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煉器還是煉丹,皆吃香的職業,更遑論兩樣都占,縱觀整個大夏龍朝,趙雲這類人絕不超過五個。
“你,領錢沒。”
小黑胖子戳了戳趙雲。
“錢?”
趙雲一聽,麻溜站了起來,倒把這茬忘了,押著注呢?一賠九呢?全部身家都堵上了,那得去收銀子。
走出兩步,他又折返了回來。
果子還沒喂完,幾塊全塞柳如心嘴裡了。
“錢與媳婦,你選哪個。”
“這還還問,選銀子啊!”
“你至今沒媳婦,也不是沒有原因。”
“你是不是在罵俺。”
趙雲走了,一個小胖子一個小財迷,卻嘀嘀咕咕沒完,牛轟不知遭了多少斜眼,如趙雲,聽到銀子倆字,比見了親娘還親,那麼多果子,不怕噎到媳婦?
“趙家何德何能。”
枯山喃語,還擱那坐著,神色奇怪。
以他玄陽巔峰之眼界,自能看出在場人的不凡。
如老玄道,如胖老頭兒,皆是地藏境。
如小胖子和小財迷他們,皆是特殊的血脈。
這麼一幫人才,各個來曆不小。
如今,竟都紮堆兒在此,未免太紮眼,加上今日楊雄力挺,讓他自不覺以為,小小趙家必藏著驚天秘辛,不然哪有這麼多人相助,必有不為人知的端倪。
這邊,趙雲已出兵鋪,直奔賭場。
有錢收,心裡自是舒坦,銀票都一遝一遝的。
賭場的老板,唏噓也嘖舌。
開了這麼多年賭場,以小博大者,大多都傾家蕩產了,如趙雲押這般準的,還是頭回見,發家致富啊!
“搞不好,他就是趙雲。”
賭場老板心中嘀咕,早知自個會贏,還不朝死來。
趙雲腿腳麻溜,一家家挨著逛。
忘古城的賭場,也就那麼十幾家,他一人包圓了,為此,還被人盯上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太多人輸了個精光,鋌而走險,都想乾一票殺人越貨的勾當。
可惜,他們找錯了對象。
趙雲手段詭譎,地藏境都逮不住他,神出鬼沒。
“又到月圓了。”
走在街上,趙雲喃喃自語了一聲。
見月圓,便不覺憶起幽蘭。
羅生門的殺手,後天被灌入翼族血脈,逢月圓便發狂,他親眼見過的,縱如今,也戰不過暴走的幽蘭。
幽蘭的狀態,比他預想的更糟糕。
黑暗的深山,又用鐵鏈鎖了自己,蜷縮在岩壁下,伴著雙膝瑟瑟發抖,臉頰已蒼白無血色,如吃了毒藥,還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毒藥,毒癮發作,萬蟲蝕身。
羅生門每一人,都服過毒藥。
完成任務,便有解藥拿,完不成,便得承受痛苦。
今夜,會是她最難熬的一夜。
沒解藥吃,又逢月圓,能不能撐過去還兩說。
“趙雲。”
最後的一絲清明,她恍惚能望見一道背影。
還是那個枯井,留了最美好的記憶。
而趙雲,依舊是她黑暗世界裡,最璀璨的一抹光明。
嘩啦啦!
很快,鐵鏈撞擊聲響起。
啊!
女子的嘶吟,在月下格外刺耳,撕心裂肺。
“秀兒,如幽蘭那種,能否血脈相融。”
趙雲漸行漸遠,看的是月神,對此一知半解。
“自是可以。”
“但她,永遠也使出翼族血脈真正的威力。”
“除非她逆天成神,以道融血脈。”
月神淡淡道,老實說,還是很看好幽蘭小丫頭的。
其實,翼族的血脈並不可怕。
但要看翼族,傳承的是誰,又是哪一血脈的分支,倘若幽蘭血脈複古,絕對是逆天造化,前提是能相融。
今夜的忘古城,不止繁華,還很養眼。
抬眸望去,大街上多了不少穿花褲衩的,放在人堆兒,格外的紮眼,從哪看,都是一道極亮麗的風景。
有人贏錢有人輸。
而這些個,便是輸錢的那一撥,堵了身家,渾身上下,除了這條花褲衩,便再無其他,吃飯都是問題。
趙雲再現身,已是最後一家。
瞧乾坤袋,一遝一遝的銀票,咋看都舒坦,以小博大,他才是最大的贏家,裡外一走,已有一百多萬。
這,可是一筆巨富。
修煉耗資源,這麼多銀子,夠他揮霍好幾年。
“快到了。”
趙雲看了天色,三月的限快到了,被發配出家族,他終是能回去了,屬於他趙雲的一切,會一樣不少的全都奪回來,包括父親的顏麵,也包括趙家的名聲,他都會以最強勢的姿態,將其擺的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