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姬痕這條線不能斷,與其自個找,還不如借魔家的力量,第九魔將的傳承,專注的便是情報,有魔家相助,事半功倍。
第十日,趙雲出了房門。
是出來吃飯的。
乾了兩盆的米飯,他又縮回房中。
“這貨,擱裡麵乾啥呢?”
淩飛嘀嘀咕咕,不止一次扒窗戶。
眾人也疑惑,方才趙雲出來時,頭發頗顯蓬亂,嘴邊也是多胡茬,一瞧便知,許久未曾歇息了,這般的敬業,乾的定是大買賣。
“就在今夜了。”
趙雲捋了袖子,乾勁兒十足。
後半夜,便聞一聲嗡隆傳出閣樓,專打精神的鐵鞭,終是煉出了,相比王炸的黑鐵鞭,這一把卻是金燦燦的,通體都流光溢彩。
磅!
為試驗威力,趙雲朝著自個腦門兒敲了一下。
感覺嘛!不怎麼好,一鞭下去,腦瓜嗡嗡的。
“給你取名打魂鞭。”
趙雲揉了揉腦袋,咧嘴直笑。
他越疼,便越證明此打魂鞭威力越強,有武魂都如此,若沒武魂,挨了這麼一鞭,該有多酸爽,事實上,他真招人試驗了一番。
啊!
這一夜,青羽峰上多慘叫。
如蘇宇、淩飛、劍南,都被這貨敲了悶棍,都正做著美夢呢?這麼一鞭砸下去,頓的成了噩夢,特彆是劍南那貨,嚎的最是霸氣,被趙雲敲了一鞭,完了,又被慕昭雪摁在床上一頓爆錘。
“不錯。”
歪脖子樹下,笑聲不斷。
趙雲抱著打魂鞭,一個勁兒的哈氣,用衣袖擦的是鋥光瓦亮,這隻是第一把,後麵還有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自家人人手一個,日後與人對戰,朝死砸就好,沒武魂,誰難受誰知道。
“來。”
清晨,天色還未大亮,便聞楊玄宗的召喚。
趙雲收了鐵鞭,麻溜下山,直奔掌教山峰。
剛上山峰,便見兩人坐於涼亭,其一乃楚無霜,又女扮男裝,咋看都像一個小書生,至於另一人,是個素衣青年,生的器宇軒昂,眸若星辰,黑發如瀑,且渾身浩然正氣,除此,便是一股煞氣,鐫刻於骨骼中,烙印於靈魂裡,隻在戰場才能磨煉出來。
“天禹?”趙雲喃喃道。
論年輕一代,怕是隻有天禹才有這等氣蘊了,天宗排名第二、禦龍統帥之孫,幾年前便一直在邊關鎮守,經戰場洗禮,自他出生,便被爺爺當將軍培養,不出意外,會是下任禦龍軍統帥。
他隻聽過天禹名號。
今日,還是頭回見真人,竟從戰場回來了,該是上頭的命令,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見了真人,他的看著格外的順眼,敢上戰場的,都鐵骨錚錚的漢子,而天禹,便是其中出類拔萃的一個。
“師兄,聞名不如一見。”
趙雲一笑,一步踏入了涼亭。
距離近了,看的更清晰,要不咋說是上過戰場的人,天禹之底蘊,無比的雄厚,也是特殊血脈,趙雲未曾見過,隻知氣血霸烈。
至於修為,妥妥的地藏境。
縱觀整個天宗弟子,怕也隻有天禹一個地藏境。
排名第一的龍妃,若不動九尾化,絕非他對手。
“傳聞誠不欺我。”
天禹一笑,即便趙雲返老還童,他也能看出不凡,這麼個小個頭,氣血無比的磅礴,瀚如江海,特彆是那雙眸子,睿智也深邃。
戰不過。
天禹心中一語,有自知之明。
姬痕的威名,可不是說出來的,是一戰一戰打出來的,若論戰績,他是完敗的,若論戰力,他也自認不敵,感覺比實戰更靈驗。
“師兄誇讚了。”
趙雲笑著,爬上了石凳。
完了,還墊腳從桌上抓了一顆靈果,天禹還好,倒是楚無霜,看他的眼神兒,不怎麼和善,好好的一雙美眸,卻總有火苗在綻放,瞧見了趙雲,便不自覺的憶起那夜事,險被這貨強暴了。
“不能總記仇。”
趙雲撇嘴,一直以為,是因新宗大比呢?
也怪玲瓏,沒有把話說透,若知道真相,他心裡多半會好受很多,差點兒玷汙楚無霜的清白,打一頓都是清的,打死了才解氣。
“掌教喚我們來,啥事兒。”
趙雲啃了一口靈果,看向兩人。
兩人皆搖頭,不難得見眸中皆有憂慮,朝堂不太平,邊關不和睦,各國也不安分,因鴻淵老祖根基遭損,怕有禍事要降臨大夏。
趙雲自是懂。
赤焰女帥已回歸邊關,多半有戰事。
而近日的天宗,也是暗潮洶湧,鬼冥、無眉老道和幽泉老祖,還在不斷派人進來,修為皆不俗,多身居要職,明擺著是來奪權的,鴻淵能複原還好,若是一直詬病在身,大夏不換天才怪。
說話間,楊玄宗來了。
“見過掌教。”
見之,三人皆起身行禮。
楊玄宗擺手,溫和一笑。
“師伯找我們來。”
趙雲開口,試探性的看楊玄宗。
楊玄宗深吸一口,隻說了三個字入魔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