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裡,厲元朗不出意外的接到婁天元電話,“厲市長,趙剛縱容兒子胡作非為,已被我嚴厲斥責,你打算如何處置他,我聽候你的意見。”
厲元朗嚴肅說“讓他回去好好教育他兒子一頓,再有下次,嚴懲不貸。”
之所以沒有深究,厲元朗是為了照顧婁天元的麵子。
畢竟公安局在他管轄之下,若是處理狠了,婁天元難免有想法。
何況,厲元朗並未受到傷害,若是王民安真挨了趙三那一棍子,彆說趙三了,就是他爸趙剛,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婁天元自然明白厲元朗的意圖,說了幾句客套話,回頭直接打給趙剛。
此時的趙剛才趕到學安路派出所,把寶貝兒子趙三弄出來。
在車裡,婁天元氣鼓鼓的把他好一頓臭罵。
“趙剛啊趙剛,你腦袋裡進水了還是好日子過多了。德平市才消停,你兒子就狗膽包天招搖過市,還一把觸碰到厲市長的槍口上。”
“簡明寬怎麼樣?你比簡明寬還牛是不是?誰都夾著尾巴做人,可你兒子倒好,高調炫耀,還把你的名字掛在嘴邊。”
“怎麼,你趙剛厲害,德平你說的算是不是!”
“如果你的青山分局副局長乾膩了,你想換的話,我立刻滿足你。”
一連串的訓斥把趙剛嚇得額頭直冒虛汗,一個勁兒的賠著不是。
聽趙剛態度好,婁天元訓累了,氣也消了,這才說道“厲市長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有對你深究。趙剛,回去好好教訓你兒子,若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
趙三不明所以,坐在後座上嘟囔道“學安路的人真不是玩意,明知我是你兒子,卻不向著我,還把打人凶手放了。爸,你可得給我做主。”
趙剛陰沉著臉,“回家再說。”
回到家裡,趙三一扭三晃,正要去客廳沙發那裡坐下。
身後的趙剛解下褲腰帶,二話不說,照著趙三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毒打。
“哎呦媽呀!”趙三被老子出其不意的皮帶伺候,直接打趴在地。
趙三越是叫得厲害,趙剛越是生氣,不止皮帶抽他,還使勁踹了好幾腳。
把趙三打得哭爹喊娘,在地上來回翻滾。
趙剛妻子聞聽哭聲,急匆匆從樓上跑下來,一把攔住怒不可遏的丈夫,“你瘋了,你打兒子乾嘛!”
“乾嘛?”趙剛喘著粗氣,指著倒地的趙三吼道“你的寶貝兒子,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市長,弄得我差點搭進去。你說,我不打他還留著他。”
他妻子一聽大吃一驚,當了解全部真相後,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畢竟當媽媽的,即便在生氣,不忍心對兒子下狠手,隻能順著丈夫訓了趙三幾句,以便丈夫消氣。
打了趙三一頓,趙剛怒氣漸消,又有老婆的勸說,趙三總算沒被打得皮開肉綻。
不過有了這個教訓,趙三應該能老實一段時間了。
單說厲元朗和王民安選擇一家飯館,在二樓包間坐下。
厲元朗對吃的沒要求,讓王民安看著安排。
王民安點了四菜一湯,服務員出去之前,厲元朗要求她再添置一副碗筷。
王民安直納悶,“還有彆的客人?”
厲元朗十分篤定的說“我要是沒估計錯的話,小夥子準會來找咱們。”
“為什麼?”王民安更是一頭霧水。
等服務員出去後,厲元朗分析道“我是這麼想的,派出所的警察都認出我來了,想必小夥子也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民安,彆看我是一市之長,可在普通群眾中,不見得誰會注意到。不過,若是這人在體製中,認出我來就很正常了。”
王民安微微點頭,“您說的在理,您看,剛才那個服務員就沒認出您來。”
“老百姓整天接觸柴米油鹽,隻關心和自己有關的事物和人。說直白點,有的人甚至不知道市長是誰,我在他們印象裡,都不如一斤米賣多少錢重要。”
王民安品味著厲元朗的話,“市長,您的意思是說,小夥子可能是體製中的人?”
他忽然明白了,怪不得厲元朗猜想小夥子肯定找來。
果不其然,就在菜肴端上來的空當,一陣敲門聲響起,小夥子紅著臉出現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