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清晨,和煦陽光傾灑天宗。
趙雲早早出房門,是扶著門框出來的,一手還捂著老腰,一眼看去,渾身上下都是腳印,那張大眾臉,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至此刻,一個鼻孔還淌溢鮮血,也不知是摔的,還是被人揍了。
不過,瞧這形態,顯然屬第二種。
是諸葛老道下手太重了,大半夜的扒窗戶進去,正兒八經的給他揍了一頓。
哇!
淩飛見之,一陣唏噓嘖舌。
正在灶台忙碌的赤嫣與穆清寒,也一陣挑眉,昨夜還好好的,今日咋就這熊樣了。
“摔的。”
趙雲抹了一把鼻血,是諸葛老道不講武德,堂堂地藏巔峰,給他來了個偷襲,躲都來不及,一個悶棍給他送入了夢鄉。
再醒來,渾身上下都疼。
無妨,你抗揍。
諸葛玄道若在此,多半有這麼一句。
“喂。”
趙雲埋頭抹鼻血時,淩飛偷偷摸摸的呼喚了一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看一方。
趙雲下意識側眸。
入目,便見一道倩影雲煙。
沒錯,師傅出關了。
出關了沒啥,主要是此刻雲煙所乾的事兒,讓趙雲渾身上下涼颼颼,擱那乾啥呢?擱那掰樹呢?先前被趙雲掰直的歪脖子樹,又被她生生掰彎了,歪的還是那般出類拔萃。
如此,不止頗具觀賞性,還能掛衣服,主要是能掛人。
“恭喜師傅出關。”
趙雲嗬嗬一笑,站在老遠拱手一禮,也不敢往前湊,生怕那娘們兒給他掛樹上。
“過來。”
雲煙找地兒坐下了,還隨意勾了勾手。
趙雲又抹一把鼻血,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而且,時刻都做著開溜的準備。
娘親說了,凡是長得美的女人,都很危險,而這個叫雲煙,就屬這一類人中較為優秀的一位。
淩飛見之,麻溜走開,生怕待會某人被揍濺他一身的血,灶台那邊的穆清寒,則一陣乾咳。
“聽說,你掃黃被抓了?”
雲煙拿出了一麵小鏡子,一邊對著鏡子搭理秀發,一邊頗悠閒的問道。
“誤會。”趙雲深吸了一口氣。
“赤嫣不美嗎?”
“美。”
“清寒不美嗎?”
“美。”
“那為何還往青樓跑。”
雲煙一瞬側眸,一臉笑吟吟的看趙雲,閉關多日,聽的皆是她徒兒的傳說,太給她長臉了。
“我娘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這句話,是趙雲的心語,哪敢說出來,與師傅聊天,還是少說話為妙,一言不合了,便會與師傅的巴掌,來一次親密的接觸,按雲煙的話說,就是你的臉,撞我手上了,再說的有學問些,那便是挨打,也是一種修行。
綜上保持沉默為妙。
雖未言語,但趙雲卻一個勁兒擱那摸鼻血,寓意明顯我都被揍這鳥樣了,看你還好意思打我不。
“近些時日,莫要外出。”
雲煙不按常理出牌,隻來了這麼一句,聽多了徒兒的傳說,自也聽多了其他的傳說,譬如綁票,多事之秋,外界很不安全的,沒事兒彆出去溜達,你若被人綁票了,師傅沒九千萬去贖你。
至於嫖娼一事,她是看的開的。
年輕嘛!誰還沒乾過一兩件荒唐事。
“明白。”
趙雲嗬嗬一笑,如蒙大赦,逃似的離開了,挽著衣袖,去了灶台幫忙,師傅突的這般好說話,出乎意料,也或者,是隔三差五的挨揍,乃至三天兩頭的不挨打,讓他頗不習慣。
也得虧雲煙不知他心裡所想,不然,真會把他拎回來,再把那一頓暴揍給他補上。
“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青樓。”穆清寒驀的一語,說著,還斜了一眼趙雲。
“師姐若去那上班,我天天去看望你。”不等趙雲言語,便聞淩飛咧嘴一笑。
啪!砰!啊!
大清早的,趙雲沒挨打,淩飛被錘了一頓,穆清寒發起飆來,也是六親不認的,完了,還狠狠瞪了一眼趙雲,身側的赤嫣,也順便送了一個斜眼兒。
趙雲不以為然,又不是我說的,彆啥都算在我的頭上,不過話說回來,若穆清寒真去青樓上班,他也會如淩飛,見天去探望她的。
早餐,很快做好。
畫麵,還是很溫馨的。
“多少天了,紫竹峰的人還是頭回聚這麼齊。”趙雲捋了袖子,便拎了飯盆。
未等開吃,便見有一人上來。
乃玲瓏,該是掐著點兒來的,大清早的沒吃飯,來這蹭一頓。
“來得早,不如來的正正好。”
鴻淵的徒兒,走哪都不客氣,不拿自個當外人,還是自帶碗筷,而且,胃口賊好。
淩飛、赤嫣和穆清寒,都頗顯拘謹,這位,雖與師傅年紀相仿,但輩分高啊!在場除雲煙外,都得喊他一聲師祖。
“你倆,該是有的聊。”
淩飛與赤嫣看趙雲的眼神兒,很好的昭示了這番話,在忘古城時,某個叫趙雲的貨,便是與鴻淵徒兒自居的,把他們,忽悠的團團轉。
此番,冒牌與正牌皆在,可不就有的聊嗎?
“早已聊過。”
趙雲的一個眼神兒,也是寓意頗多,那夜在忘古城外,他被玲瓏揍的可不輕,那麼多歪脖子樹,也總有一棵適合他,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罷。
雲煙還算淡定,與玲瓏差著輩分不假,卻更像一對姐妹,自坐下,便有說有笑。
“吳起、紫都、薛誌、慕容、華都和嚴康被綁,你可知。”玲瓏一笑,看的是趙雲。
“想不知都難。”趙雲聳肩。
“以你所看,凶手會是誰。”玲瓏又道。
“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