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尋寶藏的,不曾想,尋出一片空間大世界,怕是連那個藏霸王弓的前輩,都不知此山中,還另有玄機,若非月神指引,鬼曉得還有一座千秋城,這個機緣,才是真的逆天造化,倒是霸王弓,更像拋磚引玉,千秋城便是那塊玉,打老遠看著都晃眼。
呱!
很快,大鵬展翅高飛,一路朝西南。
趙雲盤膝其上,一路都在望看北鬥星,不曉得那是一顆真正的星辰,還是用大神通演化出來的,用它窺看不死山,這是何等手段,他這一介凡人,自是理解不了,正因理解不了,才更加的向往,頗想登臨那個高度看一眼,以仙的眼界看世間,多半看的更真切。
收了眸,他才拎出了霸王弓,抱在懷中凝看,其上刻畫的古老紋路,映著月光更顯清晰,真就如兩條遊龍,看它時,隱約還能聽聞龍吟,除此,便是內斂的霸烈之意,用它射出的箭,威力能得最大限度的加持,殺傷力杠杠的。
擅用弓的人,打配合都是一絕。
躲在暗處放冷箭,他也是很專業的。
“瞧,你的老相好。”月神驀的一語。
“哪個?”趙雲聞之,豁的起了身。
這倆字,回的很有水平。
想想也是,他的老相好多了去了,誰知月神說的是哪個。
月神提醒了一聲,便斜躺在了月亮山,單手托著臉頰,成假寐狀態,一整套的動作,都好似在闡述一句話自個找。
她不說,趙雲可不就得自個找嘛!已拎出望遠鏡,環看四方。
這般一看,還真就是個老相好。
誰呢?般若。
雖距離還很遠,但依舊能隱約聽聞佛音。
般若的處境,可不咋好,撞上了殺人越貨的橋段,正被人追殺,從這去看,那片黝黑的山林,一片片的傾倒,有碎石崩飛,有鳥獸亂叫,好好的一片山林,整的一片狼藉。
再看追殺般若者,乃一個黑袍青年和一個紫袍老者,皆地藏境修為,特彆是黑袍青年,修為多半已至第六重,也屬他追的最凶。
“找你很久了。”趙雲已殺了過來。
新宗大比後,便不見了般若,跑出來曆練,不曾想在這撞見,主要是想問問般若,佛土究竟在哪,若無這個問題,他才懶的去救;若無這個問題,即便那倆人不殺般若,他也會把她滅了。
如今嘛!未得答案前,般若還不能死。
噗!
幽暗的山林,又見一道血光。
是般若又喋血,自被追殺,已不知第幾次喋血,佛光籠暮的嬌軀,頗多血壑,每一道傷痕處,都縈繞著幽光,化滅著她的精氣,使得傷口非但不愈合,反而還朝外擴張,殺意侵入體魄,肆意作亂,時間久了,必傷根基。
“你走得了?”
黑袍青年陰笑,如一隻幽靈追到,彈指一道血芒,比劍芒更具洞穿力,僅是餘威,便見一片片參天古木,攔腰斬斷。
般若定身,單手掐訣。
頓的,一尊佛像演化而出,手持一麵盾牌,擋在了她身前。
然,佛像雖莊嚴,盾牌雖璀璨,但在血芒麵前,卻是脆弱如白紙,盾牌一瞬破滅,佛像也是一瞬炸毀,連帶她,也被洞穿了玉肩,踉蹌後退,未等站穩,紫袍老者便殺到了,一劍將其斬翻了出去。
至此,山林才墮入幽靜。
般若傷的頗重,捂著玉肩,搖搖晃晃,絕美的容顏,煞白無血色,本該祥和的佛光,極儘湮滅,連佛家念力,都變的稀薄不堪。
“天宗般若,果是好風姿。”黑袍青年幽笑,手持一紙折扇,輕輕搖著,看般若的眼神兒,便如欣賞一副美麗畫卷那般,眸中難掩的是淫邪之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他,就特彆愛美。
“遲則生變。”紫袍老者淡道,豁的抬了殺劍。
“殺了著實可惜,我還從未嘗過佛家人的滋味,感覺該是很美妙。”黑袍青年舔了舔猩紅舌頭,陰笑如厲鬼,眸中淫穢之光更濃,已能預見般若在他胯下呻吟的畫麵,想想便燃燒。
“你這臭毛病,何時能改改。”紫袍老者瞥了一眼,收劍轉了身,對男女之事,貌似不怎麼感興趣,也沒空擱這看魚水之歡。
黑袍青年不語,微微抬了手,五指張開朝般若。
頓的,般若被吸了過來,傷的太重,毫無反抗之力。
“這般死,著實難堪。”般若一聲喃語,竟是孱弱到連自裁的氣力都沒有了,隻得任由那股吸力,將她扯向黑袍青年,佛家的信徒,也恍似望見了一尊死神,正對她招手,笑的猙獰可怖。
然,就在此時,身後驀的伸來一隻手,又將她拽了回去。
自是趙雲,終是在關鍵時刻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