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這啥情況。”
“好端端的咋就吐血了。”
“走火入魔?”
趙雲靜靜躺在床上,隻覺意識飄離,朦朧中,似能聽到魔子、鳳舞、幽蘭、淩飛、大長老、魔家強者和趙家人的談話,他欲醒來,奈何有心無力,又被一抹昏沉的睡意拖入了悠久的夢鄉。
他睡的安詳。
瞧床前的魔子他們,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本在各乾各的事,突聞幽蘭一語嘶吟,待趕至,已見趙雲昏厥,氣息消沉,臉色煞白,看其嘴角,至此還有一縷縷血淌溢,任誰瞧了都是重傷。
“沒傷啊!”
如這話,大長老已不知第幾次說。
自趙雲沉睡,他已不知探查了多少回,到了,都未尋到一絲傷痕,也未尋到任何異樣,可趙雲嘴角明明在溢血,這就怪異了。
“會不會是天眼反噬?”鳳舞試探性道。
魔子輕搖頭,即便天眼造反噬,也不是這等狀態。
“且先出去。”大長老深吸一口氣,在趙雲體內,留了一道真元,以守護趙雲心脈,他得回去查查古籍,這傷來的太詭異了。
眾人欲言又止,紛紛退去。
房中成寧靜,隻存呼吸聲。
不知哪一瞬,呼吸聲也變的急促了,趙雲睡的也不再安詳了,仿佛做了噩夢,眉宇總會在不經意間,微微皺一下,他明明是武修,且血氣方剛,卻好似冷到顫抖,額頭還掛著一兩滴冷汗。
痛苦!
所有一切,都昭示了兩個字痛苦。
他意識還是那般的昏沉,依舊分不清虛實,隻知迷迷糊糊中,腦海轟隆一片,似電閃雷鳴,每有閃電,他身軀便巨顫一次,而最明顯的變化,還是他的眉心,又是那道頗古老的咒紋,似隱若現,時而閃爍一抹光,似永世長存,永遠都不會湮滅的那種。
“該死。”
月神的謾罵,隻她一人聽得見。
她曾有回眸,看了一眼趙雲眉心的咒紋,那是一種神之詛咒,縱她與祝福竭力對抗,他還是被種了烙印,詛咒不嚇人,但神之詛咒就惡心了,且還是一尊無上的神,比送祝福的那尊神還要可怕,詛咒已釘在了他靈魂,即便輪回,即便轉世重生,也抹不掉那道印記,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他注定厄難纏身,除非他能封神,如今看來,這個可能性為零,有神之詛咒,不可能成神。
事實,也正向她所預料的演變。
伴著趙雲一聲悶哼,一種神秘力量,自他體內緩緩流逝。
那是氣運。
氣運玄之又玄,看不見摸不著,卻真實存在。
氣運逆天者,時常撞造化。
氣運不濟者,則機緣難求。
而此刻的趙雲,正從逆天者向不濟者墮落,甚至更加糟糕,先前三天兩頭有造化,如今怕是百年都不見得有機緣,即便有,也是不痛不癢,這便是氣運,若喪失殆儘,能成神才怪。
哎!
月神一聲歎,又提劍而上,與祝福聯手對抗詛咒。
她的歎,是為趙雲歎。
多好的一個苗子啊!就這般毀了。
祝福的光,已是黯淡不堪,即便如此,詛咒也無法將它抹滅,它在堅守,堅守趙雲的悟性,那是一份道心,他年會成不滅的意誌,哪怕厄難纏身,哪怕氣運蕩儘,隻要執念還在,便能在枯滅中逆天崛起,再渺小的希望,在絕望麵前,都有無儘的可能。
唔!
月神看時,趙雲又一聲悶哼。
至此,他眉心的那道詛咒之紋,才漸漸散去,並非是消失了,是刻入了他靈魂,會是一顆定時爆符,時刻都可能炸開,一個不留神兒,便可能魂飛魄散,咒紋隱去,他痛苦的神色,才歸於平常,蒼白的臉龐也多了紅潤,萎靡不堪的氣血,也隨之勻稱。
不久,大長老推門進來。
也隻他一人,進來再多也無用。
誒?
見趙雲榮光滿麵,大長老不免一聲驚異。
倒忘了,這貨底蘊雄厚,更兼再生之力,縱有傷也無甚大礙,他又檢查一番,未見有異樣,這才放心離去,眾人聽聞也暗暗鬆一口氣,按大長老所言,趙雲蘇醒過來,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各自去忙,莫偷懶。”
大長老捋了胡須,一話說的頗有威嚴。
無人唧唧歪歪,紛紛散去。
千秋城無日夜,但這裡的人,卻默默計算著時間。
新日到來,千秋城朝氣蓬勃,畫符的畫符、造零件的造零件,足有好幾千人,還擱那淬煉金礦石呢?一塊塊的金磚,堆成了小山,遠遠望著都格外晃眼,拿去換成修煉資源,能用好些天。
第三日,趙雲醒來。
亦如往常,他先怔了瞬,才翻身下床,一陣揉眉心,不記得夢見了什麼,就覺腦袋瓜子有點兒暈,就像被人敲了一棒槌。
“總覺少了點兒啥。”
趙雲一聲嘀咕,摸了摸胳膊,抬了抬腿。
最後,他才掀開了衣衫,扯開了褲腰,埋頭往裡瞅。
嗯小趙雲還在。
就是這般巧,正欣賞呢?房門就開了。
是幽蘭,見趙雲埋頭看那啥,頓的愣那了。
“你咋不敲門嘞!”趙雲一聲乾咳,忙慌背過了身,剛睡醒,感知力的確不怎麼好,也或許,是幽蘭身上,藏著一道頗高級彆的遮掩符,避過了他的感知與聽覺,如此,才整的這般尷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