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是哪一方勢力。
地藏第八重都是侍衛,哪能是一般的家族。
既是離彆,自是傷感。
小黑胖子來的突然,走的也匆忙。
臨走之前,還給趙雲來了一個擁抱,是打心底裡感激,若非趙雲,他早被那邪惡法師煉成傀儡了。
他走後,趙雲未再研究弩車。
難得空閒,帶著媳婦上街了。
爹娘說了,沒事兒交流交流感情,他們好抱孫子。
“這柳如心,是越瞅越耐看了。”
“何止耐看,還是個美人坯子,柳家審盛產美女。”
“可惜,是一個瞎子。”
剛入大街,便聞竊竊私語。
趙家少主是個名人,柳家二小姐也是個名人。
他倆湊一塊走在大街上,儼然已成一道亮麗的風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柳如心是個瞎子。
趙雲還好,早已習慣風言風語。
瞧柳如心,就頗感怯懦了,那該是一種卑微。
“好漂亮的衣裙。”
如這話,也是一路伴隨。
多是家族小姐,看的更多的是柳如心,準確說是看她的衣裙,裙擺多蓮花,一朵朵皆繡的栩栩如生。
“娘親的刺繡,果是一絕。”
趙雲側眸一笑,自知這衣裙是娘親的手筆。
兩人走走停停,頗多攤位與店鋪,都有兩人的身影。
許是出門未看黃曆,總會遇到不想瞧見的人。
便如柳如月的師尊雲鳳。
雲鳳的身側,還立著一個白衣的青年,生的玉樹臨風,貨真價實的地藏境,而且多半吃過永葆青春的丹藥,某些個神態,與雲鳳真是如出一轍,目空一切,走哪都高高在上,嘴角也總掛著一絲玩味戲虐。
“咋還在忘古城。”趙雲心中嘀咕。
還有柳如月,早已是天宗弟子,卻至今都不見離去。
在他看來,多半是天宗有變故。
保不齊,又是新一代的權力更迭。
如此,天宗內部必定又是新一輪的大洗牌。
說話間,兩人已到。
雲鳳如風走過,依舊獨有一份清冷,依舊無視趙雲。
旁邊那位更,則是嘴角微翹。
趙雲看都未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嗯?
走出很遠,雲鳳驀的回眸,雙目近乎微眯成線,看的是柳如心,看的也是柳如心的衣裙,一朵朵出塵的蓮花,繡的是那般的美妙,有一種針法藏於其中。
縱掩飾的很好,卻難逃她的法眼。
“查查她的衣裙是從哪來的。”雲鳳淡道。
“一件衣裙而已,師妹大驚小怪。”青年笑了笑。
“你懂什麼。”雲鳳淡淡一聲,“那是單鳳針法。”
“單鳳?”青年挑了眉,“單鳳芙蓉?”
“一查便知。”雲鳳收眸。
“若如此,那就太有意思了。”白衣青年幽笑,嘴角浸滿了笑意,“這小小忘古城,還真藏著驚喜。”
這邊,趙雲與柳如心已消失在人群。
這對小夫妻,無論從哪看,都是極為般配的。
不知從哪一瞬,柳如心時而側眸。
她的黑暗中,似多了一抹抹光明,似能在某幾個瞬間,能看見事物了,越是如此,越顯朦朧,意識與心神,都變的迷離不堪,仿佛正一點一滴的墮入一個古老的夢境,讓她已有些分不清真實與虛幻了。
走著走著,她便昏厥了。
“心兒。”
趙雲忙慌抱起,如風一般衝向兵鋪。
“好霸道的血脈。”
這聲喃語,隻他一人聽得見。
月神說的不錯,他的妻子是特殊血脈,如今抱著柳如心,他能清楚感知到了,雖隻驚鴻一現,卻是他心悸,雖不知是何血統,但絕不是天靈血脈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