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道上的人都懂,該交的全都交出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動起手來就傷感情了,整個大夏龍朝都知道,準天境的脾氣,可不怎麼好,便如俺們三個,不交的話,俺們就自個拿。
仨黑袍人的臉色,瞬時煞白。
打劫,這是赤裸裸的打劫啊!
嗖!
第三黑袍人扭頭就跑了。
完了,便是一道刺目的血光,跑出不過丈的第三黑袍人,當場身首異處,出手的是二長老,早已鎖定了他,妥妥的一劍絕殺,這便是準天境,地藏巔峰雖隻差半步,戰力卻一天一地。
見之,兩黑袍人渾身一涼。
未多想,兩人忙慌交財物。
相比寶貝,還是命要緊,被滅的第三黑袍人,便是個血淋的例子,麵前這三尊準天境,可都是狠辣的主,說滅就滅,毫不含糊。
“這就對了嘛!”三長老淡道。
“喝下。”二長老隨手一個玉瓶。
瓶中所裝的,皆是忘情水,什麼事兒該記得,什麼事兒不該記得,那得拎清楚了,老實的喝了還好,不然,便讓你永遠的忘記。
兩黑袍人忙慌接下。
喝完,便被打懵了。
“還是準天境吊。”王炸看了唏噓。
論逼格,地藏巔峰也得靠邊站。
“咋還進階了。”
大長老上下掃量趙雲,眼神兒奇怪。
二長老和三長老的神態,也基本都差不多,這貨進階的速度,未免快的有點兒嚇人了,照這架勢,用不了半年,便能問鼎地藏境,怕是用不了十年歲月,便能殺入準天,他們都絕對相信。
“撞了個機緣。”趙雲笑了笑。
說話間,天穹起轟鳴。
魔家強者也到了,呼啦啦的一大片。
趙雲還好,一如既往的淡定,身側的王炸,就暗自吞口水了,這麼多的強者,最弱都是地藏一重,大半都是地藏巔峰,陣仗太大,要不咋說是天宗,果然是大手筆,竟是拉來這麼多強者。
“不對。”
王炸眉宇一皺,聳了聳鼻子。
他有一種天賦,可憑氣息辨來曆,這些人身上,都自帶魔氣,若所料不差,乃魔土的傳承,絕非天宗的長老,這就讓他想不通了,姬痕可是天宗的人哪!天宗與魔家可是敵對的,皇族的鎮魔司,針對的便是魔土傳承,見一個殺一個,他們咋湊一塊了。
“說來話長。”趙雲又一笑。
王炸未有多問,無條件相信姬痕。
“這是屍族聖子?”
六長老驚異,看的是被封的那位。
不止他,在場長老也都望見了,圍了一大片,仔細的掃量一番後,確定未認錯,絕對是屍族的聖子,乃屍祖欽定的未來繼承人。
“這值錢。”
“九千萬?”
“按斤算?”
眾老家夥紮堆兒,嘰嘰喳喳。
這,也是行話,聽的王炸稀裡糊塗。
“哪捉的。”
三尊準天境疑惑,皆看趙雲。
趙雲未明言,隻比劃了一個手勢墳墓。
“這就不奇怪了。”
見之,仨長老都語重心長了。
屍族的人嘛!不是在扒墳,就是在扒墳的路上,哪家墳裡有動靜,準少不了屍族的人,那麼多墳墓被盜,多半都是屍族的傑作。
“說說礦山。”
趙雲側眸,戳了戳王炸。
眾長老也圍了上來。
王炸不廢話,專挑重點的說,包括礦山位置、以及防守陣容,都說的頗為詳細,天宗也好,魔家也罷,隻要能拔掉血衣門的礦山,無論誰來都無所謂,被荼毒這麼多天,他連一頓飽飯都沒吃過,還差點兒丟命,這個仇得報,主要是血衣門太欺負人了。
“不錯。”
眾長老聽的眸子閃光。
赤鐵礦啊!拿去造兵器,整體戰力又能提升。
“走。”
大長老第一個動身,直奔一方。
眾強跟隨,一個個都乾勁十足。
這等大場麵,怎能少了王炸,他修為太低,沒有參戰的資格,但看戲還是可以的,長這麼大,是頭回見這麼多強者,想想都刺激,大型群架現場該是很熱鬨,八字胡若也在,就更完美了。
“你家媳婦,不怎麼正常啊!”
大長老驀的一語,自是對趙雲說。
而他口中的媳婦,說的自是妙語。
“可看出端倪了。”趙雲忙慌問道。
“活死人。”
“活死人?”
“老夫也隻能這般形容。”大長老話語悠悠,“她沒有靈魂,更無人之情感,如這類人,我是第一次見,魔家秘卷中也未見記載,以老夫看,該是有一種神秘力量,支撐她存活在陽間。”
“那。”
“老夫無能為力。”
大長老搖頭,打斷了趙雲的話。
趙雲沉默,連準天境的大長老都無法救治,怕是隻能找天武境了,鴻淵已閉關,短時間內出不來,他能找的,隻有大夏鴻雀了。
大長老也沉默。
他看趙雲的眸光,很是深邃。
趙雲的經曆,還真離奇,與那妙語的關係,多半非表麵那般簡單,一尊沒有靈魂的活死人,想想都怪異,期間,定有很多故事。
“就那了。”
兩人說話時,王炸驀的一語。
眾長老紛紛落下,已是在群山中,立在山巔,抬眸極儘眺望,目所能及之地,隱約見有火光,隻不過被雲霧掩蓋,若是所料不差,山中深處有遮掩陣法,深山老林多玄機,這裡也不例外。
還是那句話,大夏疆域太遼闊。
而大夏的境內,也太多的群山。
皇族雖統治這片土地,但並非每個角落都涉足,有太多未知之地,便如這片山脈,山峰足有幾萬座,真要找,得把軍隊調過來。
“有人過來。”二長老道。
“藏匿。”大長老一聲令下。
何需他說,眾長老也各自墮入茂密叢林,皆蒙了黑袍貼了遮掩符,連氣息也收的無蹤跡,人手一個望遠鏡,朝著天穹一方望看。
“金山老鬼。”
大長老喃語,眼神兒最好使。
趙雲和眾長老聽了,都不由挑眉,怎麼個意思,大祭司和血衣門,私下還有見不得人的交易?不然,誰沒事兒大半夜的跑這來。
“我在裡麵見過他。”王炸小聲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明了。
難怪血衣門敢在大夏開礦,原是有人罩著。
如此,更得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