上提取的dna,和元朗有親緣關係,肯定是穀雨無疑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元朗說。”
嶽誌華唉聲歎氣道“不說也得說,那個山洞隻有元朗知道,我們必須要進到裡麵查清楚。僅有血液是不夠的,還要驗一驗白骨……”
“也隻有這樣了。”白晴走到門口,深呼一口氣,推門進去。
嶽誌華這會兒拿起手機通知秘書,讓市醫院立刻派最好的醫生,迅速來他家裡。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房間裡傳來白晴的驚呼聲“老公,老公,嶽書記你快來,元朗他、他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