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者嘴巴微張。
準天巔峰啊!就這般被一矛釘死了?
轟!砰!
天佛禪師身死,但大戰未完。
身在天佛寺的強者,烏泱泱一片,清一色的準天境,其中有大半,都是準天巔峰,高手頗多,可謂臥虎藏龍,小日國的二天師,就是其中之一,使了一把詭譎的斷劍,竟無視體魄,直攻武魂。
如他這等級彆的,比比皆是。
他們同有一種默契打殺姬痕。
“一群鼠輩。”
趙雲冷笑,手提淌血龍淵,大開大合,如一頭雄獅,奔騰於人潮中,每到一處,必有人喋血,每到一處,必有一人墜落蒼穹,沐浴著鮮血,戰到了癲狂,也殺到了癲狂。
那,是讓世人震撼的一幕。
那麼多的準天境,愣是壓不住一個地藏境,非但壓不住,還頻頻有人被滅。
無人知道姬痕是在什麼狀態,隻知個那個狀態,真恐怖的沒邊兒,有太多準天境,被他一拳打爆,那一朵朵姹紫嫣紅血花,像極了煙火,於天空傲然綻放。
“他若進階準天,豈不是能與天武硬鋼。”有人小聲道。
“他有那個資本。”
老輩們多深吸了一口氣,滿眸的忌憚,也滿眸的明悟,明悟啥呢?明悟今日這一戰,若殺不死姬痕的話,便彆想著再殺他了。
天宗的聖子,再不是小武修,已強勢崛起了。
瞧他如今之戰力,除了天武境,誰來都不好使。
轟!
震驚聲中,又一座佛塔崩塌。
大型群毆現場,動靜無比驚人,看那一座座佛塔,一座座廟堂,都是陪葬品,撐不住震動,一座接一座的炸毀,青磚瓦礫,散落一片,掩埋了佛家雕像。
血光,成一道亮麗的風景。
偌大的天佛寺,則在這片風景下,一寸寸化成了廢墟。
世人看的心神恍惚,屹立千百年的佛門淨地,就這般被打崩了?
“慈善真挖了一聲好坑。”
這話,四方皆有說。
追溯源頭,這場厄難皆是由慈善而起,度了一個不該度的人,惹了一個不該惹的煞星,坑了佛門不說,還斷了佛家香火,不曉得去了極樂之地,他家佛祖會被會拍死他。
噗!
又一道血光,於空中勾勒。
那是一尊準天境,被趙雲一劍生劈。
也是自那一瞬,眾強者潰敗的戰局,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小日國的二天師,率先開遁。
他這一遁不要緊,其他強者,也沒了大戰心思,四散開逃,愣是將一個大型群架現場,演成了一人追著一群人打的畫麵。
血不血腥世人不知,但諷刺卻是肯定的。
眾強合力,真能將姬痕打滅。
奈何,一場群架打下來,都被殺破膽了,竟無一人再敢櫻鋒,飆出了平生最高的速度,有多快跑多快,跑的慢的,就不用跑了,有太多人跑著跑著,腦瓜就搬了家,有太多人遁著遁著,就上了黃泉路。
這一夜,於東海而言,是慘烈的一夜。
雖無雷電,可天宗聖子,還是打出了赫赫凶名,提著他的淌血龍淵,追殺了眾強一天一夜,凡他說過之處,洶湧的海水,都成了血色,一片片海域,都蒙了一層猩紅雲幕。
待夜幕再降臨,轟鳴聲和慘叫聲才湮滅。
這場持續兩天一夜的大戰,終是落下了帷幕,待看客們追至一片海域,已不見了趙雲蹤影,世間立在海麵,久久不曾離去,意猶未儘。
天宗聖子,又火了一把。
各大王朝,又都捂了胸口。
天宗和皇族聽了消息,愣了很久。
其後,便是一片喧騰。
“走到哪鬨到哪嗎?”
羽靈皇妃、玲瓏和楊玄宗他們,多在揉眉心。
已多日沒有姬痕消息,再聽聞,竟是這麼個驚喜,在南域搞了一場,到了東海,又是大殺四方,一個聖子,把他大夏龍朝的門麵,撐的是板板整整。
星空下,趙雲踏海而行。
他手中,還拎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那是慈善大師,已在恐懼中,墮入昏厥。
他知道,醒與不醒,結局貌似都沒啥兩樣。
此番,他難逃一死。
唔!
行至一處,趙雲一聲悶哼,眉心的古老秘紋散了,金色的長發,也恢複如初,璀璨奪目的眸子,也重現瞳孔,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狀態。
正因恢複了,他氣勢才一落千丈,咳了一口血,險些一頭栽那,一股可怕而神秘的反噬之力,襲滿他全身。
月神看了,不免深吸一口氣。
本源未完全融合,便開出血脈仙藏,於此刻的趙雲而言,可不是啥好事兒。
霸道的力量,可不是白用的,乾仗一時爽,爽過之後,那就很難受了,先天血脈開此狀態,都不怎麼好受,更遑論他這個半道出家的。
相比這個,貌似還有讓趙雲更惡心的事兒。
啥事兒呢?慈善那貨醒了。
或者說,是藏在他體內的邪祟醒了。
沒錯,是鬼臉邪念,沒人會想到,它竟藏在了慈善體內,至少,趙雲沒想到,先前也毫無察覺,待察覺,鬼臉邪念已衝破他在慈善身上設下的的封印,露出了一抹猙獰和凶殘的笑。
。
後麵還有章節,要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