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她是自不量力。
實則,她有與天武乾仗的資本。
凡人看不出,但身為神明的秀兒,卻看的真真切切。
這可不是一般的邪祟,其主人,也不是天武境,該是一尊仙,天武雖與仙差一級,但其內的門門道道,可就多了去了。
仙的邪念演化成的邪祟,是能與無缺天武硬鋼的。
更莫說,此刻的羅生門主身負重傷,挨了那麼多空間割裂。
除此,還學了那麼多盜版。
存在即是真,盜版的功法和秘訣,她都運轉過,這個事實她抹不掉,既是抹不掉,自成反噬,反噬之力還很強,一旦動武,反噬之力便跳出來作亂,與自身功法成衝撞,壓都壓不住。
這,都是趙公子的傑作。
這個坑,他挖的有點兒大,天武境都很難受。
說到趙公子,已在躡手躡腳的後退,
兩個大佬要乾仗,還是躲遠點兒較好,最好一飛衝天,或者,躲到犄角旮旯觀戰,若是兩人兩敗俱傷,他不介意出來溜達一圈兒。
羅生門主未搭理他。
跑,你使勁兒跑,身上有我種下的烙印,縱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娘照樣逮住你。
同樣的算計,邪祟女帥也有,也在趙雲身上刻下了禁製,隻不過,趙公子不知道罷了。
天武級的烙印,無形無相,想找出可沒那麼容易。
說跑就跑。
趙公子真就扭頭遁了,竄出山穀,眨眼沒影兒。
他雖走了,可邪祟女帥和羅生門主並未走,一個想奪舍天武,這具肉身,才是真的完美無缺,至於另一個,則是想活捉鴻雀的邪念,既成邪祟,且有自主意識,自有鴻雀生前記憶,帶回去研究研究,搞不好能撬出不少秘辛。
轟!砰!
很快,山穀中便有轟鳴炸出。
兩女開戰了,鬥戰動靜還不是一般的大,隻一擊硬憾的餘波,便夷平了整座山穀,崩飛的碎石,還不等墜落在地,便被威壓碾的崩滅。
這個是一場有趣的大戰。
一尊受重的天武,一尊仙的邪祟,的確有的打。
這般有趣的大戰,哪能缺了看客。
所謂看客,自是趙公子了,在外逛了一圈兒,又折返了回來,真就尋了一個犄角旮旯,正拿著望遠鏡偷看,卻是看的不怎麼清晰。
入目,便是刀芒劍光、拳影掌印。
除這些,還有一片朦朦朧朧的火光。
也許是距離太遠,隻能瞧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如兩道驚鴻,在昏暗中鬥法,每有一次碰撞,必有一道光暈橫鋪四方,山穀被夷為平地,四周的山林,也遭了大殃,一座座山峰崩塌,一片片古樹被攔腰斬斷,整的趙公子,都不好意思往前湊了,就怕一個餘波把他捎走。
站遠點兒好,站遠點兒安全。
“她這麼強嗎?”
趙雲心中喃語,口中的她,是指邪祟女帥。
要知道,邪祟女帥對戰的,可是羅生門主,如假包換的天武境,竟能與之戰的不分伯仲,那真正的大夏鴻雀,該有多可怕,比鴻雀更強的鴻淵,豈不是更恐怖。
難怪這麼多年,鬼冥、無眉道人和幽泉老祖不敢奪權,有這兩尊狠人壓著,三打二都未必能贏。
當然,這是從三尊天武的角度去看的。
畢竟,他們不知鴻雀已死,若早知道,多半已聯合奪權。
收了思緒,他又往前湊了幾十丈。
他倒不擔心羅生門主,更不擔心鴻雀邪祟。
他擔心的是女帥,可彆把楚嵐打壞了,人赤焰女帥是無辜的。
他得擱這守著。
必要時,他會出手助戰,與邪祟女帥,合力對戰羅生門主,那娘們兒狀態不怎麼好,鬼曉得挨了多少空間割裂,鬼曉得遭了多少反噬之力,妄自動武,誰難受誰知道。
這事兒,他回去能吹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