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又喋血,血光刺目。
又是第一屍族人,戰力不弱屍族聖子,比元殤那貨還強一分,是特殊血脈,血脈中自帶詭譎力量,也屬極陰之力,不同太陰真氣,他這股陰之力,是直攻根基的怪力,因它,趙雲很狼狽。
“走哪哪被錘啊!”
月神嘖舌,著實看不下去了。
趙雲則不以為然,屍族陣容不小,大半戰力不俗,也都不弱元殤,硬戰不挨錘才怪,這麼多人才,各個都有做屍族聖子的潛質。
“你走不了。”
第二屍族人猛地提速,一指戳來。
趙雲看都未看,直接複蘇了玄甲。
這一指反傷,在第二屍族人身上,戳出了個指洞,還好不是要害,這若命中的是眉心,他這一指便是自殺,玄甲反傷還恐怖的。
“倒是忘了,敖滅的玄甲在你這。”
第三屍族人冷笑,天眼閃爍了妖異之光。
趙雲頓覺脊背冰冷刺骨,似有一道烙印刻在了身上,準確說,是刻在了玄甲上,竟禍亂了玄甲禁製,乃至反傷的能力當場失效。
“我。”
趙雲下意識捂了胸口。
屍族的人,的確多才多藝啊!
他的遭遇,也是一言難儘哪!
前有屍族聖子,撐爆了他的玄甲;後有元殤,竟將玄甲封了,如今,還有個出類拔萃的,一個天眼秘術,竟是擾亂了玄甲的禁製,他辛苦祭煉的一副鎧甲,對它寄以厚望,咋走哪哪被克。
“莫急,還未完。”
第三屍族人幽笑,又動天眼秘法。
這一次,是一道血芒自他眸中斬出來,竟無視趙雲的天罡罩,或者說是穿透了過去,結結實實劈在了趙雲脊背,斬出了一道血壑,透過傷口還能見染血脊骨,且傷口縈有幽光,極難愈合。
趙雲無視,隻顧遁走。
前方,乃一片黑色的焦土。
他溜煙兒竄入。
身後,疾風一陣接一陣。
屍族人外加屍傀,都齊齊追入。
其後的畫麵,就格外的和諧了,趙雲不再遁走,屍族也不再追打,一個個都彎著腰,立在黑色焦土上,而且,臉龐都漲得通紅。
“好重的壓力。”
趙雲悶哼,呼吸都困難。
這片焦土重力失衡,站在上麵,總覺肩膀上扛了一座八千丈巨嶽,壓的他直欲跪伏下去,是他跑的太快,儼然忘卻了潛藏危機。
“該死,什麼鬼地方。”
屍族人謾罵,一個個都雙腿顫抖。
他們也身在焦土上,同樣遭壓力。
“怎的不跑了?”
第一屍族人也是心大,都掉坑裡了,還不忘攻伐,一掌拍向趙雲,可他這一掌,與普通的一掌沒啥兩樣,竟連一絲真元都沒有。
或者說,壓力太強了,壓的真元都出不了丹海。
也便是說,身在這片焦土上,啥個法攻都無效。
趙雲強行站穩,雙目極儘微眯,老實說,這一片詭異的焦土,還更甚星魂的八極禁封,不止法攻無效,還有一股極可怕的壓力。
“給吾殺。”
第二屍族人暴喝,提劍而來。
眾人也都拎了家夥。
法攻無效不要緊,俺們還是群毆的陣容,砍也得砍死你。
“殺我?來。”
趙雲罵著,邁動小腳步直往深處。
他這一步接一步,足夠沉重,落地便是砰的一聲響,主要是壓力,非他腳步沉重,是威壓太強,肉身孱弱者,能碾碎五臟六腑。
砰!砰!
趙雲往裡跑,屍族人則往裡追。
都是遭威壓者,哪個步伐不沉重,砰砰聲響不絕,明明隻丈,於屍族人而言,卻恍似隔了一道天塹,一步步追的都很艱難。
自遠去看,他們就像擱那散步。
隻不過,散步的心情去不咋好。
“就這了。”
趙雲選了一處,眨眼沒影兒了。
很顯然,是逆向召喚陣,他在外的分身,早已刻下了召喚的陣法,將他從這片詭異的焦土中,召喚了出去,這是早就計算好的。
“人人呢?”
他消失了不要緊,屍族人懵逼了。
都在兢兢業業的追殺,姬痕突的沒了,不懵逼才怪。
“你他媽的。”
幾千丈外的一座山間,趙雲又殺了回來。
被追殺了一路,也該算算總賬了,他這人很記仇。
幾千丈的距離,沒多久便到。
他藏入了幽暗叢林,從這能望見那片焦土,屍族人還擱那罵娘呢?一邊罵一邊往外走,人都沒了,還追個毛線,早早出來為好。
趙雲看了一眼,爬上了山峰。
從這山峰,能清晰俯瞰焦土。
然,從焦土往外瞅,卻很難瞧見,焦土詭異,不止壓迫真元,還壓迫了視力,除此,焦土再往上丈,是沒有那種可怕威壓的,也便是說,從這往焦土扔塊石頭,距地麵丈時才會遭壓力,法攻雖無效,物攻卻有效,這一點,他先前已研究透徹。
如此
那得給屍族人備一份兒厚禮。
所謂厚禮,便是弩車。
從這瞄準焦土,來一波狂轟亂炸,感覺該是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