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明物體,就是趙公子了,動了逆向召喚,姿勢沒擺好,撞上了一個空間變動,一個不留神兒,跑雲煙這來了,瞄的還挺準,一個大字,板板整整砸的雲煙身上了,床都給人砸塌了。
哇!
趙雲隻覺腦瓜嗡嗡,倆眼冒金星。
雲煙也好不到哪去,喝了個爛醉,本就暈乎。
如今,更加暈乎了。
趙雲甩了甩腦袋,自覺身體下麵軟軟的,好似壓了個啥東西,待眼神兒清明,望見的則是一張絕美的臉頰,還有一雙綻放火苗的美眸。
乍一看,有點兒麵熟。
仔細一看,嗯自個的師傅。
“姬痕,你。”
“這是個誤會。”
“誤會,我讓你誤會。”
砰!哐當!磅!
其後,房中便是嘈雜混亂一片,叮鈴咣當的聲響,不絕於耳,自外去聽,像是一夥強盜入室搶劫,鍋碗瓢盆,茶壺酒杯,碎了一地。
“煙兒。”
雲家強者到了,烏泱泱的一片。
然,剛走入小彆苑,便見雲煙的閣樓的房頂,整個掀了出去,青磚瓦片、房梁木屑,漫天崩飛,不知道的,還以為擱這拆房子呢?
嗖!
混亂中,一道狼狽的人影從房中竄了出來,連滾帶爬。
自是趙公子,腦瓜子到此刻還暈著呢?
其後,便是雲煙了,趙雲很狼狽,她更狼狽,渾身烏七八黑,衣衫也淩亂,手中還拎著一把劍,許是被砸的太狠,腿腳有些發軟,走路都走不穩了,臉頰緋紅一片,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這。”
眾長老見之,一臉驚愣。
這師徒倆真有意思,大半夜的乾啥呢?
“煙兒。”
雲家大長老出手,製止了兩人。
至此,苑中才消停,一大票人大眼瞪小眼,看看趙雲又瞅瞅雲煙。
“你們?”
有長老試探性問道。
其他老家夥,也都是這等神態,期望一個合理的解釋。
“切磋。”
“切磋。”
要不咋說是師徒倆,關鍵時刻賊有默契,這二字說的是異口同聲,有些事兒,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要聊,也等眾人走後再聊。
眾長老深吸一口氣,集體捋胡須。
大半夜的切磋,騙鬼呢?有事兒,你倆肯定有事兒。
“煙兒,可見不軌之人。”
還是大長老正經,鄭重的問了一句。
雲煙輕搖頭,見眾長老皆在,連太上長老都驚動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有人潛入,刺殺鳳兒。”眾長老道。
“刺殺?”雲煙皺眉,下意識看了一眼雲鳳。
待收眸,她才問道,“可知是誰。”
眾長老皆搖頭,“神出鬼沒,被他跑了。”
雲煙沉默,眸光也變的明暗不定。
爺爺剛走,族中就出亂子,讓她不覺以為,有人暗中針對她雲家。
難不成,是殷晝?
這個猜測,她自覺很靠譜。
她回家途中,就遭了追殺,雲鳳被盯上,也並非不可能。
雲鳳亦不語,盯著的卻是趙雲。
不知為何,先前入湖泊刺殺她的那道人影,與姬痕頗像。
趙雲就穩了,渾身也是烏七八黑,好好的一件黑袍,已是襤褸不堪,在外人看來,多半是被雲煙打的,憑衣服是認不出的。
“早些歇息。”
眾長老笑道,轉身離去,奔向各方,繼續搜查。
他們沒啥,倒是雲鳳走時,看趙雲和雲煙的眼神兒,飽含著鄙夷,一個女師傅,一個男徒兒,大半夜孤男寡女,就不怕外人恥笑?
趙雲臉皮厚,穩的一逼。
雲煙的神情,也淡漠清冷,這與你有關係?
雲鳳走後,雲煙才一把摁住了趙雲,美眸冒火。
“不好好睡覺,去我房中作甚?”
“撒尿。”
“撒。”
雲煙氣炸了,拎著劍就要給某人卸個零件下來。
還好,趙公子機智,掙脫了束縛,扭頭跑了,眨眼兒竄出了彆苑。
“姬痕。”
“彆讓我在看見你。”
雲煙跺了跺腳,氣急敗壞。
長這麼大,還從未這般糗過。
“失算。”
趙雲一路走,一路嘀咕。
是他太急,低估了雲家底蘊。
本以為能輕鬆滅了雲鳳,鬼曉得雲家有仙級法陣。
出了雲家府邸,他直奔了菊月花樓。
已是深夜,街上鮮見人影,連青樓也關了門。
趙雲瞅了一眼,一手拂過青樓牌匾,收走了“月”和“樓”兩字。
完了,轉身沒影兒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給人留了銀子。
回頭,再造了一個新的牌匾,錢我出。
他是走了,可牌匾上的僅剩的倆字,卻格外的晃眼菊花。
月神見了,一臉語重心長。
至於某人,就沒想那麼多了。
趙雲轉了個幾個彎兒,入了一家客棧。
雲家是不能再去了。
在外麵等著,不信雲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