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假,先前,若給趙雲抖摟出去,縱趙雲有十條命,也不夠韓焱滅的,如此一算,可不就是人情嘛!
“這般說,也沒毛病。”
趙雲勾了勾手,走向了雅間兒,有事兒屋裡說。
鳳舞隨之跟上。
“這小子的桃花運,真旺。”小黑胖子唏噓,隨手抿了抿頭發,“俺長這麼帥,咋就沒人看上我嘞!”
“你長得太黑。”
“彆鬨。”
牛轟一陣撇嘴,訕訕的走開了。
雅間兒。
趙雲已落座,左瞅右看,就是不與鳳舞直視,天眼嘛!是個好東西,看了不該看的,想想還不好意思。
“先恭喜你了,複活了娘親。”鳳舞一笑,隨手還拿出了一方小玉盒,“小小心意,送與伯母的。”
“這怎麼好意思。”
趙雲口上說著,手上卻很自覺,麻溜接下,玉盒中放著的,是一顆翠色的靈珠,按他閱曆,該是翠玉珠,放在身上,有溫養心神之效,價格極其昂貴。
“你要救誰。”
趙雲對著靈珠哈了一口氣,還不忘用衣袖擦了擦,靈珠可不是白送的,既是要幫忙,小恩小惠還是要打點好的,拿人手短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我兄長。”鳳舞忙慌道,“被關押在苦獄。”
“來,靈珠拿好,不送。”
趙雲把靈珠放回了玉盒,又打包塞給了鳳舞。
苦獄,他還是略有耳聞的,僅聽名字,便知不是啥個好地方,說是大凶之地也不為過,帶一個“獄”字,顯然是關押刑犯之地,而且還是重刑犯,自大夏龍朝建國,凡入苦獄之人,基本沒有活著出來的。
那裡高手如雲,鮮有人敢去那劫獄。
這是有前車之鑒的,曾有一古老家族大鬨苦獄,不知去了多少強者,其中不乏地藏境,卻是全軍覆沒。
血淋淋的例子。
沒有哪個正常人,會觸苦獄黴頭。
他的腦子顯然沒進水,自不會跑那找刺激。
“無需你鬥戰,露一下天武氣勢便好。”
鳳舞說道,極儘放低了姿態,語氣還頗有渴求。
“玄陽境的你,都能看破我的身份,誰能保證苦獄的強者看不穿呢?”趙雲灌了一口酒,緩緩道,“你可有想過,若被識破,我倆入的可就是鬼門關了。”
“我兄長,非十惡不赦的大罪人。”鳳舞淚光閃爍,“當年寒門關一役,他是最後一個撐著大夏戰旗的人,十年戎馬,他對得起皇朝,憑何治他的罪。”
“怕是沒這般簡單吧!”
“曾得罪過權貴子弟。”鳳舞未隱瞞。
其後的話,並未說下去,趙雲自個便能腦補。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權貴嘛!私下使個絆子,給人送苦獄,是很輕鬆的。
趙雲默然了。
看吧!事情比他想象中要複雜。
“從了我,我便幫你。”
三兩瞬的平靜,又因某人一語被打破。
趙雲側眸,看月神的臉,瞬間黑了個透頂。
“依你。”
對麵的鳳舞,倒也乾脆,已寬衣解帶。
“我這人,就是嘴欠。”
趙雲忙慌拂手,一件黑袍飄出,遮了鳳舞的嬌軀。
鳳舞埋首垂眸,眸有水霧縈繞,也不知是心疼兄長的淚,還是屈辱的淚,一串串的淚珠,染濕了黑袍。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趙雲捂了胸口。
有個不安分的師傅,真他娘的高興。
“隻要能救我兄長,錢、寶物、我,全都依你。”
鳳舞淚眸以對,閃爍的淚光,都飽含著希冀。
“給我些時間。”
良久,才聞趙雲又開口。
“多謝。”
鳳舞拱手,捂著黑袍跑出了雅間。
她這般出去不要緊,後園的小夥伴們,倆眼都直了。
一個姑娘,衣衫不整,且還滿臉淚花。
這橋段,無論誰瞧了,都會想入非非吧!
“那小子,膽兒越來越肥了。”
“也沒聽見有啥動靜啊!把人姑娘的嘴堵上了?”
“這就有點兒畜生了。”
眾人紮堆兒,老的語重心長,小的意味深長。
砰!
還是赤嫣乾脆,拎著棍子,一腳踹開了趙雲房門。
“乾嘛!你乾嘛!”
“跑,哪跑?”
“招你惹你了。”
“你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