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寒雪從天而降,斂去了陰冰翅膀。
蠻騰敗了,妥妥的一個冰雕,栩栩如生的那種。
“慢點兒慢點兒。”
劍南和蘇宇已上台,小心翼翼的把蠻騰抬了下去。
兩人不敢太用力,生怕一用力,大塊頭會碎成冰渣。
寒雪心善,收走了寒冰。
蠻騰這才能動,渾身打哆嗦,眉毛還蒙著一層霜,嘴皮凍的發紫,見慣了他彪悍模樣,還是頭回見他如此刻這般慫的小綿羊。
“服了沒?”
蘇宇和劍南一左一右,戳了戳蠻騰。
見大塊頭這般愣,倆貨還生了一堆火,烈焰熊熊的那種。
“服了。”
蠻騰蒙著被子,就蹲那烤火。
烤火時,還不忘看了一眼寒雪,眸中忌憚難以掩飾。
“見他挨揍,我就放心了。”
陳玄老捋著胡須,來了這一句語重心長的話。
趙雲斜了一眼這老頭兒,人蠻騰招你惹你了。
害老夫輸錢了。
陳玄老深吸了一口氣,老臉已是黑線亂竄。
趙雲看了,一臉意味深長,都有點兒憐憫這老頭了,瞄的這般準,押誰都輸錢,這已不是運氣問題了,這顯然是人品有毛病啊!
“柳如月、曦月,上台。”
吳玄通看了一眼蠻騰,又一次開口喊話。
嗖!嗖!
柳如月與幽蘭齊登台,氣質有些相像,皆清冷淡漠。
趙雲坐正了,兩人戰力不分上下,就是不知,幽蘭是否會動底蘊,羅生門的殺手,從頭到尾都隱藏了實力,該是怕外人看出來。
幽蘭不語,隻靜靜看著柳如月。
上頭有三個命令,其一蟄伏天宗;其二偷盜藏經閣,其三是刺殺,而她所刺殺的目標,便是天靈之體,此事,趙雲是不知曉的。
趙雲都不知,更莫說柳如月了。
柳如月隻知,這個叫曦月的小師妹,對她心存敵意。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幽蘭的確對她有敵意,一是因刺殺的命令,二是因趙雲,柳如月不止是天靈之體,曾經還是趙雲未婚妻。
“看啥呢?打呀!”下方有人起哄。
緣因倆人都如一根木樁,就那般的對視,久久不動。
磅!當!
嘈雜聲中,這兩道聲響,格外脆亮。
也不知是哪兩個人才,往台上扔了點兒東西。
啥東西呢?兩根鐵棍子,黑不溜秋的那種,落地磅磅響。
同一瞬,柳如月與幽蘭齊側眸,看的是蘇宇和劍南。
沒錯,往台上亂扔東西的,就是那倆貨了,扔了鐵棍,還裝作啥都不知道,正與蠻騰那大塊頭,蹲在火堆前,頭頂頭的烤火呢?
咳!
楊楓和子炎他們,都一聲乾咳,往邊上坐了坐。
這一係列的動作,都很好的昭示了一番話俺們不認識他倆。
“如這號人才,得多少年才出一個。”
老家夥們一聲悵然,看過了那倆貨,連趙雲也一並捎上了。
“不要臉。”
“渣男。”
女弟子們的美眸,又都燃起火苗。
女長老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看了,臉頰已是黑線亂竄。
這是啥個風氣?
有女弟子上台,就扔鐵棍?
這,已不僅僅是武德的問題了,這是乾脆不要臉了啊!
“師兄,真教了個好徒兒。”
雲鳳和玉心峰主冷冷道,看的是蘇宇和劍南的師傅。
倆老頭齊聲乾笑。
這不是俺們教的,要怪嗯要怪就怪姬痕。
趙雲乾脆埋了頭,拿了一顆小靈珠,哈出了一口仙氣,擦了又擦,哪就怪我了,管我鳥事兒,我是不講武德,但還是要臉的。
“咋還這麼冷嘞!”蠻騰打了個哆嗦。
全場就屬這貨最純潔,也不知哪來的涼風,一陣陣的吹,也可能是與劍南和蘇宇挨的太近,乃至遭了一雙雙吃人目光的餘波。
錚!錚!
劍鳴聲突起,才將眾人目光拉上戰台。
柳如月與幽蘭已開戰,一個身法詭譎一個形如幽靈,難捕捉真相,就見兩道黑影兒在台上竄來竄去,時而有劍與劍的碰撞聲。
不知為啥
在場人都覺得台上那兩根鐵棍才是主角。
鬨歸鬨,大戰還是要看的。
如不講武德的那位,就看的很正經,頗想看看幽蘭是否會動底蘊,不動底蘊的話,可戰不過柳如月,一旦動了,很可能會暴露。
答案是否定的。
幽蘭可不傻,大庭廣眾之下,可不敢太紮眼。
還是那句話,她來天宗是做任務的,名次這些都不重要。
正因不重要,她才藏著掖著。
也正因她藏著掖著,才處處落儘下風。
第二十回合,便見她收了劍,一語說的淡漠,“我認輸。”
說罷,她便轉身下台,走走過場而已,過場走完,下去歇著便好,今日是大比,若隻有她與柳如月兩個人,那就是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