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兩人一愣,萍水相逢,咋還送禮物呢?
再說這禮物,銀票就幾十萬,是不是太重了,還有這塊紫色晶石,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紫淚兵晶,這麼一小塊,五十萬都有人搶。
“我與你們故去的師傅,頗有淵源。”
趙雲微微一笑,早已準備好了說辭,送禮物也得扯個名頭。
“這太貴重了。”兩人忙慌推辭。
“一家人。”趙雲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著走過。
“一家人?”兩人皆回了身,是目送著趙雲離去的。
不得不說,心中暖意洋洋的。
良久,兩人才收眸,修煉耗資源,的確很缺錢。
“紫淚兵晶可得藏好了。”
“明白。”
兩人說著,也漸行漸遠,對姬痕是由衷的感激。
山間,趙雲的步伐快了不少。
暗中,有人盯著他,雖是藏得很好,卻難逃武魂感知。
無需去看,便知是金玄鐘。
那可是屍族的內探,一路都在跟著他。
隻不過,這是在天宗,金玄鐘也不敢亂來,隻敢在私下跟著趙雲,以尋蛛絲馬跡,啥個金銀財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紫色盒子。
趙雲未有拆穿,跟沒事兒人似的。
至他走上紫竹峰的石階,金玄鐘才暗暗退去。
他未山上,溜煙沒影了,趁著夜色一路出了天宗,用了速行符,直奔帝都,先前是不知娘親在哪,不知該去哪尋,如今的知道了,怎能不去看看。
帝都距天宗,不過幾十裡。
比他速度,不消片刻就到。
皇城巍峨磅礴,自有一種可怕的威勢。
如忘古城,在帝都麵前,便如一個小村落,特彆小的村落。
“止步。”趙雲方才上前,便被守門兵衛攔了。
“老哥,我想進城。”趙雲頗真摯道。
“通行證。”守門兵衛喝道。
“通行證?”趙雲懵了一下,沒聽過入帝都還要通行證啊!
“無通行證,任何人不得進入。”兵衛大喝,煞氣頗濃。
“老哥,行個方便。”趙雲湊上前,塞了一遝銀票。
“無通行證,任何人不得進入。”
兵衛鐵麵無私,先前的話,又來了一邊,至於銀票,看都未看的,狠狠推開了趙雲,真個凶神惡煞,也不知是嚇唬,還是來真的,推開趙雲後,還將腰刀拔出了半截,寓意明顯,再敢上前,立斬不赦。
趙雲深吸一口氣,終是退了出去。
而且,還退了很遠,一眾兵衛總想一湧而上錘他一頓。
“第一次來帝都吧!”退著退著,便覺身後有人戳了他一下。
趙雲下意識回眸,才知是個瘦老頭兒,乍一看還很麵熟。
對了,他見過的,天宗考核那日,就見過這瘦老頭兒。
“第一次。”趙雲點了點頭。
“帝都這些時日封城,無通行證,誰都不得出入。”瘦老頭兒揣了手,“老夫都在這等好幾天了,愣是不讓進,除通行證,誰都不認。”
“為何封城。”趙雲疑惑道。
“鬼曉得。”瘦老頭兒聳肩。
“哪裡去搞通行證。”趙雲小聲問了一句。
“搞不到的。”瘦老頭兒搖了頭,“天宗的副掌教都未必有,皇城戒嚴,必有大事,皇影衛親自布防,要找你得去找大夏的皇帝去要。”
“這。”趙雲皺眉。
天宗的副掌教都未必有通行證,帝都這是要乾什麼啊!
瞬後,他才又開口,“何時解封。”
“這得問皇帝,我哪知道。”瘦老頭兒說著,便揣手走開了。
趙雲深吸一口氣,看了帝都良久,都未挪動腳步。
明知娘親在裡麵,卻是進不去。
堵巍峨的帝都城牆,就恍似一道天塹。
不知何時,他才轉身。
帝都封城,非同小可,沒有通行證,還真就進不去。
映著璨璨星輝,他又往回趕,一路馬不停蹄回了天宗。
“小師弟,回來了。”剛到山峰,便聞穆清寒輕語一笑。
雲煙也在的,正在涼亭看書,“小家夥,你還藏著多少秘密。”
“女帥曾警告過我,敢亂說,她會弄死我。”趙雲也是一個人才,知道搪塞不過,就推給了赤焰女帥,雲煙總得給楚嵐些麵子。
說罷,他又小聲問了一句,“師傅,你可有帝都通行證。”
“帝都封城,副掌教都進不去,我哪裡會有。”雲煙悠悠道。
說著,她還微不可查的掃了趙雲一眼,這小子跑去帝都了?
趙雲默不作聲了,眸光明暗不定。
“明日還有大比,早些歇息。”雲煙一笑。
至於小徒兒的秘密,他未再多問。
還是那句話,姬痕不願說,她這做師傅的也不會刨根問底。
趙雲拱手一禮,緩緩退下,回樓便自鎖了房門。
“楚嵐,我是不是白撿了個寶貝。”雲煙喃喃笑道。
本來,女帥是讓姬痕找李玄蒼的。
不湊巧,李玄蒼葬在了魔土中。
而那幫老家夥,又把姬痕踢來踢去,到了讓她撿了個大便宜。
“大比之後,為師親自訓練你。”
雲煙笑著,自趙雲閣樓收眸,這是個好苗子,既是入了她紫竹峰,她這師傅得儘職儘責,可不能誤人子弟,女帥那也不好交代。
“師傅,早些歇息。”穆清寒也回了房。
這個夜,天宗不咋平靜,多在談論今日大比。
自然,那個叫姬痕的,硬撞護體天罡,又火了一回。
“不信,我不信。”
如這等嘶嚎,頻頻自落霞峰傳下。
乃衛川那個人才,縱是躺在了病床上,也不咋老實,嘶嚎聲不斷,有那麼幾聲用力過猛,還咳了一口老血,渾身都疼的厲害。
丟人,著實太丟人了。
是他,選了一個大場麵,本要好好教訓姬痕的。
未曾想,這個大場麵他敗的一塌糊塗,頗多底牌都還未來得及用,頗多霸道的秘術,都還未來得及施展,就被姬痕摔了個身殘。
“好了。”
落霞一語沉聲,將其送入了夢鄉。
待出房門,盤坐老樹下的青瑤,才起身走了過來。
“你與姬痕,早就認識?”落霞問道。
“來天宗的途中,曾打過一場。”青瑤也扯了個謊話。
“為何不早跟師傅說。”
“我說了,您不信哪!”青瑤一聲乾咳。
“這回信了。”落霞拂袖走了,是捂著胸口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