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轟!砰!
月下的幻霧幽林,已非熱鬨那般簡單,簡直亂成一鍋粥。
因一顆天靈果,你爭我奪,打的好不熱火,不知多少人被群毆致死,其中不乏地藏與巔峰玄陽,燙手的山芋,到哪哪見血。
大戰動靜不小,霧霾的幽林,被鬨的一片狼藉。
就這,還有不嫌亂的,是幻霧幽林的妖獸們,竄出了一頭又一頭,血腥氣太濃,動靜也太大,睡覺顯然睡不到,跑出來吃肉。
吃的都是人肉。
熱鬨的不止一處。
趙雲這邊,也乾的熱火朝天,二打一的陣容,愣是打出了群架的動靜,他仨比伐木工還敬業,走到哪打到哪,成片大樹傾倒。
看戰局,趙雲穩穩占上風。
瞧白衣青年與柳如月,真個尷尬也狼狽。
兩個打一個,愣是沒打過,每每欲脫身、每每欲追去八字胡,都被趙雲強行攔下來,天宗的弟子,心境遭了極強的打擊。
本來,天宗地隨便一個下山,在外都能越級對戰,如今倒好,二對一、境界還有優勢,竟被一個真靈境打了一個反越級。
“天罡劍訣。”
白衣青年一聲暴喝,本一雙深邃的眸,刻滿了血絲。
主要是不信邪,天宗的玄陽境啊!竟打不過一個野路子的真靈境,這特麼哪說理去,此刻,找不找天靈果,於他而言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對麵那個小武修弄死,他得找個場子回來。
錚!
柳如月天靈劍錚鳴,也是劍光四射。
趙雲就很隨意了,極儘舞動龍淵,斬來的劍氣、劍芒、劍光,皆被一一擋下,防的密不透風,抽空,還能打個反攻,每一道劍氣,都縈繞一絲雷息,劍威淩厲,還有一種攻伐無匹的劍意。
禁!
柳如月一聲輕語,單手結了印。
頓的,一道虛幻的大符,從天而降,壓在了趙雲身上。
同一瞬,白衣青年提劍刺來,與柳如月打配合。
趙雲看都未見,一劍斬開了大符,隨之一個瞬身,避過了白衣青年的絕殺,翻手一劍,將其劈翻了出去,順帶送了兩道爆符。
“殺。”
不等硝煙散去,便白衣青年嘶吼,秘術頻頻不絕。
柳如月神色冷漠一分,氣勢也隨之暴增,終是動全力了。
轟!砰!
二打一的一戰,雙方分列東西,開了秘術對轟,劍光、掌印、拳影鋪天蓋地,一個煞氣洶湧、一個血脈噴薄、一個生靈力澎湃,戰的如火如荼,所碰撞的每一道火光,都比雷光符刺眼。
“一個真靈境,哪來這麼多真元。”
白衣青年咬牙切齒,憤怒也懵逼,如他玄陽第三重,都撐不住消耗了,對方那位,卻儼然沒有氣竭的征兆,反而越打越生猛。
“真靈境不可能這麼強,隱藏了修為嗎?”
柳如月俏眉微顰,也是一瞬瞬的心神恍惚,總覺與他們對戰的不是真靈境,而是一尊地藏境,磅礴的氣血、亢渾的底蘊、強悍的秘術,這些,都不是一個真靈境該具備的啊!
更可怕的是,對方並無特殊血脈,
如此種種,讓她不覺以為,那是一個高階武修,降到了真靈境。
不然,哪來這麼多強實戰能力。
轟!
最後一擊硬憾,三人皆被震退。
看形態,都很狼狽,也包括趙雲在內,一人打倆,未受傷是假的,打敗二人容易,殺滅二人難,即便開了麒麟魔化,他也沒這自信,天宗弟子戰力或許不強,但保命的手段,卻個頂個的多。
他猜的不假,兩人都有底牌。
特彆是柳如月,至此都未真正動天靈禁術,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的,因為代價太慘烈,是需消耗壽元的,且長時間虛弱。
“你,究竟是誰。”
白衣青年嘶聲暴喝,真被打的有點兒沒脾氣了。
真靈境有如此戰力,若說是無名之輩,鬼都不信的。
柳如月神色難看,冰冷不堪,若非趙雲攪局,早得了天靈果。
不過,白衣青年的的疑問,也同樣是她的疑問。
世間多妖孽,總得有個名諱,打了大半夜了,都不知對方長啥樣,也不知對方啥個來曆,此番回去,怕是睡覺都睡不安穩的。
“應該已逃出去。”
趙雲喃語,至於白衣青年的話,他壓根兒沒聽。
大戰至此,也該告一段落了。
本就是為八字胡爭取時間,再打下去也無意義。
他退了,提劍後退,他若想走,即便白衣青年與柳如月聯手,也留不下他,他最擅長的,還是開溜逃遁,悟的最多的也是風神步。
嗯?
兩步退出,他不由皺了眉,下意識低眸。
大地在顫,並非地震,而是地底好似有啥東西在動。
對麵,柳如月與白衣青年也有察覺,地麵不止在顫,還有一塊塊土地時而凸起,多處已裂開,仿佛有一頭怪物,要從下麵跑出來了。
啊!
這麼三兩瞬,慘叫聲頓起,傳自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