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倆人把黑衣人,認作了夜行孤狼,那得捉了,賞金五萬兩呢?一輩子都未必能掙這麼多銀子。
“孤你妹的狼。”
黑衣人大罵,於房中上竄下跳,老子是小打小鬨,偷了也不過幾百兩,啥我就孤狼了,彆冤枉好人。
“還敢罵我。”
“你跑不了。”
光頭莽漢與獨眼老者自不信,或者說,已認定是孤狼,捉了就有銀子,五萬兩賞錢,能堆滿一間屋子。
“滾,不是我。”
“人贓並獲,還敢狡辯?吃了一掌。”
“去你姥姥的。”
房中嘈雜一片,兩人乾仗,成三人混戰。
彆說,黑衣人有些道行。
該是真靈巔峰,而且身法極其詭幻。
做小偷的,有幾把刷子。
看趙雲,手還在半空中,還拿著符筆筆,不知該放下,還是該揣起來,隻他知道,黑衣人不是那孤狼。
他知道,那倆貨不知道。
此刻的光頭莽漢與獨眼老者,滿眼都是銀子。
這地兒,不能待了。
趙雲收筆,豁的轉了身,這麼一鬨,已成是非之地。
砰!
剛到門前,房門就被踹開了,還攜有強大的氣勢。
唔!
趙雲一步沒站穩,當場被撞的橫翻出去。
隻因,踹門者是一尊玄陽境,而且,起碼是五重以上,得虧他底蘊夠強悍,不然,定會被震得大吐血。
“哪呢?孤狼擱哪呢?”
嘈雜聲更多,門被踹開了,緊閉的窗戶,也被砸了個稀巴爛,一大票人湧進來,這還隻是三樓,二樓和一樓的客人,也正拎著家夥往上衝,客棧瞬時炸了鍋,青峰古城也炸了鍋,不知有多少武修殺過來。
孤狼啊!銀子啊!
捉了那麼久,都未捉到,今日終是有消息了。
“我。”
趙雲一口氣兒沒喘順,差點兒吐血。
他娘的。
這是他的房間,付過房錢的,前腳牆壁被乾穿,後腳房頂塌了,如今,連房門與窗戶,都成了大窟窿。
好好一間房,就差拆房梁了。
拆不拆無所謂了,連客棧的老板,都拎刀上來了。
“早走為妙。”
趙雲一個穿牆,遁出了房間,房中也沒他站腳的地兒了,天曉得進來多少人,那黑衣人有沒有被捉住他不知道,但多半是跑不了了,踩都能給他踩死了。
“夜行孤狼?”
還未等落地,便聞街上大喝,是趕來的武修,打老遠,便瞧見客棧三樓,有一人跑出來,且還蒙著黑袍,讓人不自覺的以為,是夜行孤狼自內逃出來了。
壞了。
趙雲心裡一咯噔,孤狼的那印章,還擱那懷裡揣著呢?這若被逮個正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是他乾的不是他乾的,都會扣在他的頭上,會死的很慘。
說話間,他已落地。
而四方的攻伐,也隨之到了,劍氣、刀芒、掌印、拳影看的趙雲眼花繚亂,其中,不乏玄陽境的。
穿牆!
危急時刻,他轉身又一個穿牆,遁入了客棧的一層,撒丫子就跑,身後殘影連連,開遁的速度頗是麻溜。
轟!
他雖跑了,可攻伐並未停止,身後的攻伐,一道道的,全打客棧的牆壁上了,好好的一座客棧,當場被轟了個崩塌,還在三層房間的一屋子人,也包括那黑衣人小偷兒,有一個算一個,全特麼跌了下來。
現場,頓的混亂一片。
而在場的人,也足夠的狼狽,滿地都是青磚瓦片。
嗖!
要說那黑衣人,也夠命大,還沒死,起身便跑。
“哪走。”
“哪走。”
暴喝聲響起。
不過,烏泱泱的人影,卻分成了兩撥。
一撥直奔黑衣人。
一撥則直奔趙雲。
臨走前,兩撥人馬的眼神兒,還有些鬱悶。
特麼的,到底幾個夜行孤狼。
“俺這邊這個,是真的。”
“彆鬨,俺這才是真的。”
這是眼神兒另一層寓意,各追各的,好不熱鬨。
“扯淡。”
遁走的趙雲,大臉奇黑,逃的頭都不回,畫符都能畫的這般熱鬨,聽個叫床聲,都能聽出一場禍劫來。
還能說啥,趕的太巧。
偏偏有人乾仗,偏偏有小偷路過,偏偏被認作孤狼。
而他,被歪打正著。
一係列的巧合,才釀成了這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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