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為何這般看我。”趙雲試探性問道。
“沒事兒,就想瞧瞧你是啥品種。”玄山老道一話,說的頗有講究,也賊有學問,聽的趙雲麵色不佳,這是在拐著彎罵他呢?
“小子,看好你。”
玄山老道拍了拍趙雲肩膀,轉身走了。
趙雲不以為然,繼續翻閱顧忌。
亦如先前,幽蘭也在,正躲在角落,用記憶晶石拓印秘卷。
“找你半天了,給我過來。”
不等趙雲抬腳,便被身後一人給拽走了。
正是蘇宇,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廢話一句不多說,拽起便走,看他臉色,還不怎麼好看,主要是黑,黑的透亮,倆眼還冒火星兒。
“咋了這是。”趙雲疑惑道。
“小子,你不地道啊!”蘇宇罵道,臉色更黑了。
“啥意思。”
“還裝,好個借花獻佛。”蘇宇張口又開罵。
趙雲更懵了,哪就借花獻佛了,我咋一句都聽不懂。
蘇宇懶得廢話,一路拽著趙雲直奔一方。
遠處,已見一座石碑,是謂清玉碑,乃前任掌教尋來的奇石,削成了石碑,立在了那裡,也不知為是為了觀賞,還是為了紀念。
如今,是啥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石碑下立滿了人影,有天宗弟子,也有天宗長老,都在仰頭看石碑,準確說,是看石碑上貼著的一張紙,紙上歪歪扭扭,寫滿了字跡,是一首情詩,蘇宇寫給月靈的那首情詩。
“來,瞅瞅吧!”
蘇宇到了,黑著臉把趙雲推上了前。
無需他說,趙雲也望見了。
清玉碑光滑,貼在上麵的情詩,格外紮眼。
他認得出,是蘇宇寫的那首情詩。
情詩的一側,還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姬痕,咱倆不合適。
趙雲見之,如遭雷劈。
這特麼哪跟哪。
啥叫咱倆不合適,那是蘇宇寫給你的,管我鳥事兒。
懂了,這一秒他啥都懂了,難怪天宗的弟子們看他的眼神兒,都怪怪的;難怪陳玄老和玄山老道都話中有話;難怪蘇宇這般窩火,自個費心費力寫的詩,到了落他頭上了,你說神不神奇。
“自個說,你地道不。”蘇宇黑著臉道。
“不怎麼地道。”趙雲看著情詩,一話說的呆呆的。
也不能說呆,是因他的心思不在這,在想是哪裡出了問題。
想了良久,他才抽搐了嘴角。
情詩他是讓幽蘭捎過去的,鬼曉得幽蘭咋傳的話。
“這麼報答恩人嗎?”
趙雲捂了胸口,話傳錯不要緊,誤會鬨大了。
還有月靈,不答應就不答應,咋還貼出來了。
這一來二去,寫詩的人成默默無聞。
而他這個送信的,卻火遍天宗了,加上上一回,又火了一把啊!
“真看錯你了。”蘇宇冷冷道。
“這是個誤會,有人傳錯話。”趙雲乾咳。
“有人傳錯話?”蘇宇挑眉,“你沒親手交到月靈手中?”
“讓她師妹捎過去的。”
“你就這麼送信的?”
“莫急,待回我上玉心峰,與你解釋一番。”
“彆了,我可不想那張紙上的姬痕二字,換成我蘇宇的。”
“你這意思,我替你背鍋唄!”這回,換趙雲臉上黑線亂竄了。
“誰讓你送錯信的。”蘇宇搖頭晃腦的。
得虧傳錯話了,不然,今日火遍天宗的就是他了。
被拒絕了不要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拒絕,很丟麵子的。
他長這麼帥,還是要臉的。
“喲,這不姬痕嘛!文采不錯啊!”
倆人逗逼時,不知誰說了一句,把眾人的目光,都從情詩那拽了回來,比起情詩,這位貌似才是主角,都不知哪來的臉跑這來。
“也不看看自個啥德行,月靈師姐是你能染指的?”
“不思修行,淨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走後門來的就這出息了。”
“小小文采,也敢來天宗賣弄。”
冷嘲熱諷成一片,九成以上都是男弟子,且手中清一色的都握著一把折扇,搖的賊有節奏,大多都是傾慕月靈的人,追了好久都未追上,一個小武修,竟也湊熱鬨,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那個資格嗎?
“小子,撐住。”
蘇宇拍了拍趙雲,轉身沒影兒了。
“撐你妹的住。”
趙雲也撒腿跑了,再不走,會被唾沫星子淹沒的。
這些個弟子,都閒的蛋疼,紮堆兒就開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