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門!
夜的南域,月黑風高。
這個夜,於千秋城和羅生門而言值得紀念。
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聯合行動,千秋城強者主攻火龍島嶼,而羅生門殺手,則針對在外的火龍族人,任務便是有一個刺殺一個。
所以說,這不是簡單的攻伐。
趙雲他們就是奔著滅火龍族來的。
呱!
大鵬嘶叫,如一道金光橫穿昏暗天。
行至一片海域,趙雲驀的定身,瞥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島嶼。
“原來在這。”
趙雲調轉方向,直奔了島嶼。
島嶼植被頗繁茂,生靈之氣旺盛,有雲霧繚繞。
而雲霧掩映的深處,藏著一座道觀,道觀中擺著一座煉丹爐,煉丹爐左右兩側,佇立著兩道人影,一個白衣老人和一個黑衣老者,一個真元洶湧一個血脈之力徜徉,源源不斷的灌入煉丹爐之中。
他們並非在煉丹,是在煉劍。
煉誰的劍呢?煉趙雲的龍淵。
那夜撿漏,是他們得了天宗聖子的佩劍。
呼!
白衣老人汗流浹背,氣息已極儘消沉。
黑衣老者也好不到哪去,得了龍淵劍不假,卻不怎麼好煉化,此劍頗有靈性,烙印也極強,以他們修為,煉了兩三月愣是沒煉化,但他們不信邪,還在玩命煉,一副不煉化龍淵就不罷手的架勢。
要說這兩人也是膽大,竟還敢待在南域。
不過想想也對,自得龍淵,兩人便沒出去過,整日都在煉劍,自不知外界事,更不知姬痕還活著,而且十方聯軍也都已铩羽而歸。
嗡!嗡!
龍淵嗡嗡直顫,劍光已極儘暗淡了。
好事多磨,縱是它足夠的堅挺,也架不住終日不歇的鍛煉了,照這架勢,用不了多久,便會被煉滅烙印,連帶靈智也會一並毀滅。
“它快撐不住了。”黑衣老者露了一抹喜色。
“一鼓作氣。”白衣老人也一樣,眸中精光四射。
有了希望,兩人乾勁兒十足,更多真元和血脈之力灌入。
嗡!
龍淵似受了刺激,竟一瞬劍威大盛。
伴著劍體的一聲嗡鳴,它竟自主行動。
準確說,是有人在暗中禦劍,破了束縛,自內一劍劈開了煉丹爐。
唔!
白衣老人猝不及防,被震的一聲悶哼。
另一位更慘,在倒退之時還咳了一口老血。
“晚輩的劍用著可還順手。”
不等他們定身,便聞淡淡的話語自外傳入。
話落,便見道觀石門炸裂,像是被人一腳踹碎的。
碎石崩飛中,一黑衣青年緩緩走入。
自是天宗聖子了,方才便是他在禦動龍淵劍。
縱是夜裡,他一樣逼格晃眼,洶湧煞氣滔天翻滾。
“你姬姬痕?”
白衣老人見之,雙目凸顯。
黑衣老人也驚懼,瞳孔緊縮。
姬痕分明已灰飛煙滅,怎的還活著。
錚!
趙雲又以魂禦劍,斬向了黑衣老者。
還在懵逼狀態的黑衣老者,被龍淵一劍劈翻,還未等他站穩,趙雲禦動的天雷便已殺至近前,一擊洞穿其頭顱,板板整整的絕殺。
黑衣老者死都死的鬱悶。
準天巔峰境,他是有一戰之力的。
奈何心中驚懼失了分寸,一個照麵便被秒了。
嗖!
相比黑衣老者,還是白衣老人腿腳麻溜,在趙雲出手的瞬間,便已奪路而逃,自道觀的後門逃遁,如似一道白光,速度快到驚人。
完了,他就被人一掌打回來了。
自是魔子,趙雲走前門他則堵後門。
趙雲一記大羅天手,壓的白衣老人當場轟然跪地。
“饒命。”
“饒命啊!”
白衣老人臉色煞白,滿目的驚恐。
趙雲無憐憫,一掌將其碾成了一灘血泥。
生死的那一瞬間,白衣老人已不止是鬱悶了惆悵,還很後悔,蹚了一趟不該蹚的渾水,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乃至此番丟了老命。
嗡!
龍淵嗡嗡顫動,似喜悅似哭泣。
前前後後兩三月,終是主人身邊了。
嘖嘖!
魔子見了又嘖舌。
要不咋說是趙雲的劍呢?就是不一般。
縱觀天下,兵器有如此靈性者著實不多見,如此難以煉化的,也是一樣不多見,要知道,黑衣老者和白衣老人可都是準天巔峰啊!
兩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臨走前,還不忘將道觀掃蕩了一番。
啊!
黑夜下的南域,不知何時多了慘叫聲,此起彼伏。
是羅生門天字級刺客動手了,如一隻隻幽靈,出沒於黑暗中,每到一處必有一人被滅,上到準天境下到真靈境,清一色的火龍族,彆看這些殺手,平日冷冰冰的,但掃蕩財物卻是個頂個的麻溜。
來前。
鬼麵閻羅說了,該拿就拿千萬彆客氣。
這邊,趙雲和千秋城也已到了指定的位置。
自遠看,能見一座無比龐大的島嶼,光輝映射。
那便是火龍島。
要不咋說是超級大族,果然很不簡單,火龍島東西南北四方,還坐落著四座小島嶼,將火龍主島護在了正中間,但無論那座島嶼,都有一座球形的結界罩著,無需去問,便知是一座仙級的結界。
隻可惜,是殘破的仙級結界。
這一點,趙雲從星象看的真切,火龍族護天結界的各大陣腳,也是與星象相對應的,對星象沒有特彆造詣者,根本就看不出乾坤。
“還真是要舉族搬遷。”
魔子拿著望遠鏡極儘望看,能見島嶼之下,停靠著一座座巍峨如山的戰船,即便在夜裡,也都還在忙碌,該是在搬修煉物資和財寶。
隔著很遠,都好似還能聽聞謾罵。
火龍族多半是在罵四方勢力和各大王朝。
沒能覆滅大夏,他們火龍族終有一日會遭報複。
“如何?”眾老輩都看向了趙雲。
他們破不了結界,不代表趙雲破不了。
“好說。”
趙雲趁著夜幕遮掩,獨自一人偷摸過去。
眾老輩眸光熠熠,都拎出了家夥,就等信號了。