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逐的柳滄海若得知,八成會咳一口老血。”
“完了,俺押的趙家。”
議論聲成一片,嘖舌、唏噓、疑惑、驚異各種語氣,各種神態,在臉上各種的演繹,主要是未料到啊!這麼個奇才,還是煉器師,咋就被趕出趙家了。
這特麼的,不合規矩啊!
難不成,是趙家特意派趙雲出來攪渾水?
還有,便是那些押注趙家的。
除小財迷他們,皆已哭喪臉了,一個真靈煉器師,跟一個玄陽境煉器師比,能贏了才怪,在看客們看來,還未開戰,便已有頗多人傾家蕩產了,本就不看好趙家,如今這局麵,更不看好了,都想改注碼。
奈何,為時已晚,賭局已停。
“就喜看這表情。”
小黑胖子揣著手,樂嗬嗬的。
就說吧!趙雲不出則已,一出便是一鳴驚人,除了他們,沒人知道趙雲是煉器師,這個驚喜,想象都養眼。
“隱藏的夠深。”
老玄空捋了胡須,若非老玄道告知,他也蒙在鼓裡。
此刻再看,趙雲的身上,又多一層神秘色彩。
“看著咋這麵熟嘞!”
曾主持過拍賣會的黃岩,看趙雲的眼神兒,有點兒怪,總覺與某個坑神的背影,有點兒想象,搞不好,他倆就是同一人,若如此,那就太有意思了。
神色最精彩的,當屬枯山。
他看趙雲的眼神兒,不是一般的奇怪。
那貨,會是煉器師?
老子還以為是一個老家夥呢?
玄陽對真靈,與趙雲比,顯然勝之不武啊!
“見過前輩。”
趙雲還是很懂禮數的,該走的過場,還得走一遭。
“真高看趙家了。”
枯山一聲冷哼,看都未看,滿眼輕蔑,捋著胡須,真正目空一切,若早知是趙雲,他絕不會下這個戰約,與一個真靈境比,著實丟威嚴,傳出去,還會落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在他看來,這特麼的就是一個鬨劇,一個壯漢打一個小娃娃,可不就是鬨劇嘛!
趙雲隻笑不語。
真靈境咋了,真靈境也是煉器師啊!少看不起人,如你這個級彆的武修,老子還滅過一個嘞!牛啥個牛。
“還比不比了。”
已有人按耐不住,嚎了一嗓子。
還等著收錢呢?
枯山無視,隻看趙雲,“你非吾對手,認輸下台。”
“來都來了,比比唄!”
趙雲嗬嗬又一笑,整出這般大陣仗,不給您老放點血,就對不起你來忘古城一回,這才哪到哪,有你哭的時候。
“自不量力。”
“權當交學費了。”趙雲笑道。
“如此,可加彩頭。”
枯山戲虐一笑,就說吧!放血的橋段兒來了。
比鬥嘛!
台下有賭局,台上哪能沒彩頭。
自詡高高在上的枯山,頂風兒就上了,一語頗具威嚴,趙雲走過場與他行禮,他自也的走個過場給柳家辦事兒,無非弄些個好處,譬如,收了趙家兵鋪。
至於趙雲應不應,他並不關心。
“您是前輩,您說了算。”趙雲笑道,就等這了,比鬥加彩頭嘛!早已是不成文的規定了,縱枯山不說,他還想加呢?難得逮住這好機會,得弄些戰利品。
譬如,枯山的火焰。
瞧枯山,眉毛已微挑,應了,趙雲這是應了嗎?
“明知會輸,還加彩頭?”
下方也是一聲驚異,真不知趙雲哪來的自信。
“前輩?”
見枯山不語,趙雲試探性呼喚了一聲。
“吾贏,趙家兵鋪歸柳家。”
“你贏,柳家兵鋪歸趙家。”
枯山淡淡道。
“莫不如,賭大點兒。”趙雲笑道。
“哦?”
“外加三十萬兩,以及各自的火焰。”
嘶!
趙雲話語一經說出,看客們都一陣倒抽冷氣,本以為枯山大魄力,未曾想,趙雲那廝更狠哪!一家兵鋪、本命地火、三十萬兩銀子,這特麼是賭身價啊!
這邊,趙雲已亮出火焰。
漆黑色的烈焰,還是很霸道的,懸在掌心,燃的空氣扭曲,明眼人一瞧,便是是一道地火,且很霸道。
講真,枯山都驚了一下。
不過,趙雲的那道地火,他還是很稀罕的,也他的火焰不相上下,若尋到方法融了,保不齊能出天火。
至於兩家兵鋪。
至於三十萬兩銀子。
他毫不在乎,輸了也是找柳家要,與他沒關係。
再說了。
他堂堂玄陽巔峰,早成名在外,論修為、論造詣、論精神力,哪一樣不是碾壓趙雲,他會輸?他不可能輸,隻要不是天宗和皇族來的煉器師,誰來都白搭。
“這般有底氣?”
柳蒼空皺眉,總覺趙雲今日很反常。
不過,他有恃無恐。
或者說,是對大族請來的枯山,有絕對的自信。
玄陽對真靈,沒理由輸。
“老夫應了。”枯山玩味一笑,來前柳蒼空說了,賭啥、賭多大,全有他定,不花他的錢,他自不心疼。
“如此,還望城主做個公證。”趙雲看了楊雄。
“好說。”
楊雄笑道,這也是他存在的意義。
願賭服輸。
誰若敢賴賬,就不用在忘古城混了,因大夏鴻淵,他表麵公證,實則心底是力挺趙雲的,有一個天下第一的師傅,天宗的掌教來了也不好使,趙雲若嬴了,還能給他添一份兒喜錢,那小子很懂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